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怎么了?”
白芷走在后面,一脸怀疑地看着前面的秦久和方非。
赵扶悉这会儿没把心思放别人身上,开口便换了个话题,道:“我说你十几年的朋友都快在奔向结婚的路途上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啊?”白芷对赵扶悉暗示满满的话十分不屑,语气冷淡地道:“难道睡过几次,我们就得结婚?没想到你的世界观比古人还传统啊。”
“哎。”赵扶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不知所措着,瞬间就沉默了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白芷也懒得理他,只是大步走到前面去,拉住了方非跟她说起了话来。
……
晚上十点多时,A市沿江路上的酒吧街,渐渐地开启了夜晚的喧闹。
昏暗着只有几缕闪烁光亮的夜店内,二层靠着栏杆的卡座内,秦久黑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红红绿绿的鸡尾酒,心情格外的低迷。
而他对面坐着的,是正愉快地和过来搭讪的美女们聊天的赵扶悉。
“秦久,你的脸是坏掉了么?你把美女们都吓跑了,我可怎么办?”
赵扶悉挑起眉来,笑眯眯地劝着秦久,一面叫过了服务员来,给秦久点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秦久瞥了他一眼,目光里透着满满的嫌弃。
“你怎么这么看得开?被白芷拒绝了,所以你就能开开心心地来这种地方玩了?”
赵扶悉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一开始说过来这里玩的事,可是方非和白芷决定的。既然她们这对好朋友下定了决心要惩罚我们俩,我觉得吧,那我们就干脆开开心心地玩一下好了。”
说着,他斜睨着楼下的舞池,在里头找到了正跳着舞的白芷和方非。
“反正她们不也是在楼下玩着么?”
秦久蹙起眉来,对周围过分吵闹的环境感到有些心烦一样,沉默了下去,没再与赵扶悉说话。
他的目光一转,顺着楼下的舞池看去,瞥见了方非的身影,和她周围好几个挤着的男人,他心里瞬间一阵烦躁不悦,五指猛地一收,差点没把沙发椅的把手给捏碎了。
这会儿,秦久脑子里却突然回放起了刚刚方非跟他说的话来——
“你要是敢过来拦着我,我发誓一辈子都跟不会跟你结婚!”
秦久原本还想着,要去楼下把方非从舞池里抓出来,现在回想起来,瞬间就蔫了下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啧。”他有些气闷起来。
赵扶悉见秦久的样子,一张脸黑得都快要融入背景色里去了,他便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心想:秦久还真是好啊,为什么偏偏他就无法做到对白芷生气,否定她的话,把她从楼下的舞池里拉出来呢?——
他就只得顺着白芷的话,然后在这里喝闷酒,装作一点也不在乎。哎……
赵扶悉正自顾自地叹着气,有两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便走到了他们的卡座跟前。
“帅哥,你心情不好么?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其中一人看着正黑脸的秦久,便是嬉笑着问了一句。
秦久冷着一张脸,看向问话的女人,便是眯起眼来,目光挑剔地在那女人的脸上迅速绕了一圈,带着考量。
赵扶悉看着秦久的样子,便是默默地拿起了一杯酒喝着,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他心想:这下真是麻烦了,这两个美女……这会儿是真的撞枪杆上了。
秦久看着那个女的,终于开了口,语气冷淡地道:“你的嘴巴看起来是在笑,但是你的眼睛里却没有露出想笑的意思,额头上也没有笑纹——我看你这样,应该是肉毒杆菌打得多了,脸上肌肉还没恢复过来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却是句句锐利,将那女人的秘密给直接说出了口来。
赵扶悉差点没憋住,就要直接笑出声来了。
而那个女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上,瞬间就罩起了一片恼怒来。
她生着气,却又因着秦久确确实实戳穿了她打针的秘密,而不知道该怎么否定他的话才好。
“看你的表情,我果真是说中了,对不对?既然如此,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想等我把你在鼻子里塞了假体的事也说出来么?”
秦久说着说着,措辞愈发的锋利起来。
他最后扫了一眼那个女人,终于是丢失了最后的一点点耐心——
“不想再被拆穿的话,就给我滚。”
那女人气得不行,拉过了她身边的朋友,骂骂咧咧地便大步离开了秦久所在的卡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