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那原本贴在烧焦女鬼额头上的符咒就燃烧殆尽,化作灰烬,飘落到了地上。
就符咒消失的瞬间,我感觉到那烧焦女鬼卡在我喉咙上的力道有了些许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于符咒的束缚突然消失的缘故,那女鬼有一瞬间愣神,于是我抓紧机会,一边双手抓着烧焦女鬼的手腕大力地想让她卡着我脖子的手拿开,一边怒目瞪视着眼前的烧焦女鬼,并对她大吼了一声:“滚开!从我的身上滚开——”
我话音未落,就只见眼前的女鬼像是被什么东西弹出去了一样,在我眼前直直地飞了出去!
那烧焦女鬼飞出去的力道很大,直奔刘红的方向弹射过去。
刘红正准备用手中的利刃划破赵希月手腕上的动脉,完全没有防备,以至于被直飞过去的烧焦女鬼砸了个正着!
“啊——”
因为烧焦女鬼弹射出去的力道非常之道,刘红被砸中之后,也跟着烧焦女鬼继续飞了一段距离,直到撞上了对面的墙壁上,她们才停了下来。
烧焦女鬼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刘红的身上,显然这一下,刘红被砸的不轻。
“刘红!”张队一脸惊慌地跑过去,将一直处于全懵状态下的烧焦女鬼推开,将刘红扶了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刘红站稳身体后,伸手一把将张队推开,一脸狠戾地盯着我看,咬牙说道:“江小北,你居然能破了我的符咒,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对于能挣脱开那烧焦女鬼的束缚,其实我自己也挺意外的,以为被她卡主喉咙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我现在觉得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只能坐在地上,张着嘴,用力地喘着粗气。
刚才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了,刚刚我所做的是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直到现在我的大脑还处于空白状态,甚至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有些精神恍惚。
南宫翊曾经说过我是言灵,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用语言控制任何我想控制的事物,之前两次都是在烧焦女鬼们制造的幻境中,之后我在现实生活中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没有一次成功的。
刚刚那烧焦女鬼被弹射出去的力道很强,难道真的是我的力量造成的吗?
我有点不确定,但我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跑到赵希月的身边,抬起她的两只手臂,仔细地检查起来。
手腕处除了有刀刃划过的细微伤口外,并没有大伤口。见她没事,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之前我摸到第一个假赵希月的手的时候,我脑海中瞬间就产生了她惨死时的画面,可是当我摸到真正赵希月手的时候,却一点幻想都没有。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某种程度上,我还能遇见一个人的未来,换句话说,是能看见他不幸的一些片段?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没有感应到赵希月的任何不幸的画面,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注定是平安的。
我正想着呢,忽然就感受到了周围的气场又有些不对了,忙抬起头来,就只见刘红又拿起一张纸符来,用手臂挥舞着,嘴里念念有词,而之前那两个已经安静下来的焦黑女鬼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同时向我这边飞扑进攻过来。
此时说不紧张害怕那绝对是扯淡,现在我的脖子还火辣辣的疼呢,我可不想再被她们锁喉了,既然刚刚我说的话对她们产生了作用,那就不妨再赌一把!
这真的是在赌,没有退路的赌,一旦赌输了,我和这个赵希月就真的谁也别想离开这了。
“你们两个!不许靠近我们!退下!”我猛地站起身来,伸手一指那两个扑向我的女鬼,大声呵斥道!
此言一出,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洗礼过一般,冲淡了周围让人压抑的阴气,顿时让我感觉到轻松舒服了许多。
与此同时,那两只女鬼冲向我的速度明显减慢了,她们从半空中落到了地面上,直直地盯着我看。
尽管她们的眼睛已经被大火烧成了两个黑洞,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她们的迷惘。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冲过去!”刘红拿纸符的手臂不停地挥舞着,嘴里的咒文越念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
随着刘红念咒文的速度越来越快,刚刚已经平静下来的两只烧焦的女鬼又开始躁动起来了。
“你们两个安静!不要听她的!”我赶忙又大声地说了句。
我不会咒文,我也不会什么法术法阵,我也不知道言灵应该说些什么话才能发挥最大的能力,总是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让自己说出的每句命令都铿锵有力,不带一丝一毫的迷惘。
果然,听了我的话之后,那两只烧焦的女鬼真的就没有动。
这是我的言灵和刘红的法术之间的一种较量,谁赢谁输,优势还是劣势,全在那两只烧焦女鬼身上表现出来。
“去把那两个人给我抓住!”我手臂一挥,指着刘红和张队,对那两只烧焦的女鬼发出了命令。
只一秒钟,那两个烧焦女鬼便调转方向,向着刘红和张队扑了过去。
刘红赶忙快速地念着咒文,但可能这张符咒的能量有限,在与我言灵的抗争下,自燃成了灰烬。
刘红骂了句娘,气急败坏地又拿出几道符咒来,于是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完全不管那两只烧焦女鬼马上就要扑到跟前的事实。
但刘红念完最后一句咒文的时候,立马又凭空出现了两个鬼魂,他们面对那两只烧焦的女鬼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抬手就向那两只烧焦女鬼攻击过来。
两只烧焦的女鬼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只交战了两三个回合,就被对方打了回来。
我吃惊地看着那两个被刘红突然召唤过来的厉鬼,竟然是李仁和一个我没见过的女人!
他们的胸口心脏的位置全部钉着一个木楔子,鲜红刺目的血顺着木楔子一点一点地向外流淌着,而他们看向我的眼神诡异异常,让我不由地心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