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我左边的牛头也开始发话!
我还没来的及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便被左右的牛头马面给拎了起来。只听到身后传来咔擦金属破裂的声音,几秒以后,我的左右臂像被大鲨鱼锋利的牙齿给咬了一口,卧槽,真特么的疼啊!
“呀!”我控制不住发出了嘶喊。
“刀手!”牛鬼喊了声!
我被那张铁网分别夹住了两只手臂,没有办法挣扎,一挣扎,便感觉到钻骨的疼痛!
而特么我没有想到,我一抬头,便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鬼,它的头上长满了像螳螂的那些利爪,就像一把把刀子,插在了头上。我看不到它的五官,或者说,它本来就没有五官。
这还不是主要的,可特么我居然看到它手里拿着一枚锋利的小刀,刀刃在周围微弱烛光照耀下,却异常显眼。
“闯阴司处,轻者割四肢……”这句话在我脑海响了起来。卧槽,然后我双眼一瞪,立刻反应了过来,这特么是要来割我的四肢啊!
我说啥也无法淡定了,手脚便开始乱抓,特么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鱼肉。
但是,真相是残忍的,我只是随便动一下,那张铁网像发疯似的紧缩,疼得我差点都喊爹娘了,眼泪也被呛了出来。
在我疼得瑟瑟发抖的当会,我的右手被那只小鬼一把给抓了起来。
我望向那只手,卧槽,长满了褐色的刺,把我的手痒的不要不要的。但我抽不回来,反而觉得他抓得越来越紧。
最后我放弃了挣扎……没想到对方却趁着这个机会,另一只手执着锋刀,往我的手臂轻轻一滑,我没有看清这个过程,一秒以后,我疼得全身抽搐了一番……不忍地望向我的手,没有流血,却不敢使劲。
正当它想划上第二刀的时候,导师突然出现在众鬼的视线里,“住手!”他的声音威严,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震慑人心。
那个刀子鬼当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望向我的导师。
我很狼狈地抬起了头,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没有丝毫激动之心,只是想看看,他以这样的方式出场,到底要做些什么!
所有的鬼都望向了我的导师。
“大胆狂徒,竟然敢闯入阴司处,还在耽误犯罪刑罚,找死!”我听到牛头愤怒的声音。
而坐在公堂上的面具人,显然不像他的手下那么鲁莽,而是慢慢站了起来,以虎视眈眈的姿态,盯着我的老师。
“判官,老头来只是要带走一个人,其他事没有,还请行个方便。”导师异常淡定的声音。
我噗,导师以为他是谁,还以这样的口气对那个面具人说话。根据我的判断,我觉得那个判官的地位应该不小。连牛头马面都在他的下面做事,电视里,牛头马面可是阎王爷的左右手啊,何时会跑到这里,吹西北方?还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我从没有听过还有谁敢以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面具人冷冷回复,丝毫不给我导师一分面子。
“那判官的意思是,要比试一场?”导师悠悠问道。而他这样淡定的态度,仿佛让面具人略微一惊,面具人望着我导师,没有说话。
“百年前,可曾记得,蓝王对你的恩惠?这些,你都忘了吗?判官?是谁举荐年纪尚轻的你坐上了判官之位,这些,你都忘了吗?我的大判官,老头不过是老了一些,难道判官就不打算与我老头相认么?”导师莫名其妙地对着公堂,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完全把我惊呆了。
同样惊呆的,还有那个面具人,他近乎是发愣的姿态从座椅上走了出来的。
“蓝……蓝……”面具人的声音有点结巴,仿佛受了很大震慑后,才有此反应。
而我的导师却立刻打断他,“其他话不用多说,我来此地的目的,就是把她带走,放不放人,你一句话!”
卧槽,导师的语气也太拽了吧,这个逼装的,我可以给90分。
“放,放,当然放!”面具人此时完全放下了姿态,然后厉声对周围人喊到:“还不快把人给放了!”
“是是是!”“大人,遵命!”小鬼们纷纷听令。
那把我夹得伤痕累累的铁网很快被松开,得到释放的我完全虚脱了一样,软绵绵地就要跌倒在地。迎面扑来一阵狂风,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臂,一把扶住了我。
是面具人!想不到他的身手挺快的。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才发现这个并不是面具,而是他的脸,没错,是连着皮肤的,那两个黑乎乎的眼珠没有眼白,单这样看,真的不死都要被他吓死!
