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刑侦队的路上，郑少扬又接连给朱天雅打了几个电话，可她都没有接听，郑少扬也没有在接着打。倒是王梓晗一路上都在翻看着那本以唐月芝做封面的杂志。朱天雅是这杂志的总编，对唐月芝的专访是朱天雅亲自做的，显然是对这篇报道十分重视。
“少扬，你说她死的时候，正跟另外一个女人……”
“现场很难以形容。”郑少扬含蓄的说。
“这专访对她介绍的很详细。海外留学背景，国际知名度很高。最重要的是，她是专门特殊性癖好的心理学家。致力于帮助那些受这些癖好所困扰的人们。你觉得有多大概率，她自己就个病人？”王梓晗问他。
“她是研究这方面的？会不会是做实验什么的？”郑少扬笑了。
“你正经点儿。”
“逗你的，那么认真。我在现场就感觉有问题。那里可是她工作的地方，像她现在的身份地位。不会拿自己的事业开这种玩笑中。就算不出事儿，万一被别人发现了呢？而且，现场还有好几处疑点呢。我怀疑当时现场还有其他人在。”郑少扬告诉他。
王梓晗却歪头仔细看着郑少扬，也不说话。
“你干吗？看的我心里真发毛。”郑少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印堂有些发黑，似乎沾了点晦气。你最近还是当心点吧。要不要我给你写道符。”王梓晗问他。
“你打住啊。你那个家传看相的病是好不了是吗？”
“说谁呢？我以前给你看的不准吗？”王梓晗生气的瞪起眼睛。
“我错了。我晦气不晦气，你就别关心了，帮我搞搞案子，行吗，大仙儿？”郑少扬又赶紧哄他。
“懒得理你，撞邪你就知道是真的了。”
郑少扬开车很快就到了刑侦队，给王梓晗办了张临时出入证件，就把他送进了实验室，他去办公室转了一圈儿，安排好其他工作之后，就直接拉了张椅子坐到王梓晗身边，宣称是亲自协助他的工作。其实就是拎了一大包零食，随时打扰人家工作。就在这种“恶劣”的工作条件下，王梓晗还是发现了问题。
唐月芝的电脑里有两个隐藏的存储空间，他找到了一个视频文件的碎片，幸而那段视频原本就不太长，王梓晗很快把视频恢复了，里面就是个七八分钟的短视频。还有一些资料做了比较彻底的删除，但对王梓晗来说，这都不叫大事儿，只是需要时间，他们就趁这工夫，顺便把那段已经复原的视频给看了。只是视频的内容，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那是唐月芝死前录下的视频，她正在跟另外那个还没查清身份的女死者缠绵，场面简直是不堪入目。郑少扬十分尴尬，他瞄了眼王梓晗，却发现他看的很认真，一时之间，心情有些不爽。
“你别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行吗？”他手在王梓晗眼前晃晃。
“说什么呢？这个视频有问题。”王梓晗拍拍他的手。“看上去这应该是监控探头拍下来的视频，但视频被剪辑过。肯定有人在拍完这视频之后，又重新编辑过它。”
“明白了，不用等尸检，这一定是谋杀。”郑少扬说。
“嗯？”
“死了之后，才剪辑的视频，对吧？”
郑少扬立刻将同事们都召集到一起，研究了那段视频，同时，重新确定侦破方案。而此时，唐月芝诊所的护士小美，也认出另外一名女死者的身份，她叫周倩，是唐月芝的病人，她确认，当天下午周倩曾经预约过的治疗，可是到了时间，人却没有出现。唐月芝似乎有些事情，见病人没来，就放两名护士早早下班。可她们走的时候，唐月芝还在办公室，正在预约外出的事情。
这时，法医梁雪走进会议室，手上还拿着两份尸检报告。
“梁姐，尸检这么快就结束了？”郑少扬有些意外。
“张局说，这个案子十分重要，让我们组织力量，先把尸检给做了。哦，当然药物检测我只做了常规药物部分，还有些其他药物，正在继续过检，出来结果，我会及时通报给你。”梁雪说。
“梁姐，你快坐，给我们讲讲尸检结果。”郑少扬给她拉了张椅子。
“唐月芝的确是机械性窒息，但是我不大相信她是个有特殊癖好的人。因为我之前也做过这方面的一些尸检和活体检测。他们身上通常会留下一个陈旧性伤痕。就像死者周倩身上那些旧伤一样。但是唐月芝明显，身体保养的非常好。或者这是她第一次？我没有证据，不能下定论。但是另外一个女死者周倩，有些奇怪，我还需要针对她再多做些一检测。我发现周倩的器官损伤非常严重，不像是单纯的窒息而死，有些甚至呈现出了病变，我怀疑她可能有什么严重的疾病。我正在医疗系统里面搜寻她的病历，可目前还没有找着。”梁雪告诉他们。
“这么说，她们两个死亡原因并不相同？”李丽立刻问。
“我还不能确定，这样吧，我会尽快多请几位法医专家，来共同替周倩再做一次尸检。看看她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按理说，那么严重的器官病变，她可能随时都会死的。这种情况，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梁雪皱眉，说。
“那就辛苦你了梁姐。”郑少扬点头。
“我刚才看到王子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梁雪顺口问道。
“就前两天。过会儿忙完了，咱们一起吃个饭？”
“忙完？你做梦呢？这案子麻烦着呢。以后再说。”梁雪笑笑，走了。
郑少扬转头继续召集同事们开会，可这时，高何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你说什么？谁？”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高何突然拔高了声调。
“怎么了？”郑少扬有点奇怪的问他。
“齐教授死了！”高何表情有变。
“哪个齐教授？”郑少扬一时有点发懵。
“警察学院里，教犯罪心理学的齐学文教授啊。”高何大声说。
“什么？我们马上过去。”郑少扬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