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什么弄错的地方么。”秦久也是一愣,便转过头来,有些奇怪似地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只是做得太好了,让我突然有种好恨你的感觉。”方非垂着头,语气与脸上的神情都是一派低迷。
秦久听着她有些幽怨的话,瞬间就失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有件事我差点忘了。”秦久换了个话题,道:“昨晚,白芷打了电话过来。说你们以前的几个同学过来A市,昨晚他们聚会,问你要不要过去。那时候你已经睡了,我就没有告诉你。”
“啊?同学?”方非听到同学两个字,脑海里便浮起来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跟着,她便蹙起了眉来,有些疑惑似地,陷入了思考之中。
“怎么这么奇怪,这个时间点,又不是什么假期,为什么他们会过来。”
想了老半天,她都没想起为什么突然有以前的同学过来A市。
方非的目光晃来荡去的,依旧在继续思索着一般。
直到她目光一瞥,见到车里显示着的日期时,她便猛地张大了嘴巴,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来。
愣了半晌,方非急匆匆地拿出了手机来翻阅着待办事项,想要确认脑海中的想法一样似的。
当她见到几天后的周六上赫然显示着的三个小字“同学会”时,她仿佛被好几吨重的锤子从后脑勺打了一下一样,瞬间一整颗头都被打飞了出去一样,混合着血的颜色,在天空里飞得晕晕乎乎的了。
“……麻蛋。”方非收起手机,一脸的悲催模样。
她心想:白芷这个小妮子,经过上一次她在朋友圈偷发了自己在酒吧喝醉,结果被秦久当成米袋扛走的视频,自己现在哪里有脸去见同学啊!
感觉一去到现场,每个人都会拿这件事来问她了,还能够再尴尬一点不?
而且,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好吧?那个谁谁谁这次肯定又会不请自来了,简直……呕!
方非脑子里又闪过一张有着“血盆大口”的脸来,她猛地甩了甩头,又抬手摸了摸喉咙,吞了吞口水,阻止着那即将呕吐的冲动。
“怎么了。”秦久看着方非一脸快要吐出来似的申请,便是有些疑问地看了她一眼。
“没……只是想起了很恶心的东西来了而已。”方非撇了撇嘴,又摆了摆手,依旧一副反胃的样子。
“所以你以前的同学过来A市是怎么了。”秦久看出方非思绪重重的模样来,但也没有多问下去,只是回归到一开始的话题上去了。
“啊,就是同学会啦,没什么的。今年我不是很想去了,所以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吧。”方非有些疲惫似地叹了口气。
她语气一顿,又有些多余地解释道:“每年都是老样子,去了也是无聊。所以还是不去了。”
“是么。”秦久随意地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事并不是很有兴趣一样,然而他却是将方非有些遮遮掩掩似的不自然语气全数听地一清二楚。
“啊,话说——”
方非似乎也没有对秦久的敷衍语气感到在意一样,只是自顾自的抛下了关于同学会的思绪,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了,转移着注意力似的,道:“你之前说,唐家报了警,然后唐希韵被警察拘留了的事……那她订婚的事是不是也取消了?还是怎样?”
“唐家二老也好,与唐希韵订婚的男方一家也罢,都暂时没有明确地做出决定,估计是在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吧。”
“我还以为男方那边看到这种事,按理来说,应该会觉得有点害怕,然后就取消婚礼之类的呢。”方非有些惊讶地挑起眼眉来,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种利益性的联姻,没办法和普通的婚姻相比较。”
秦久微微一笑,继续道:“一方面,对于唐希韵的父母而言,那毕竟是亲女儿,他们肯定是希望唐希韵不是对唐筱下毒的那个人。另一方面,与唐希韵订婚的男方家族,一直以来都是在倚仗着唐家的背景做事,所以暂时没有做出决定,也是在看唐家二老的面子,这也可以算是正常的范畴之内,并不算是奇怪。”
“呵呵哒,一入豪门深似海啊,我正直的三观都开始变得歪歪扭扭起来了。弄得跟古代皇族儿女们的婚事一样,把自家的小公主嫁给邻国的王子之类的,啧啧啧……”
方非咂了咂舌,一边摊了摊手,对秦久的说法做了赞同,却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的样子。
“你这么关心别人家的事,却一直没过问那晚到底是谁想绑架你,你是想逃避现实,还是想证明你心很宽呢。”秦久勾起唇来,轻笑出声。
“……说是心宽也好,盲目乐观也好,逃避现实也罢,我更情愿当做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放松心情,否则每天都记挂着,然后心惊胆战的,这日子还能好好过么?再说,这几天不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么?就当做那是个随机事件好了。”
方非耸了耸肩,垂着上眼皮,完全提不起兴致来,一脸懒洋洋的样子。
“我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秦久有些哭笑不得,他心想:这个女人的脑回路真是让人找不到形容词,到底要怎样才能够每天满脑子都只记着别人的事,而对自己的事却一点都不上心呢?
——这难不成是善良属性的一种特殊表现么?
“难得看你有回不出话来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一点都不恨你了,请你保持这样不要说话的状态吧,让我觉得这个胜利可以持久一点!”
方非笑眯眯地看着秦久,语气有些激昂起来,一副莫名其妙地就活跃了起来的模样。
“……”秦久愈发地失笑了起来,他有些无语得想着:说不定……这个女人其实只是个天然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