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叹道,人家就是存心要用我来牵制秦封,为他办事的,怎么可能不利用好我这个旗子。
我跟着他们坐上绿皮卡车,一路颠得慌,到了这个司令部他们将我关到了监狱里面去了,赫然一副我就是罪犯的样子,我也无所谓,反正许意浓不是在这里死的,我至少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只不过就是住得差点罢了。
不过好歹也很安静,这个监狱里面被关了不少的人,我是自己走进去的,还颇为引人注意,我有什么办法,以为我愿意啊,我后面可又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盯着我的,我能不听话吗?
那些人将我关道监狱之后就离开了,不过还好我是一个单独的监狱,除了无聊一些,也并没有什么。
很快我就坐着迷迷糊糊的说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我又看到了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我的身边,这一次我并没有睡死,所以下一秒我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同时伸手一抓那个黑影。
敏捷的从石床上跳了下来,一边问道,谁?
这个黑影万万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惊醒,我手中留下了一缕淡淡的黑气,但是监狱里面却看不到半个人影,我疑惑的开口道,季蕴?是你吗?我知道肯定是你,没有那个鬼魂敢跟在我身后的。
我身上带着钟馗剑所以这一般的鬼魂现在根本就不敢近我的身体,我想不通除了季蕴之外,还会有那个鬼魂在背后跟着我。
果然很快空气中渐渐地出现了一个淡淡的黑影,最后越来越清晰,出现在我面前的果然是季蕴。
我其实真的很想一个飞扑扑过去,抱住他不放的,但是我忍住了,现在的季蕴可不是六十年后的季蕴我不敢相信我做了这个动作之后会有什么惨痛的后果。
不过我还是很欣喜道,果然是你,我没有猜错,昨晚上的那个黑影也是你吧,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偷窥别人睡觉?
季蕴站在一旁扫了一眼这个一览无遗的监狱,才慢吞吞的说道,你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就任由别人冤枉你么?那人根本就不是你杀的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进来关监狱,你认为那个男人真的会来救你。
我看着季蕴忍不住噗呲一声想要发笑,本来之前还有些郁闷的心理的,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一屁股坐回了石床上面,撑着下巴说道,我没有指望谁来救我啊,反正我知道现在我还死不了,至于秦封,他来救我是处于道义,不来救我嘛,那他就是渣渣,要知道我是因为他才关进这里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和那个军官做了什么交易,对了,你怎么一直藏在我的身边,你在关注我?
季蕴听完我说的话,顿时冷笑道,什么关注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路过而已,要知道这个监狱里面冤死的亡魂可多不胜数,对于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地方。
我却眯着眼睛笑了笑道,好啊,你既然没有关注我,那你怎么那么清楚的我的事情,来这监狱打酱油啊?
我知道季蕴在嘴硬,现在的他还不一定会喜欢上,现在对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好奇我是不是真的来自于未来,不过也没有关系,我现在也不能和季蕴过多的接触,毕竟六十年前和六十年后的季蕴是完全不相同的,我不想……不想在六十年前就让他陷入痛苦当中,或许季蕴不认识我,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磨难吧!
季蕴走了一圈冷冷道,你这个女人真是牙尖嘴利,被关监狱里面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道,多谢夸奖!
季蕴哼了哼显然是不想和我多说,眼看他快要隐蔽身形,我忍不住道,你等等,先别走,我有事情要问你。
季蕴身体顿时又恢复了,他挑眉问道,你想问什么,想要我帮你逃出监狱么?告诉你,我不会。
我顿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用你救我,如果我真的想要出去,自己绝对有办法的,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那个廋猴是不是你杀的?
季蕴似乎万万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他脸上本来表情顿时凝固,半响他才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你觉得呢?你觉得是我杀的便是我杀的,你觉得不是便不是。
他的声音十分的冷漠,我知道他在生气了,但是我觉得他生气的毫无道理,他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是六十年前还是六十年后,那固执自负的个性都没有变。
他不解释,别人怎么会知道?他总是认为懂他的人自然会懂,可是面对那些情商不高的人,怎么办?这何其残忍,她们总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觉得是不是自己不够了解对方,她们需要一个解释啊。
于是我直视季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对你有足够信任,至少对六十年后的季蕴有足够的信任,但是多疑是女人的天性,这个我没有办法改变,虽然我告诉自己这不会是你做的,因为如果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季蕴的话,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同时我也是困扰的,因为我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你。加上现在的你,还根本就是他。
我不指望季蕴能够听得懂我说的,我至少希望我说的这些话能够对他有些帮助,让他不至于滥杀无辜,得到更多的孽报,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看着季蕴受到那么多的磨难。
果然我说完之后季蕴一直没有回答,他站在原地看了我许久,才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我就坐在石床上,目光毫不退缩。
季蕴走近了我,终于在我的面前站定,半响他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见我疑惑的样子。
他才勾唇说道,那个人不是我杀的。
我看着他,心中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面,不是季蕴就好,不是季蕴,我果然没有看错,一个人的本质始终是不会改变的。
季蕴却扣住了我的下巴,一脸趣味道,不过你这个女人倒是有趣,你怎么不问是谁杀了那个人呢?我可目睹了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