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世子妃开青楼的么？”北墨赶不上文馨思路的跳脱。
“在史书中没见到过，但是小说中有啊，还有开面向女性的古代新潮青楼，培养各种帅气而又内涵的男子。”文馨用右手杵着下巴，“儒雅书生、浪荡侠客、冷酷邪少、温婉戏子等等，想怎么培养，就怎么培养……”
“那是小说，不是现实。”
“这里也是小说世界啊。”文馨一句话让北墨无言以对。
沉默了良久，北墨再次开口：“如果你要开青楼的话，需要取得营业许可，需要获得世子殿下的同意，并且想好怎么不给淮亲王府带来麻烦。”
“你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
“最好有其他的大人物入股，人员不宜太多，但对方要足够安全，选址、建设、装修这都不是事儿，但是人员的买入是个问题，奴仆、抄家之后的家属、战俘、自愿卖身、穷苦人家贱卖儿女等渠道需要谨慎选择，做出优先级。”北墨觉得如果文馨真的想要做这件事的话，那么自己最好先帮其规划好一些事情，顺势说服她在一些事情上做的让自己可以更容易接受。
“同时你要开始考虑青楼的安保、财务、宣传、人员健康卫生、关系疏通、紧急事务处理、定期活动安排、头牌培养、内部等级制度等等各种事情。”
“有点儿意思。”文馨闭上帘子，“没想到你连这个都懂，难道你穿越过来之前是酒吧的少爷？”
北墨自动过滤了文馨的这句话，“青楼你是要面向什么群体呢，男人还是女人，高端人员还是普通大众，又或者是分层次都有，除了好玩还需不需要考虑给你带来其他的好处，例如金钱收入、社交平台、朝堂情报收集等等。”
“这么复杂啊。”文馨皱着小脸，“我请个职业经理人给我打理不就行了，小说中的主角不都是身体一震，王八之气散发，然后小弟纷纷跪舔么？”
“那，你可以和秦熙交流一下。”
“算了吧，既然这么麻烦，就先不开了。”文馨半躺下开始闭目休息，“不要给我说话，我要补补觉。”
北墨暗暗松了一口气，暂时按下这个主意当然是好事，但是北墨心中也在忐忑，文馨的性格变化实在是太快，北墨见识过她的冰清玉冷，见识过玲珑心思，见识过撒娇可爱，也见识过无厘头……
回去后，容初确实给容笙起草了一封书信，还让文馨过目帮助修改一下。两天后容初将这件事上报给圣上，皇帝对秦熙的不懂事有些不悦，不过也未责罚，至于秦熙去军营的事情肯定是不行的，不过皇帝倒是大方的允许秦熙去离西居关最近的一座城中生活，这样冠军侯容笙便可隔些时日与秦熙相会一番。
要知道在书中这件事被闹大之后皇帝不知道为何竟然允许秦熙随时跟在容笙身边，竟然还无多少人反对这明显会引起跟风行为，造成恶劣影响的事情。
现在陛下的反应就要正常的多，虽然一般的将领家属都要留在京城，不得随意离开，这样才能让将领安心杀敌，并且有所顾忌。
可是冠军侯毕竟有些不同，让秦熙在那里诱的容笙无心上战场或者犯下什么错误的话，对于皇帝或者皇室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找个借口继续打压淮亲王府不过是顺手的事情。
秦熙被批准去了西阳城，不过要等到三个月以后，这件事没有大张旗鼓，一切都很低调，对于秦熙来说，这件事的意义已经不大，甚至让秦熙感觉非常被动，在西阳城与在京都的差距并不是太大，估计容笙这个疯子也不一定会脱离军营去西阳城看她，而且那里的生活条件肯定不如京城。
如此一来，秦熙竟然又有种不想去了的感觉。
这件事被文馨几句话闹得大不相同起来，但是秦熙身边其他的事情却照旧在发生，之前造成的不好影响也在慢慢改观，在京城中也小有了一些名声。
大概可以称之为蝴蝶的翅膀和历史的惯性吧。
一个月后，蓝朝上层文人阶级的一个节日到来——司元节。
一个月的生活，文馨慢慢感觉生活无聊乏陈起来，她每天的枯燥生活让北墨也接收不到什么有用的内容，不看书、不抚琴，以北墨的性格都感觉有些空虚了，何况是更加静不下心来的文馨。
北墨之前生活的枯燥是极度规律性的枯燥，而文馨的枯燥却是空虚的枯燥。
由于身份问题，文馨很少有机会能出门，淮亲王府暗哨不少，文馨身边又常常有护卫跟随，当真是想溜出去都找不到机会，慢慢的便开始每天混吃等死起来。
好在这个司元节文馨可以跟着容初参加。
“司元节到底是做什么的？”北墨对这个世界的节日并不是很清楚。
“上流社会自己创造出来的一个节日，聚会品酒、挥毫引吭、花船尤伶、珍宝拍卖，大概，你可以称之为蓝朝的海天盛筵。”文馨趴在床边百无聊赖的逗弄着一只灰雀儿，“你们那里有海天盛筵么？”
“没有。”北墨从未听说过什么海天盛筵，“这样的节日，作者应该会给秦熙安排不少戏码吧？”
“对，回头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女主角的风采。”
“现在，我们去看会儿书吧。”北墨建议道。
“不看，我上辈子就不爱学习。”
“学点儿武功也好，你难道不想感受一下女侠风范？”
“会很累的，我就想混吃等死。”
“这可和你的什么平安喜乐，自在幸福的唯美愿望有些不相符啊，你不是还想着出去见识一番的么？”
“是啊，可是想想都会感觉很累啊，我现在已经没了兴趣，要不，我把愿望改成混吃等死吧？”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香味涌现在北墨的灵魂深处，许愿笔记本直接向北墨传递了一条信息：
“许愿人愿望发生变化，变更为：‘混吃等死’。”
“……”
竟然，就这么，变更了愿望！
而且，还把“混吃等死”这么随便的愿望认定了下来。
北墨之前听妘娓讲过许愿人愿望变更的事情，这次自己亲自接触，而且这么奇葩，简直无力吐槽。
好像，这个愿望也挺好，没什么特殊要求，在淮亲王府混吃等死还是很容易实现的。
只是，混吃等死也都等到死才行，还是要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