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儿,液快输完了。”王石蛋站在柳春妮房间门外,压低嗓子给柳春妮打电话。
柳春妮刚睡着,又被手机吵醒:“你帮我把针头拔了就行,拿根棉签止住血,石蛋,你会针灸,这点对你没啥问题吧?”
“没……没问题。”王石蛋十分郁闷,到底柳国忠是谁的爸,柳春妮对他这样放心?
柳春妮跟她妈睡在一起,门从里面闩了的,王石蛋试着推了推,也推不开。
王石蛋只好将花花肠子收起来,给柳国忠拔了针头,按照初祖记忆站起了龙形桩,驱动异能热流在经脉中流转,一呼一吸间,感觉身体像块有杂质的水晶琉璃,随着呼吸被排了出去。
王石蛋完全沉醉在练功的状态中,直到他被自己身体散发的臭味惊醒,一看时间,都凌晨五点了。
王石蛋赶紧骑摩托回到自己家,叫开门,石蛋妈揉着惺忪的睡眼问:“石蛋,你咋这时候回来,好臭啊,掉粪坑了?”
“……”王石蛋一阵无语,从包里拿出两千元钱给他妈,“妈,我昨晚就回来了,住在柳春妮家,帮她照顾柳叔呢,这是我卖鱼挣的,你先收着,给咱爸买点营养品,顺便帮我把这身衣服洗了,早饭就不管我了,我在春妮家吃。”
“石蛋,你跟春妮好了?”石蛋妈接过钱,心里甜得跟泡蜜糖似的,柳春妮不仅模样俊俏,还是大学生,家里条件也好,要是王石蛋娶了她,那是祖宗八辈儿积德修来的。
“妈,八字还没一撇呢,别乱说。”王石蛋觉得低调点好,柳国忠不是说他家条件差吗,还讽刺他打断了条腿做乞丐,也比他窝在村里强,等他挣够了一百万,才去提亲,那多扬眉吐气啊。
王石蛋冲了个澡,重新换了身干净衣服,神清气爽,然后骑着哈雷摩托到了柳家,刚好碰见柳春妮起起床漱洗。
“咦,春妮儿,敷了白芨面膜果然有效果,你皮肤白嫩得跟水豆腐似的!”王石蛋一惊一乍地道,“柳叔没啥事,我走之前给他搭了搭脉,我刚才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柳春妮见王石蛋夸奖自己,心里甜滋滋的,俏脸染了红晕,略带羞涩地问:“石蛋,你早上想吃点啥?”
“我随便,我去鱼龙潭了,你早饭做好了,给我打个电话就行。”王石蛋心里美滋滋的,柳春妮给他做早饭,跟媳妇儿差不多,这待遇简直死鱼的尾巴——不摆了。
柳春妮目送着王石蛋离开,心想他真勤快啊,而且还懂医,算是村里年轻一辈的能人,以后能挣着钱,呃,可惜就是文化低了点……
王石蛋到了鱼龙潭,异能热流灌注双眼,查看了潭底的动静,这会黑鱼都苏醒了,正密密麻麻潜伏在鱼泉附近,等着鱼泉涌出野鱼呢。
王石蛋想了想,拿着手撒网,爬到昨天钓鱼那处突岩,运劲下沉,双脚跟悬崖上的青松一样,牢牢站稳,看准了黑鱼最多的位置,将网抛了下去。
第一次手有点生,王石蛋撒网的位置稍微近了点。
不过王石蛋一收网,就感觉沉甸甸的,麻蛋,至少有五六十斤黑鱼呢,两脚站稳,双臂使力,把一网活泼乱跳的黑鱼拽到岸边,然后往悬崖下走,慢慢将黑鱼拖上了岸,然后从网里捡黑鱼装麻袋。
“咦,竟然有石头鱼?”王石蛋惊喜地叫出声,石头鱼是野鱼的一种,体色金黄,属于冷水鱼,喜欢吃附着在石头表面的生物,生长周期长,肉嫩,肥美,味道非常鲜,一条鱼只有二三两重,价钱比黑鱼还贵。
