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来时,姜媛却发现封天景没了踪迹,叶汶也不见了踪影。
没有办法,姜媛只能坐在角落掏出手机联系他,但电话却打不通。
姜媛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在角落里坐着,好在没有人在意她,她便一直这样坐到了筵席散场。
看着越来越稀疏的人群,姜媛感到困惑,突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那日引她和封天景去见族长的管家,便急忙上前拦住他。
“您好,我是姜媛,您还记得吧。”
管家看了一眼道:“对我记得。”
“去见见我们族长吧,你想问什么,他知道。”说完,管家便礼貌的离开了。
明明说的很客气,姜媛却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凯特家书房,姜媛一个人站在封天景父亲面前。
“去这里找他吧。”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姜媛的来意,他将一张卡片放到桌上。
姜媛拿起卡片,发现居然是一张酒店的房卡。
她紧紧的攥着房卡,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她仿佛没有办法思考,腿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动步子。
一抹穿着白纱礼服的身影在喧嚣的街头独自奔跑着,还穿着晚会礼服的姜媛来不及换衣服,打了车直接到了那家酒店。
姜媛来不及细想,只是紧紧攥着房卡,找到了房卡上的房间。
她抬起手想要敲门,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当时将白若枫和曲晚冬捉奸在床的场面。
“不会的。”姜媛痛苦的抱着头蹲了下去,她不敢想,也不愿意相信。
她相信封天景不会做出和白若枫一样的事情,但是却又不敢推开那扇门。
不管是家族的设计还是他个人的意愿,不管她看到的是什么场景,她可能都没有办法接受。
想到这里,姜媛抱着头蹲在地上,久久的不愿意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了开门声。
姜媛猛地回头,却没站稳,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她抬眸,果然是封天景!再往他身后看去,居然是叶汶。
“媛媛,我……”封天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慌了神。
姜媛看着叶汶,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是叶汶却神色复杂,只是故作轻松的打了个招呼道:“又见到你了,那我就先走了。”
封天景没有说话,直到叶汶的背影消失不见,姜媛颤抖着声音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
原以为封天景会直截了当的向自己澄清,什么事都没有,但他却犹豫了。
见封天景面露难色,姜媛突然觉得很绝望,她想离开了,或许凯特家族真的不适合她。
“媛媛,你别走。”封天景一把拉住姜媛的手,望着姜媛的背影道,“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确定我们之间究竟有没有发生一些事,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们是被人下了套。”
“是我父亲。”姜媛回头看到封天景很肯定的道,“凯特家族的组长,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凯特家族的利益更重要。”
“他希望我和叶汶联姻,但我明确说过我不同意,所以他就故意做了这么一个局,让你以为我始乱终弃,让你退出。”
“媛媛,不要走,你走了,我不知道我怎么坚持下去。”封天景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姜媛,他不能让姜媛离开。
或许他真的犯了错,但即便是那样,不管姜媛要怎么惩罚他,他都能接受,但就是不能扔下他。
“可是你们……”即便这样,姜媛还是觉得封天景和叶汶的事情会变成她心中的一根刺,想要消化这件事,或许她需要一些时间。
封天景知道她现在有多痛苦,他诚恳的做着解释,“叶汶对我没有其他的想法,这件事情我也会调查清楚,如果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会妥善的解决好,也会加倍对你好。”
在他的再三要求下,姜媛这才打消了离开美国的念头,继续留在封天景的身边。
自从出了酒店的事情之后,封天景便主动的跟叶汶保持了一段距离,但依然同她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两个人联手对付凯特奇,瓦解了他在凯特家族的权势和地位,将他逐渐边缘化。解决掉了凯特奇这个大麻烦,封天景便专心发展凯特家族在中国的事业,于是同姜媛一起回到了中国。
而开拓新的商业版图的计划中,商业合作的名单中仍有叶汶的家族,因此叶汶便同他们一道回到了国内。
失去所有的凯特奇得知这一消息,也偷偷的跟着回到了国内。
