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陈威从人群外走了进来继续说道:“现在先不要慌着查房,你是说那个人刺杀失败以后,就立即离开了是吧?那么他出去的时候是他自己开的门,还是门本来就是开的。”
短发男子目光一亮,恍然道:“对,是他自己开的门,而且非常的熟练,那这么说的话肯定是酒店的内部人员,或者经常来这里居住的房客。”
陈威立即对着楼下吼道:“来人,把鉴定科的人喊来,让他们查验3221房门把手上的指纹,第一小队把我们住的所有房间都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凶器,第二小队去查服务员动向,第三小队把监控器调出来,另外优先查看3221房间的监控。”
陈威说完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笑道:“我们大家就在这里耐心的等待一下吧。”
马警官笑了笑开口道:“陈营长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我有个疑问,凶手行刺的时候完全可以对致命要害造成一击必杀,比如割喉,可是他为什么要去刺背部那种位置呢?”
这话一说短发男子顿时就有些不自在了,他解释道:“可能是当时太黑了,凶手也没有办法认准要害吧?”
马警官一声冷哼:“那如果你要刺杀别人,难道不是事先不会考虑到这个情况吗?按照你的讲述而言,这凶手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不可能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陈姗拍手笑道:“马警官所言甚是,站在心理学的角度上而言,那凶手屡屡得手,知道我们要来这里破案,所以他想接受我们的挑战,我想刚才的刺杀,他是想正式的宣告我们,这场游戏已经开始了。”
短发男子大怒:“等把他揪出来一定饶不了他。”
这时候郭培和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郭培笑嘻嘻的说:“是的,还单身着,可惜找不到像郭小姐你这么有气质的女孩了,给,这是鄙人的名片。”
怪不得这么积极主动的去问消息,郭培一过来我就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腰,郭培痛的嗷嗷直叫。
很快陈威手下的人就拿了一个笔记本过来,3221房被刺的监控录像给调了出来,顿时我们几十人围了过去,幸好我离笔记本近,不然恐怕很难看清楚。
时间是晚上9:05,画面中那个短发男子正在打电话,看起来电话的那头好像是他的家人:“是啊,最近接了一笔案子,晚上就不回来了,放心的,我没事。”
然后那短发男子点了一根烟继续说道:“行,只要把这个案子搞定,我就收手不干了,正正经经的找个小生意做,不用担心我,你点的睡吧。”
说完他就把手机扔在了床上,然后开始拉领带,瞬间我的心就提到嗓子来了,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旁边的郭培,屏幕里的短发男子刚刚脱掉西装外套,电脑的屏幕陡然黑了,隐约看见大门处一道黑影一闪,接着屏幕里面立即传出短发男子的惨叫声,短发男子又叫骂了两句,最后就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本来光听着短发男子说着,还没有太多的感觉,在看到这么一副录像,顿时感觉浑身发寒,不过他们好像没事人一样,其中一个人问道:“能不能确定里面的歹徒是人还是鬼?”
众人没有搭话,脸色各有所思,随即陈威的下属跑过来报道说房间搜查完毕,然后那人在陈威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陈威点了点头:“嗯,下去吧。”
随即陈威在大家的注视下开口了:“三楼的房间都是干净的,不过唯独一间房除外。”
一说完,所有的目光同时转向了最里侧的那房间3201,那房暗红色的铁门依旧关的死死的,顿时有人说:“是啊,怎么没有见到朱夏啊,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人群顿时议论了起来,但是谁也没有走过去,陈威盯着那扇铁门,沉声道:“走,过去看看。”
众人一边在门外敲门,一边喊:“老朱,开门,听到了回到话,可别装死。”
外面的铁门被敲的‘砰砰’响,但是里面犹如一滩死水,没有半点动静,两分钟后陈威把服务员喊了过来,服务员直接将门卡交给了陈威,陈威在外面刷了一下后,里面的锁响了一下,门开了。
门刚一推开,一股阴风吹过,只听见那大和尚说:“这房间好浓煞的阴气。”陈威按开了门口的灯。
只见门口的地上扔了一把带血的水果刀,人群中又炸开了锅:“这,难道真的是老朱干的?老朱会不会是被鬼上了身?”
那短发男子也站了一旁,脸色很是复杂,陈威立即喊鉴定科的人把这刀拿去,就在这时候,人群中不知道谁惊悚的喊了一声,他一脸惊恐,脸色苍白的指着房门里面,脚步还下意识的往后退。
我瞬着目光望去,一瞬间心仿佛被冰锥给刺了一样,只见那窗台上吊着一颗人头,那人头摇摇晃晃,脸上的血一点点的滴在地板之上,就像夜里的水龙头的水滴打在水桶里面一样、悄静无声,特别是那双眼睛瞪的老大,里面全是血丝,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一刹那几乎绝大部分都都微妙的往后退了一步,刚刚跨出门外铁门的分界线,陈威走了进去,而我立即蹲在了地上,全身都在打颤,虽然之前也经历过一些灵异事情,死人也不是没看过,但是像这种畸形分尸的手法实在是让眼睛和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半个小时前,还在这里喝酒谈笑的人,瞬间就死的不能再死。
路过将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走,我送你回房去。”
我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就这样颤颤巍巍的走回了房去,一回到房间我立即缩在被子里面发抖,路过拍了拍我的后背:“没事的,人总是要死的,不过是一副臭皮囊罢了。”
我点了点头:“可以帮我烧点开水喝吗?”
路过没有说话,转身就过去烧水,突然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就像被人蒙了一块黑布一样,我这才反应过来,房间的电被人给断了,路过一声冷喝:“谁?”话音一落,我就听过路过跟别人撕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