不仅有石头鱼,还有体色银白的雅鱼,这种野鱼肉质肥美,富含脂肪,价钱也贵。
王石蛋赶紧将帆布水箱装了半箱水,小心翼翼把石头鱼跟雅鱼从网上摘下来,放到帆布水箱,大约有两三斤的样子,然后把黑鱼摘下来,装在麻袋中,反正黑鱼无水也能活,扎上袋口,丢在岸边,继续到突岩上撒网捕黑鱼。
第二网更沉更重,七八十斤黑鱼呢,石头鱼跟雅鱼也有五六斤,王石蛋的兴致更高,麻蛋,两网撒下去,六七千元呢。
王石蛋将黑鱼结结实实装了一麻袋,装了一百二三十斤,就在突岩上朝泉口的鱼窝子又撒了几网,将三根大麻袋都装满了,石头鱼有二十来斤,雅鱼也有十来斤,笑得都能看见后槽牙了。
可王石蛋很快就皱起了眉,怎么才能将三麻袋黑鱼,还有三十多斤野鱼运下山去,难道跑两趟?那多费时间啊。
柳国忠是怎么把药材运下山的,也没听说他让村里人挑下山啊?
王石蛋将黑鱼丢在岸边的草丛中,立刻骑着摩托到了柳家,然后用塑料袋装了几斤石头鱼跟雅鱼,到了厨房。
柳春妮正在做饺子,那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牛毛汗都出来了,真是个能干的女孩儿。
王石蛋感觉这小日子跟刷了蜜似的,一个字,甜!
王石蛋心里甜,嘴里却责怪道:“春妮儿,一大早你做什么饺子啊,看把你累得?”
“你要干活,饺子扛饿!”柳春妮头也不抬道,专心揉面。
王石蛋现在感觉心里不是刷蜜了,而是泡在蜜罐子了,提起手里的野鱼,“春妮儿,我在鱼龙潭捕了几斤野鱼,给柳叔送来,补补身子。”
“几斤野鱼,得好几百元,昨天我爸买的野鱼,就这种石头鱼,八十元一斤呢。”柳春妮惊讶道,然后又摇了摇头,“石蛋,你还是拿到镇上去卖钱吧。”
“不要跟我说钱的事,咱们俩好歹还是初中同学。”王石蛋从厨房找来刀,开始刮鳞剖鱼,动作麻利,没一会就收拾两斤野鱼出来,多余的就养在石缸里,“春妮儿,炖锅野鱼汤,再煮上饺子,味道多鲜美啊,柳叔不能吃饺子,给锅里撒把米,熬点鱼粥也香。”
“嗯,石蛋,谢谢你,想得真周到。”柳春妮点头道。
“对了,春妮儿,你们是怎么把药材运下山的,摩托跑一次也运不了多少啊?”王石蛋想起这事,假装随意地问道。
“我爸把鸡公车的扶手改窄了,套在摩托后座上,像个拖斗,一次可以运五六百斤药材呢。”柳春妮想也没想,就告诉了王石蛋。
“那能借给我用用吗?”王石蛋问。
“咱俩初中同学,何况昨晚你又帮我爸看病,客气啥。”柳春妮的面揉好了,直接就把王石蛋带到一个杂物间,指着改造的鸡公车道,“就是它,你要用拿去用,反正我家也是秋天才拉药材下山。”
王石蛋喜出望外,赶紧把鸡公车拖斗拿出杂物间,挂在哈雷摩托上,然后在柳春妮的指点下,用绳子绑紧了。
王石蛋这会也没啥事,洗干净手,就跟柳春妮一块包饺子,边包饺子边偷看柳春妮,心里美滋滋的。
“石蛋,你看啥?”柳春妮被王石蛋看得不好意思了,脸蛋比傍晚的火烧云还红。
“春妮儿,假如我挣了一百万,然后去考个大学,你能嫁给我吗?”王石蛋眼神贼亮地望着柳春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