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王没有白等,你终于来了,君如墨。”司御煌抬手压下想要冲出去的天一,神情平淡的冲着窗外喊道,显然来者是谁他已经知道了。
“王爷,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点儿为好。”一向谨慎的天一不放心的挡在司御煌面前,声音低沉的建议道。
“不用,他不会对本王出手的,你出去门外守着吧,在没有本王的命令之前,不管你们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否则,死!”司御煌神色严肃郑重的向天一吩咐道,最后那句话甚至提高了几分音量,声音中的冷厉和肃重让天一明白司御煌这绝不是在说笑,所以顺从的点点头,紧接着一步步的退出了书房。
“君如墨,你还不打算出来吗?”司御煌不疾不徐的声音穿透窗户,清晰的传进了一身黑衣的君如墨耳中。
君如墨对于司御煌准确的喊出自己名字时,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随后又恢复平静,再听到司御煌的话语后,便很干脆利落的从屋顶翻身而下,从窗户跳了进来,堪堪落在司御煌的面前。
“司御煌,你早就猜到我今晚会来?”君如墨站定后,就冲司御煌质问道。
“你我都是聪明人,从你看落落的眼神,本王就知道你也喜欢着落落,凭借着你白日对本王那仇恨恨不得把本王碎尸万段的表现,本王推断你今晚肯定会来。”司御煌嘴角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语气平淡而坚定的回答道。
“煌王爷果然慧眼如炬,在下佩服佩服。”君如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君公子深夜来此,不可能只是来佩服本王的吧?”司御煌缓步踱到书桌前,优雅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百褶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
“当然不是了,今晚我来找你的目的想必煌王爷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何必跟在下绕弯子呢。”君如墨双手紧握,眼中浮现出一抹戾气。
“好,那本王就不跟你绕弯子,我们开诚布公的来谈一谈。”司御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换上一副郑重的模样,继续说道“本王知道趁人之危是卑鄙的做法,但我是真的喜欢落落,本王自小就对人冷淡,对于女子更是避如蛇蝎,所以本王绝不可能轻易与其他女子成亲。”
“你喜欢落落?喜欢落落就是这样趁人之危的逼迫她,喜欢她就是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困在王府这方寸之地,这就是你对她的喜欢吗?”君如墨握紧双拳,青筋仿佛都要从手背上突出来,语气更是不可抑制的高昂起来。
“本王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本王会证明给落落,给你们看的,本王要让你们知道,这世上唯有本王才可以与落落并肩而立。”司御煌唰的一下子从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的射向君如墨,语气坚定而霸道的宣誓道。
“我早就说了,要想娶落落,必须得先过我这一关,不然的话,就算我拼上这一条命,也要阻止你与落落的婚事。”君如墨眼中闪现着疯狂的神色,语气更是强硬的威胁道。
“你在威胁本王?”司御煌眉头紧皱,看向君如墨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层灰色,两人间的对决一触即发,谁胜胜负却还一无所知。
“不,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而已。早在三年前,落落被所有亲人抛弃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白落落了,现在是浴火重生的,一个全新的白落落,她所在乎的也不过几人,区区不才在下,正是她所在乎的一人,如果我因为你们的婚事而死亡或者成为残疾人,你觉得落落还会和你成亲吗?”君如墨挑眉说道。
司御煌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冰色,冷光岑岑的射向君如墨“你在找死!”
