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给我感觉比那道家画符还要厉害的多,我没敢犹豫,直接对着那假的苏薇跑去,她一脸镇定,仿佛知道我会过来一样,这时候我注意到
她手指的指甲也是黑色的,指甲的颜色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有我断定她和我一样是属于枉死鬼。
其实鬼打架和人打架完全是不同的,拼的就是怨气或者说是法力,现在敌众我寡,我不敢过多停留,我直接用那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果然,假苏薇不敢跟我硬碰,撤开身子任由我离去。
让我惊讶的是她居然没有追上来,离开前我看见她那诡异的笑容,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那么我想除了我弟以外其余的熟人应该也被它们给监视了,我没有敢去找我爸的同事,而是直接乘坐地铁去外滩跟王康汇合。
外滩依然还是那么热闹,我随处找了个空地坐下,看着周围嬉戏玩耍的年轻人,顿时感觉一阵悲凉,奇怪的是我在外滩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王康的踪影,我又没有手机,根本就没办法跟他联系,如果他出了什么事的话,我想我一辈子都会内疚不安。
我顺着外滩朝着城隍庙走去,穿过马路和人群我却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穿着花棉袄的老人,他正是之前跟我们吃饭的管家,不过此时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同行,这个管家肯定有鬼,我决定跟上去看看她要干什么。
别看她年龄大,她走路的步伐很快,几乎就是埋着头往前走,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看她去的方向也是朝城隍庙那边,我很害怕她跟王康撞了个正着。
正胡思乱想的,我发现我居然跟丢了人,前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已经没有看见那个穿着花棉袄的老妇人了,叹了口气正准备往回走,却不料旁边那个男的好像不长眼睛一样,特意的撞了我肩膀一下,我刚开口说话,对方突然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一下子抵在了我的额头上,瞬间我就失去了知觉。
我感觉自己全身都无法动弹了,感觉比躺在棺材里面还要难受,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睁开眼面前是一闪一闪的白炽灯,我挪了一了身体,却是双手、双脚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忍着疼痛看了一眼,却是发现我的手脚被麻绳给绑住了,而且麻绳上面还贴了符纸,不过好像不是鬼符。
我忽然想起来当时被人给偷袭,那么现在看来自己被囚禁了,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顿时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这是一个封闭式的办公室,大门被铁链锁死,里面阴森森的,但重点是办公室里面的角落还有不少的人也跟我一样被囚禁起来了。
我看见了王康,难怪我没有等到他,除了他以为还有几个西装打领的中年人,他们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似乎被囚禁了有些时日了,此时他们似乎都还没有醒过来,这些中年人里面我还发现了一个熟面容,正是我之前说的那个我爸的同事,他跟我爸的关系一直都挺好,以前还时不时的来我家做客。
我立即喊王康,他睡的并不死,我喊了他几声以后,他就开始迷迷糊糊的挪动身子了,没有多久就彻底醒了过来,他看见我目光一亮。
我问他那边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发现什么,他这才愧疚道:“我去城隍庙那找了两圈都没有看见,还问了问路人,他们说城隍庙这么多年来压根就没说过什么神医,后来我准备去跟你汇合的,结果半路上突然被人打晕了。”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怪王康,对方实在是太狡猾了,连我自己都一个不慎被关了进来。
不过我们的行踪对方到底是如何发现的呢?
陆陆续续的那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也醒了过来,当时我没有揭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表示同病相怜,适当的从他们嘴里套一些话出来,我爸的那个同事,以前在我印象中,他总是一脸微笑,如今见面却是如此狼狈,当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他黯然道:“哎,苏总完全变了一个人啊,以前我们卖服装都是开董事会一起协商通过,然后邀请一些服装设计师打造我们自己的品牌,但是在上周苏总却忽然变了,他私自把那些服装设计师全部都毫无理由的开除了,而且还私自的跟一家印度的什么公司签了协议,由印度的公司生产货源,然后我们公司负责销售,当时我们几个知道以后,立马去找他理论,但是他态度强硬,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甚至在三天前还把我们几个打晕,然后给囚禁在了这间废弃的办公室里面。”
印度?我记得郭培跟我说那个什么鬼符上面的图案就是来自印度的宗教,如今又是印度,看来这幕后的真凶指不定就是那些印度人。
我爸的同事沉声道:“我怀疑现在的苏总根本就是个冒牌货,真正的苏总可能也被它们给囚禁了。”
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他继续道:“这一周来苏总完全变了一个人,性格、语气、还有一些动作习惯,苏总以前从来都是喝毛尖,现在碰都不碰茶,而且还有一次换衣服的时候,我注意到苏总鞋的尺码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都是穿的42码,那天我看见他的写里写的是43,如果说自己平常购物的话,可能会遇见尺码不太标准的情况,但是上班的鞋子都是由公司内部统一定做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尺码偏差的问题。”
我沉着脸问道:“是不是从上次苏总胃病喊什么闹鬼的时候开始的?”
他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闹鬼什么的我不太清楚,不过确实那次苏总回去休息了一段时间,再来公司以后,就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我想的话问题应该就是出在那回家的几天里面。”
随后他又叹了一口气:“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我们将是砧板上的鱼了。”
王康忽然笑了笑:“那可不一定,这绳子可绑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