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铭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说道：“一大碗米饭，谢谢。”
他刚才要说什么瞬即忘的一干二净。一看这情况什么都问不出来了，邢雪也就放弃了。
吴坤一案证据确凿，就算他不开口，证据也够定罪了。邢雪只是好奇什么促使他变成杀人凶手。她至今都想不太明白杀人动机。
罗铭的胃口相当好，一会儿的功夫就吃完一大腕米饭。邢雪跟着他也比平时多吃半碗。
“要是每天中午都能吃上一大碗红烧肉。那日子美得很！”他拍着肚皮说道。
“你也不怕吃成胖猪！”邢雪看罗铭丝毫没有要结账的意思，只好她掏钱。
两人吃完在外面散步，罗铭丝毫不提送他回去的事。不知不觉就走到邢雪家楼下。
罗铭要上去拿他的衣服，实在没有办法，邢雪只好带着他回家。结果门一打开，这家伙往沙发上一趟，就睡着了。任凭怎么叫都不起来。
碰到这种赖皮的家伙，邢雪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也困了，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罗铭租的小房子已经到期了，反正房子里也没件值钱的东西。房东提供的破床还没有邢雪家的沙发舒服，他索性就赖在邢雪家不走了。
事后邢雪重新查看卷宗，还是觉的中间有问题。带着罗铭重新回到工业区，故地重游却没找到看门大爷。从门房桌椅上的灰尘看，有三四天没人住了。
小卖部也去看了，被人清理过，打扫的一尘不染，比新房都干净。罗铭想分析他的呕吐物找麻药成分都不可能了。
邢雪向搬迁的石材厂核实，得到答复是厂子并没有请人看守旧厂房，根本就没有必要，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门房偶尔会有拾荒人会占住，或许邢雪她们遇到的就是。将她们指向小卖部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已经无法查证。
这可能是个巧合，更可能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邢雪的事太多，很快就把老头的事忘到脑后。罗铭没忘，他记得很清楚，只是没有线索调查下去。
罗铭背着邢雪，做了很多调查，吴坤的卷宗他反复查看了很多次，一点关于那个人的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这倒是在罗铭的意料之中，肯定是个老手，在吴坤之前还做过不止一次，都没露出过马脚。
还有吴坤说的最后一句话，‘没有人可以抓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答案，最有可能是心理学中关于本我、自我和超我的概念，可是越想越乱，压根就解释不通。
邢雪这些天依旧很忙，但每次回家，一开门的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罗铭作为一名吃货，做饭的手艺相当不错。吃人的手短，邢雪就不好意思再轰他走。
罗铭再也没问过吴坤的消息，邢雪也没主动提过。一个星期之后，邢雪一脸怒色回来。
“又有案子进展很不顺利？”罗铭问道。
邢雪气呼呼的说道：“吴坤恢复的很好，精神状态很稳定，预审人员对他进行了问询。他承认了所有罪行，对四起杀人案供认不讳。”
“都已经认罪了，你不应该是这副表情。”罗铭说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吴坤承认了他所犯下的罪行，都是死罪。但是有两个问题死活都不说。”
罗铭说道：“你先别说，让我猜一下是那两条。”
“行，你要是猜中了我请你红烧肉。”邢雪想要试探一下罗铭。这要是都能猜中，能称得上半仙了。
“其中一条肯定是人头的下落。”罗铭想都没想就开口就说道。
“还真让你说中了。你是怎么猜的？”邢雪追问。
吴坤很有可能并不知道人头下落，很有可能是作为战利品，被幕后黑手收藏了。
他编了一个借口说道：“人头对于凶手非常重要，可以说是凶手的宝贝，是凶手最神圣的东西。寄托了强烈的感情，这些因素加在一起，肯定被他安全藏在一个地方，就算是死都不会说出来。”
邢雪叹口气说道：“四名被害人家人真是可怜，你是没看到他们见到尸体时的样子，那已经不是尸体了……”
听她这么一说，罗铭猛然间想起四名死者中三名认识吴坤，但是吕杰的室友和吴坤并没有多大关系，为什么要杀他？
“喂，你又想到什么了？”邢雪发觉罗铭又在发呆。
“我在想第二条。”罗铭接着说道：“第二个不肯说的肯定就是杀人动机了。”
“你错了！”邢雪说道：“原来你也不是万能的，也会出错。”
“那第二条是什么？”罗铭大感意外。
邢雪得意的说道：“第二个不承认的就是那些数字，也就是你说的两种密码！说都不是他留下的！”
“你是说键盘密码和栅栏密码？”罗铭再次确定道。
邢雪点点头说道：“吴坤说他对密码根本不感兴趣，一点都不懂。怎么可能是他写得。”
罗铭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有可能不是吴坤留下的。
他有一个大胆的假设，那一串数字是幕后黑手留下的，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他想让看懂的人来抓他。
疯子，罗铭肯定他要面对的是一个非常有理智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