“如果我死了,落落就更不可能嫁给你了,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君如墨自信的说道,眼中满是挑衅。
司御煌脸色阴沉,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扬起头时已然恢复了平静,显然是已经想明白了某些事情,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从容的笑意,开口说道“如果君公子深夜来此只是为了向本王炫耀你在落落心中有多重要的,那恭喜你,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你可以走了,夜已深,本王也该去歇息了。”
“你站住!今晚我来此可不光是如此,我要与你比试一场,如果你赢了我,那我就承认你有资格和落落并肩而立,如果你输了,那你就要立刻与落落接触婚约,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人,是没有资格站在落落身边的。”君如墨上前一步,气势全开,声音冰冷肃重的说道。
司御煌感受到君如墨的嗜血冷厉气势,嘴角笑意更加深了,转身看着君如墨,突然收敛了笑意,下一刻,比君如墨更加强大的冷厉气势猛然爆发出来,以司御煌为中心向外扩散,硬生生的把君如墨给逼的后退两步。
君如墨神色骇然的看着司御煌,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惊骇,他的实力竟然这么强,而且他身上的冷厉气势并不比自己少,这是怎么回事,君如墨满心疑问,要知道他的气势可是经过无数杀戮才形成的,可是他一介高贵的王爷竟然会比自己更加厉害,难道这就是上天的注定吗?注定他们今生就要一起吗?
“我输了,你有资格站在落落的身边。”君如墨神色颓废了很多,整个人也晓得苍老许多,语气落寞的说道“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守在落落的身边,总有一天落落会喜欢上我,可是我错了,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定要把一腔爱意都告诉落落,绝不藏与心中,白白便宜你这个外人。”
司御煌听到君如墨的话后,就把气势给收了回去,瞬间就又变成了那个温润如玉,仙气十足的谪仙,但是已经看清司御煌本质的君如墨,对此只是撇撇嘴,在心中给司御煌定义为腹黑风骚男。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本王还要多谢你守在落落身边三年……”司御煌耸了耸肩膀,表情欠揍的说道。
“原来大名鼎鼎的煌王爷私底下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真应该让众人看看煌王爷的真面目。”君如墨看不惯司御煌得意的模样,便开口打击道。
谁知司御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本王为之自豪,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本王就不跟你这个失意的人计较了。”
“我要走了,你日后要是敢做对不起落落的事情,我就算拼上自己的这条性命,也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君如墨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紧盯着司御煌警告道。
“本王在此承诺,此生绝不会对不起白落落,如违此誓,不得好死!这样,君公子可满意?”司御煌神情肃重的许下承诺,挑眉向君如墨询问道。
君如墨愣了一下,没想到司御煌竟然会发如此重的誓言,不过只要事不关落落,他就不会过多的在意,点点头回答道“好,我就信你,你违背誓言的那一天,即使上天不处罚,我也定会天涯海角的追杀与你,你好自为之!”说完就转身准备从窗户一跃而去,却因为司御煌的一句话给停下了脚步。
“君公子,你这是要离开吗?”司御煌语气不确定的询问道。
“是的,我同你一样喜爱着落落,待在落落身边,眼睁睁的看着她嫁与别人为妻,即使我可以克制我的行为,但是终有忍不住的那一天,我不想让落落看到那丑陋被嫉妒冲昏头的我,所以我去离开一段时间,用这段时间来淡化自己对落落的感情。”君如墨头也没回的说道,声音中的痛苦压抑不住的蔓延开来。
司御煌知道君如墨说的话在未来很有可能发生,如果君如墨选择了离开,那这种情况将不会出现,但是他想到的却是白落落,落落如此依赖着君如墨,君如墨突然消失,落落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你突然消失,想过落落的感受吗?”司御煌突然有些生气,语气冷厉的质问道。
“我终究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陪伴她三年已然足够,接下去的路,与她一起并肩而行的是你,而不是我,所以这些事应该是你考虑的事情,并非是我。”君如墨一字一句的说道,可是却字字诛心,说道最后,他的声音已然变得粗哑起来。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我陪伴着你,深爱着你,最后与你白头偕老,共度一生的人却不是我。
司御煌明白君如墨的痛苦,所以眼睁睁的看着君如墨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再无出声阻拦,只是一个人站在窗口眺望着漆黑的夜色,直到东方发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如墨,你走了?混蛋!你既然要走,那昨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混蛋!混蛋!竟然还想让我以后想着你,门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白落落看着桌子上的纸条,大发雷霆的冲虚空吼道。
“王,王爷,流金国煌王爷来访。”闻声而来的侍卫看到如此暴怒的白落落,忍不住的颤抖一下身体,继而小心翼翼的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