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会想到办法的,我想季蕴应该也不会自己一个人离开的,恐怕是有人偷偷溜进来将季蕴掳走的,并且漓儿身上出现的这个针眼很可疑,我相信不会是季蕴做的。
没错,季蕴是不会伤害我和漓儿的,那一定是被人掳走了,我匆忙的去给童沐打电话,可是却没有办法接通,这下没有办法了怎么办?
就在我苦恼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还记得在上海医院的时候,李啸博想要将季蕴抓回阴间去,因为季蕴现在毕竟是凶僵,当时因为有我在旁边,所以他才没有下手,要是其他妖魔鬼怪进来的话,一定会被阵法打得魂飞魄散,唯一有这个能力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掳走季蕴的,只有李啸博,莫非他是为了秦封的事情故意来找季蕴复仇的么?
那怎么办?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李啸博做的话我要怎么办?他可是阴间的阎王,掌管人间生死的,我要是得罪了他恐怕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我又掏出了那个李啸博临走之前交给我的鬼骷髅口哨,到底该不该吹响他,万一不是他做的怎么办?我将自己的疑惑全部告诉了司雪刃,司雪刃却给我出了一个招,今天晚上据说是三破日,冤魂游街,这街上的所有隐藏的鬼魂,都会在午夜三点钟出来,只要季蕴白天从这里经过,这些冤魂一定知道季蕴去哪里了。到时候只要随便抓一个鬼魂来问一问就知道。
我道,什么是三破日?
司雪刃摸着自己的下巴道,三破日是大凶之日,忌烧纸,忌开坛,忌烧衣,反正就是不能够做法事,不然的话就会引出大批的亡魂。
原来是这样,如果我要知道季蕴是不是被阎王抓去的话,只能问问这些鬼魂野鬼了,虽然是有点冒险,但是我的魂魄比一般人的都重,那些冤魂没有办法霸占我的身体的。
我道,那该怎么做?
司雪刃道,只有今天晚上准备祭坛引出冤魂了,你的身体本来阴气就很重,相信你应该很容易就能够引出这些冤魂的。
可是我却皱起了眉头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童沐现在联系不上,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但是要等童沐他们的话季蕴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到时候恐怕想要找到季蕴就更加的困难了,于是我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半夜两点我站在街头,怀里抱着孩子,司雪刃的身影,隐隐约约的出现在我的身边,漓儿早就醒了过来,睁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显得十分的好奇,我不担心漓儿会突然哭出来,因为他今天晚上十分反常的特别的精神。我本来是打算将他放在家里的,但是一想到白天季蕴才莫名其妙的失踪,孩子在家里面一定不安全,那样还不如就带在我的身边,至少我还可以照看着它。
钟月澜死之前的钟馗剑也被我带在了身上,还把那张保命的符箓放在了漓儿的身上,这样这些厉鬼就没有办法伤害到他了,做完这一切我才把漓儿放在一旁的篮子里面,然后打开了背后的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东西,这行李箱里面放的是几个做好的纸扎童子,一共有三个,两个童子一个童女。
待会引出厉鬼,等到冤魂游街的时候,我用纸钱吸引那些鬼魂,让他们附身在这个纸童子的身上,到时候就能够询问季蕴的行踪了。
今晚的天气十分的好,虽然说是三破日,但是头顶的圆月十分的明亮,这条街道只有昏黄的路灯,将我的脸映照得如同死人一样惨白,我站在路灯下面,掏出打火机开始将纸钱烧了起来,然后将香炉和三个童子就放在我的面前。
凌晨两点钟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偶尔刮起一道风,便将我的纸钱吹慢了一地,我毫不在意,继续拿着纸钱燃烧着,很快火苗蹭得就冒了起来,将纸钱燃烧起来,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香火的味道。
过往的行人如避瘟疫的一样匆匆的离开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倒是没有多少害怕的,只是不知道这些冤魂究竟什么时候才出来,火盆里面的火焰越烧越大,周围还是毫无反应,可是漓儿躺在篮子里面,突然看着一个方向笑呵呵的。
我顿时微眯起了眼睛,看向了那个方向,同时朝着司雪刃说道,你看到了吗?应该是来了吧。
司雪刃冷静的声音传来,他吩咐道,继续烧纸,不要停,我替你将那些冤魂引过来。
就在此时无人的街头突然刮起了一道狂风,这些风十分的强大,将火盆里面燃烧到一半的纸钱全部都给卷了出来,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嘻嘻哈哈的声音,似乎是在抢夺这些飞到了外面的纸钱。
烧之前的时候我没有念死去之人的名字,所以这些纸钱都是无主的,很快就引起了一大片隐在黑暗中的鬼魂的争抢,我笑了笑,上钩了就好。
这些鬼魂因为常年在阳间游荡,根本就没有凶厉的鬼魂,他们甚至只有一团气体,连一个模糊的人形都没有,这些魂魄我都不放在眼里,我现在要找的是三个修成人形比较厉害的鬼魂。但是这种鬼魂一般都是惨死在街头,很容易化为厉鬼的,所以我才在无人的十字路口烧纸,那些厉鬼冤魂嗅到了香火的味道便会靠近。
于是我烧纸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我听到那些鬼魂正在发了疯的争抢着我烧给他们的纸钱,这时又一道阴风扫过,将我立在旁边的纸扎童子吹的左摇右晃。我站起了身,默念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这丫鬟童子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我拍了拍身边的纸扎童子,无所谓的笑了笑,因为我看到我的面前出现了三个黑影,这个黑影在月光照耀下越来越明显,但是仍旧看不出身形,我现在的阴阳眼因为生了漓儿之后已经大打折扣,只能够勉强的感觉出来已经有三个鬼魂上钩了,但是他们似乎十分的忌惮我们,所以一直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