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声鼓声将严康谦彻底震醒过来,他看着手中的令牌,脸上浮现了苦笑的表情,原来又是父亲。他之前还在奇怪怎么会突然蹦出金色的令牌,怎么会那么巧的被岳父发现,还有明明很隐秘的事情为什么会弄得天下皆知,原来是父亲在幕后操纵。
这一刻无力的感觉又像潮水般涌来,林中的三个流氓,可怜的柔软少女,疯狂的掠夺殴打,肮脏的血肉交缠,雪怡的温柔原谅,岳父的欣赏赞叹,百姓的赞颂传扬,严康谦好像跌进了一个噩梦,一个用不醒来的噩梦。噩梦的主人就是他的父亲,一个时时刻刻都在鞭挞他的恶魔,他想逃开却不知从哪里逃…
“相公,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是伤口又疼了吗?”魏雪怡有些担忧的看着相公,轻轻说道,突然一个猛力将她拉入了严康谦的怀抱,她惊愕一愣,随即羞涩道:“讨厌,你抱得的我好紧,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或许是埋在女子颈间的关系,男子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倦,沙哑,但更多的是无力…
“会!”坚定的声音传来,让严康谦为之一怔。
魏雪怡抬起头来,认真道:“虽然外面的人因为爹爹的原因对你的印象不好,但是我很了解相公的性格,你善良温顺,憨厚老实,对待所有的下人都是温和有礼,对待更是体贴温柔,可是我却没有相信你,仅仅是看到了一些污秽的画面,就认定你会背叛我,造成你现在的伤痕,我其实有很大的错误…我不该不相信我们的爱情!”
“其实那天…”严康谦面色通红,正要说话,魏雪怡却打断了他的话,柔声道:“相公你放心,以后你做什么,怡儿都不会怀疑你了,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看着那深情的眼睛,严康谦心头的感动不知道用什么表达,只有将雪怡搂的更为紧密,闭起双目沙哑道:“谢谢你,雪怡…”
魏雪怡忍下泪水,躺在严康谦的怀中,幸福道:“呆子,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可谢的!”
“是啊,我们是夫妻!有什么比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更加重要?”严康谦抱着柔软的妻子,呢喃道:即使是万人辱骂,千夫所指,我也不会在让你受伤害了,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恩?什么千夫所指,相公,你说什么?”感觉受伤的相公有些变化,魏雪怡抬头看着他。
严康谦豁然一笑:“我说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要陪着我的身旁,不离不弃!”
“哼哼,你想甩开我去找别的女子我还不同意呢!”一看相公好了起来,魏雪怡也有了与平常不同的风情,顽皮的笑容像尘世的精灵,可爱的不得了。
严康谦抚摸着妻子的脸蛋,轻轻笑开:“那你可一定要看好我,否则哪天我一见不到你,没准就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魏雪怡双目一瞪,娇蛮道:“谁敢抢我魏雪怡的相公,我跟他拼了!”
呵呵,严康谦揽住妻子娇小的身躯,满足道:“也只有你肯喜欢我这个呆子,别人就算你白送给人家,人家还说不定不要我呢!”
“谁说的!”魏雪怡眉目一挑,得意道:“我的相公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相公,他们不要是因为他们有自知之名,知道配不上我相公。俗话说虎父无犬女,我可是遗传了我爹爹绝佳的眼光,趁那些女子没发现你好的时候,尽快把你抢过来…”
哈哈!严康谦开心的笑了起来,每次和妻子在一起都有种非常幸福的感觉,真想永远这样下去…
“讨厌嘛,你这个呆子,怎么又不说话了!”魏雪怡堵着小嘴,不悦道:“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可恶,可恶!”小粉拳砸了下来,却没有一点力道。
既然不能掌控未来,那就只有把握现在。严康谦看着这个心口不一的妻子,一咬牙把她压在了身下,脸色通红的吻了上去!
娇喘响起,魏雪怡刚闭上眼睛,突然睁了开来:“你的伤怎么办…”
“不要紧…”话语从唇齿间逸出,严康谦再度吻上了妻子的双唇。
窗外晴空万里,风拂花香,又是一个艳阳天。
丞相府
低沉的声音响起,砺剑书房中,一全身漆黑,面无表情的男子,向书桌前专心绘画的男子躬身行礼!
“康谦现在怎么样?”严九烈手中的握着画笔,细细的在画卷上描绘着脑中的景致。
“少爷现在已经苏醒,休养于三川口营帐。”男子半跪在地,敬佩道:“主公这招果然有效。少爷自从看到那女子死在他面前之后,整个人失去了心魂,还喃喃的说着什么他应该听主公的话,保护夫人这类的。现在少爷英勇救女的事迹传遍了三川口,人人称赞主公生了一个好儿子,就连魏将军对少爷也是赞不绝口。”
严九烈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手中的笔更为流利,不多时巍峨的重山已经隐隐显露,悠闲道:“听不如看、看不如感,康谦那孩子太过老实,若不下一剂猛药,还是难将此事办成!你且起来吧!”
男子轻轻站起,站立一旁道:“主公之语,句句箴言,字字珠玑,属下能跟在主子身边,真是天赐之福!”
严九烈淡淡一笑,一笔一划的描绘着剩余的碧波深潭,笔法老道,颇有一种大气磅礴的意境:“听说最近冒出了一个名为箫圣的男子,一夜之间将武林三绝杀害,可有此事?”
一说到正事,男子的脸色立即变得冷静严肃,这是严九烈最为看好他的一点,知道什么时候该严肃,什么时候该玩乐!
“不光是武林三绝,包括青龙派、玉隐帮、华月庄,都遭此劫难,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萧圣是何来历!要说关于萧圣的传说是十年前震惊齐国的巫山贼匪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