“我……我……”黄黎明咽了口口水。
“还有,先不提你是不是三号街的人,我抓你,是为了一个人。”我蹲下来,看着黄黎明,这是一张四五十岁的脸,脸上还残留的横肉看得出来曾经是个满脸横肉的暴发户。
“是什么人?谁让你们绑架我的?”黄黎明慌了神似的大吼大叫。
瑞哲踹了他一脚,“叫什么叫。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多说一句,老子分你尸。”三号街的人从来不懂什么叫做怜悯,何况是对一个恶人。
“五年前,爵士酒吧,丁玲。”我吐出三个关键词。
然后,就看到黄黎明脸色变了,“不……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起身,踢了踢黄黎明的脸,“我既然能找到你,当然知道你做过什么。你还是老实说吧,否则,你绝对会死无全尸。”
“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黄黎明怒了,“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瑞哲又踹了他一脚,“废什么话,老板,这种人啊,让他知道什么叫魂飞魄散,挫骨扬灰就知道厉害了。”
“你还是乖乖把一切说出来吧,这两位可没我们警察这么温柔。”叶韵也恐吓道。
黄黎明还打算死撑,“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我用脚踩住了黄黎明的脸,“你随便说不说,反正等下我用搜魂,一样会知道,只是之后你变成白痴还是植物人,我就不负责任了。”
黄黎明变了脸色,“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完了。”我捏起黄黎明的脸,让他对视着我。看到我的双眼变为青蓝色,他慌了。
“我说,我说!”黄黎明吼道,“我说。不要。”
我闭眼,睁眼,眼睛变为了原来的黑色,伸手把他拽起来,“说吧。”
黄黎明长长的叹了口气,“没错,丁玲是我杀的。丁玲是我的情妇,其实我很喜欢她,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有家室了,也告诉她,我不会娶她的,这她都知道,我答应会给她最好的生活,她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但是我想不到她竟然会把我们上床的照片给拍了下来,还威胁我说要发给我的老婆,把那些照片散发出去,我答应给她五十万。买那些照片,以后再也不联系,她也答应了,我们约好了在那一天交易,我去了她的出租房里,发现她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我当时吓坏了,以为她死了,当时她忽然抓住了我,我知道她还没死。我把她抱进了卧室里,用纱布给她包扎好伤口,她伤得很重,后脑勺在流血,胸口也流血很严重,我提出要送她去医院,但是她不同意,说时间来不及了,要我把钱给她,我应约给了她五十万,但是她忽然开口跟我要一百万,原来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是三号街的人,她说,我要是不给她,就把这么秘密告诉警察,我当时很害怕,也很生气,很愤怒。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手上拿着沾血的刀。她身上的血把床单都染红了,我吓得赶紧离开了那里。”
“是你,真的是你。”我一把抓起黄黎明的领子。
丁玲看着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停,忽然直直的冲了过来,伸手穿过了黄黎明的胸口,黄黎明一滞,顿时一脸的痛苦。丁玲恨恨的收回手,手里抓着一颗心脏,然后黄黎明重重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气息了。
“喂,你怎么了?”叶韵惊住了,赶紧上前把黄黎明扶起来,“喂,醒醒啊,你怎么了?”
“叶叔,他死了。”我叹了口气。
叶韵看了我一眼,松开了黄黎明,随手招了两个警员过来把尸体抬走。“是那个丁玲吗?”
“嗯,”我点点头,“因果循环的关系吧。”
丁玲终于报了仇,有些颓废的慢慢转身飘了出去,我知道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好好把所有的事情顺一下,好记起以前的那些事,记起自己到底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带着瑞哲回到了店里。
真正的凶手找到了,我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啊。夜晚的街道很安静,在这里行走,只有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猫叫,我伸手,手中,是一把晶莹剔透的玉笛。笛声渐渐传来。朱玉的唇轻轻吹动,响彻天地。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惊醒,而是在这笛声中沉眠过去。仿佛这笛声有股特殊的魔力。
笛声忽然停下,我收起了玉笛,眼神黯了黯,“来了,就出来吧。”
刚说完,拐角处就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你好。”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微微闭起双目,开口问道。
“你不是也没睡呢?”篮一微微开口说道。
我睁开眼,“睡不着,很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这里的确不好硬闯。”蓝一回答,“幻曾经闯入过,但是被你们的守夜人给打伤了,后来我们想到了帮啊,就是从天空进入。”
“天空?”我慢慢走到了他身边。忽然笑了笑,“变为蝙蝠吗?”
蓝一顿了顿,点了点头。“是。”
难怪啊,谁会在意在夜空飞过的小小生物呢,“镜子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嗯。”蓝一点点头。“很抱歉,这件事,我们也不清楚。”
我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吧,我们合作。”
蓝一一愣,“合作?你……”
“也不算是合作,顶多算是共同利益。”我又补充道:“你们的目的是回收镜子,而我的目的是把镜子弄走,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所以,有共同的利益。”
蓝一考虑了一下,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回去跟他们说一下。”
我转身往回走,“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别让守夜人发现了。”
身后淡淡传来一个声音,“照顾好自己,小心他们。”
我猛地回头,可是后面的人已经不见了,小心他们?他们是谁?是……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