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得?”终于发出质疑,在他看来,慕容雪应该没有机会认得隐逸的。
“在宫里走动的时候见着过,说过几句话。”她没将那晚的事说出来,毕竟那时候隐逸是去偷东西的,说好了不说出去,她总得言而有信。
东方凌不疑有它,只是气慕容雪宁愿去求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也不来跟自己这个主子商量。
但是他能说什么?
就像她说的,她用五年换来一命。
他们之间,原来就只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
……
终于挺过两个时辰,当东方凌想要再将人从水里提起,慕容雪却怎么也不肯。
“麻烦王爷帮奴婢将衣物拿到这边,奴婢自己来就好。或是……或是让碧晴姐姐进来帮忙。”
春毒尽退,人也复了清醒。
她对他的称呼也终于又变成了王爷与奴婢。
东方凌愣了许久,好像还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但看着慕容雪那一副如常的面色,竟又觉得刚才那两个时辰是都不存在的。
他们之间,还是主仆,他还是王爷,她还是奴隶。
“罢了。”他也又重新沉下面色,一直抓着她肩头的两只手终于松开。
只一瞬间,便又是那个冷面的凌王。
继而起身,抓起软榻上的衣物放至水桶边的一张椅子上。
那块腰牌被他这么一带,“啪”地一声摔到地上。
东方凌满带怒意地向那物看去,他要拼命地压制着情绪才能忍住想要踢上一脚冲动。
大步朝门口走去,拉开门,一声怒喝——
“碧晴!”立即有脚步声传来,又听得他道:“取套干净衣物来,进去侍候雪姑娘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