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刑雪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老鬼答道：“死了可能有两三天了，都臭了。”
“住在这里的人就没报警？”刑雪还没冷静下来。
旁边的老民警说道：“住在这里的都是些盲流，拾荒的人，还有瘾君子，没人会报警。”
刑雪还没走到楼下，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垃圾腐败的臭味，再加上排泄物的味道，还有其他说不出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有些招架不住。
罗铭只是皱皱眉头，还好，还没超出他的承受力。
老鬼继续介绍道：“现场在的二楼尽头的房间，初步勘察了一下，门口的痕迹已经被破坏了，房间里还没动过，联系了花法医，她在赶来的路上。”
刑雪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走进了二层小楼。
楼内的味道更加难闻，地上还有污水，在楼梯上还有刚用过的针头，上面还带着血迹。
楼梯的墙壁上有大块的污渍，看着有点像血迹。
罗铭也在这种地方住过，是孙局长把他拖出来，租了他现在住的小房子。如果在这种环境中只会继续颓废下去，早晚会成为一堆烂肉。
楼道内光线昏暗，刑雪正要拿手机照明，老鬼一伸手，递过一个手电筒。
按下开关，雪白光线刺破黑暗。
老鬼又递给罗铭一个人，才大步走在前面带路。
到了二楼，走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人出现看热闹，这不符合国人的性格。
向前走了几步，就是一个房间，连房门都没有，房间里堆满了空塑料瓶子，一个蓬头垢面的家伙守在门口，好像警察要偷他的瓶子。
罗铭看到这人就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他忍不住想这些人都经历了什么。
刑雪也往里扫了一眼，房间大概有二十多平米，只有一扇窗户，和视频中的房间很像。
“把这些人都带出去，做个笔录。”这些人可能见过凶手，走个过场还是必须得。
再往前走，几间房子都是空的。
刑雪加快脚步，不再理会住在这里人，大步走到最后一间房间门口。
还没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血腥味夹杂着蛋白质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房间几乎是密闭的，味道相当浓烈。
手电光往里一照，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迹，血肉混合在一起，场面比上一次还恐怖。
扫视一圈，就没有看到尸体。
在木床的一边堆放着几件女式衣服，已经被血水浸透。
刑雪抬脚就要进去，罗铭拉住她说道：“现场没有被破坏过，等法医来了再说吧。”
老鬼也说道：“法医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