但他很快转过脸,一手扶着我,慢慢走到了我导师跟前。
“若是知道是蓝……”面具人试图解释着。
“不用说了,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咱俩之间的旧情,也一笔勾销。”导师很不客气地摆起了脸色。
“蓝叔……我!”面具人欲言又止。
“住口,不要叫我叔,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最清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蓝叔,我,我……”
“走!”导师没有再理会那个面具人,而是一把拉住我那个有着伤口的手,越过众鬼,径直往前走去。
哇噗,疼得我都快要喊出声来了!导师啊,你装逼是成功了,可好歹对我要好点啊!
我一路强忍着疼痛,被他带回了那个蓝岩洞。
我们重新回到那个放着大石棺的洞室,并没有看到尸兄,我的全身泛疼,没有理会我的导师,小心地抚着伤口,真他娘的疼啊!
“走了!”导师突然说了声。
“去哪?”我惊讶问道。
“回家。”
……
我跟着他走出了蓝岩洞,外面夜色正朦胧,也不知道是深夜几点,偶尔能够听到虫子的鸣叫声,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我随着导师慢慢往前走,很快,我看到了导师那辆黑色的汽车,正停靠在路边。
我舒了一口气,尼玛,总算让我有点欢喜的事了,要是这大晚上还要我走路回去,我还不如死掉。上了车以后,导师很快开了引擎,一路往前。
回到导师家楼下的时候,感觉周围非常安静,照这个环境看来,起码也是凌晨三四点了。
导师先去停车到仓库,然后把钥匙交给了我,让我先上楼。
打开一楼的铁门,我一步一步挪着身体走向了楼梯,下手真特么重,等会必须要擦点药水才行。
我走到二楼的时候,发现大厅的灯是来着的,导师出去的时候没有关灯吗?我也没有想太多,然后一拐一拐地走往自己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往里看去,卧槽,我的大床上居然坐着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
此刻,他背对着我,盘腿而坐,一副心闲气定的样子,似乎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我!
我刚想离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慵懒优雅却非常熟悉的声音:“过来!”
尼玛,是尸兄!
我干嘛要过去!噗!我没有理他,而是转回头,慢慢走回大厅,打算去沙发那里坐一会,好好休息一下。
我坐下沙发的时候,导师还没有回来,我拿起拖鞋,放到自己跟前,脱下了那双红色绣花鞋。可怜我穿着这身旗袍晃了这么多天!以后,看向我的双脚,已经肿胀不堪,特么的疼死我了!
坐了几分钟后,房间里的尸兄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我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始拿起撑衣杆,打算收衣服,一下澡!好几天没洗澡了,自己都不敢恭维自己了。
我打开了阳台的灯,慢慢撑了起来,但是凉衣服的绳子比较高,刚好我的双手又有重伤。所以任凭我怎么举杆,都非常困难。而且手臂不敢完全伸展,悄悄动一下,感觉骨头都要被折断。
没办法,我又换了另外一个手臂,但是情况更惨,而另外这只手臂刚好就是被那只刀子鬼割了一刀的,卧槽,“哐当”一声,我手中的撑衣杆没有抓稳,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我觉得有些烦躁,然后抓了下头发,再弯腰,打算把杆子捡回来,然后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抓住了我!
“笨死了!”我听到一声严厉的训斥。
“要你管!”我此刻心情很不好。尤其是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囧状,就更恼火了,索性连衣服也不收了,撞撞跌跌地就要跑回去,打算回房间找其他换洗的衣服。
谁知傲娇尸兄又一把扯住了我,使我转过身来面对他。“谁让你走了!”他此刻有点生气,倒让我有些莫名奇妙了。
卧槽,这男鬼也真够那个啥的,穿了一条裙子?还是我的!然后上半身啥都没穿……咳咳,不得不说,那壮硕的腹肌,优雅美丽的人鱼线!
但是他穿着裙子的样子真的好怪,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掩住嘴巴,肩膀一抽一抽地偷偷笑了起来!
“你干嘛!”他又把我抓的更紧了些!
“放开我!”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态度。
“你不是要收衣服?”他的语气缓了点。
“不关你的事!”我没好气道。
猝不及防地,我的眼前一黑,然后自己的唇被冰冷的东西封住……
电流窜遍全身,这种感觉是这样的真实,却令我羞愧,然后一把推开他,谁知,他另一手已经用撑衣杆撑下的衣服,全部砸到我头上,很不幸,当我伸手去扯自己头发上的衣服的时候,拿下来一看,是我的BRA!
卧槽,这也就罢了,眼前的尸兄目光刚好看向我……的……
我将手中的衣服胡乱一收,藏到身后,又抓起他手中杆子还架着的衣服,然后潇洒转身。连一句谢谢也没说,径直走向大厅,回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