姜媛和封天景回国后一起回了姜家,这让一家人非常吃惊。而他们也听说了封天景的事,又因为一年多没见,因此饭桌上显得生分了不少,甚至连姜清和林惠都对封天景毕恭毕敬的模样。
这样的反应虽然在封天景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而他身边的姜媛这顿饭也吃的心神不宁的,叶汶和封天景的事,她始终还是有些放不下。
“对了,媛姐。”姜诺诺实在受不了饭桌上的压抑气氛便开口到,“你出国的这段时间,警方一直在搜寻曲晚冬的下落,但自从那天之后,曲晚冬就跟人间蒸发似的,谁也找不到了。”
“没错。”听到这句话,楚汉也补充道,“我也派了人去找,但是仍然没有一点线索。媛姐,你刚回来,还是一切小心的好。”
“嗯。”
姜媛知道他们担心,便笑了笑,之后,饭桌上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而成为他们所有人心病的曲晚冬,此刻却出现在凯特奇的别墅里。
“你的事我听说了。”穷途末路的凯特奇找到曲晚冬,想要和她做一笔交易。
“你看这样怎么样,”凯特奇的手指在桌上敲出有节奏的响声,“你帮我干掉封天景和姜媛,我帮你抹掉身份,送你出国。”
“哼,”曲晚冬冷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你现在没了权势地位,但是你在凯特家做个不缺钱花的蛀虫难道不好吗?”
“你……”
曲晚冬的话让凯特奇一下子炸了毛,他指着曲晚冬,想要将她活活撕碎。
难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居然会被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疯子嘲笑。
曲晚冬呵呵的冷笑着,她现在确实是个一无所有的疯子,自从从监狱出来后,她便早已活的了无生趣,她觉得这个世上早就没有什么是她牵挂和让她活下去的理由了。
“算了,我不跟你争,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也会给你你想要的。”凯特奇仍然不愿意放弃。
“为什么是我?”究竟是什么让你还会回来找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这让曲晚冬觉得可笑,也觉得凯特奇确实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因为这样,他们才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曲晚冬觉得好笑,她突然觉得凯特奇比她还不正常,他难道真的以为他们是傻子吗?
“好,我愿意帮你。”曲晚冬冷冷道,“但在这之前,你要先给我准备一亿美金,帮我安排好出国的所有事情,我可不想出国过着逃亡的生活,新的身份,你要给我准备好。”
“好。”凯特奇只想先糊弄过去,至于之后的事情,他其实并不关心曲晚冬的生死。
一个星期之后,曲晚冬接通了凯特奇的电话,但是凯特奇仍然以各种理由进行搪塞。曲晚冬也没有了耐心。
“我不做了,你随便找谁来帮你做吧。”
“等等。”凯特奇突然打断了曲晚冬的话,“实话跟你说吧,现在呢,钱我是拿不出来,但是呢,事情你必须给我做。”
“你还记得奇瑞安吧。”凯特奇突然冷笑起来,“我记得他可是对你挺痴情的,要是你不愿意,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他做出什么。”
“你别动他!”曲晚冬那颗仿佛已经死去的心,在听到奇瑞安的名字时,猛地疼了一下。
她知道,奇瑞安大概是她心中唯一温柔的角落了。曲晚冬敛了敛神色,她的目光暗淡了下去,随机目露凶光,她打定了主意。
或许这是她死之前,做的唯一一件正确而有价值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曲晚冬的语气平静,“我已经偷偷跟踪调查了,今天封天景和姜媛要出省,会出现在城北的国道上,解决了他们我给你打电话,你亲自来确认。”
“好。”听到曲晚冬的保证,凯特奇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只要你乖乖听话,解决了他们,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凌晨一点,城北的国道上空无一人,四下寂静无声。
远远的有车打着车灯缓缓驶来,车速正常,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车子停稳,有人推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的正是曲晚冬。
她抱着肩膀,顺着国道走了一段路,突然蹲下来,抽动着肩膀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脚步沉重的回到车里,将车子开到隐蔽处,看看时间,看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驶过,她知道那是封天景和姜媛的车子。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几番挣扎之后,她放弃了,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中,她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