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
刚才还求着褚胖子娶她呢,怎么转眼间,又成了安岭郡的云二少要娶她了?
是不是她想嫁想疯了?随便抓个人便说要娶她?
很多人都掩嘴偷笑,不仅笑冯芊羽的妄想,更笑她全然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如此不要脸地急嫁。
莫染修却是狐疑地看着下面尽失仪态的冯芊羽。
安岭郡云郡王之二公子……他见过云郡王,那是位英姿飒爽的战场将军,与曾经的瑞王兄、还有赵将军,一起在北界抵御外敌多年。
他好像的确有几位公子,二公子似乎是位庶子。当时他便听说,所有庶子庶女的名字中间,是个“子”字;而嫡子嫡女的名字则为单字,皆与北方之木有关。
则才她说那位二公子叫“云子嵩”?看来应该是云郡王的庶子。
“当真?”莫染修辨不清冯芊羽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这女子便是安岭郡的人,他这个大顺的皇上的确不太好处理。
“回皇上,民女所言句句属实,不敢诓骗皇上,若皇上不相信,可以派人去京城问他,我们今早一起到的京城,想必他应该就在附近。”此时的冯芊羽已经冷静了下来。
幸亏路上认识了云子嵩,也幸亏在路上他要了自己,现在有他在,冯芊羽什么也不怕了!
“来人,将安岭郡郡王二公子带来!”莫染修一个亮喝,下面马上有人应道,也不管这个任务是否能完成,又没有人过问那个二公子长相如何,该去哪里找。
不过那些官吏、侍卫自有办法,大约只过了一个时辰,冯芊羽正洋洋得意之时,云子嵩便被带进了宫里的偏殿。
自从早上与冯芊羽作别,云子嵩便想去一家青*楼转转,他到要看看,这京城的头*牌姑娘与他们那里的,有底有何不同!
不过去了好几家,他们都已经打烊歇业,姑娘们都去休息了。
最后找了一家生意不太好的,见是位富贵的客人,便也就让他进去了。
不过这一看他才知道,这里的姑娘不仅长得好、一举一动也端庄优雅,而那头*牌,更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这还只是家最普通的青*楼,如果是京城有名的,那里面的姑娘……啧啧……云子嵩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在安岭郡让他吃过大亏的沈姑娘。
那可是他见过最漂亮、最有气质的姑娘。难怪瑞王世子和他大哥都会被那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
也不知道那姑娘与京城里最好的青*楼头牌相比,两个更胜一筹。
看过一圈姑娘,云子嵩发现,这里的姑娘虽好,可随便找个最普通的,她们所要的银两,也够他心疼好几天的了。
看着这些姑娘们,与她刚刚结识的冯芊羽似乎也差不了哪去,如果冯府真如那个破*鞋女人所说那般富有,娶了他家小姐,有银子的时候就去青*楼里转转,手里空了,就抱着自己的破鞋老婆,灯烛一灭,跟窑*姐儿也差不多,还省了银子呢!
云子嵩心里打着小九九,找个姑娘喝了几口小酒,可当他一打听人家的时候,这才发现,冯府的确是如那个女人所说那般富有,可那是以前,现在的冯府,都已经人去楼空了。
不久前,冯家老爷、就是那个女人的爹,被一群衙役莫名其妙地抓走了,几天都没有放回来,而他家的妻妾姨娘,把冯府值钱的东西分了分,各自带着孩子各奔东西。
就连府里的丫鬟小厮们,也是该走的走、该逃的逃。
而当他问道冯府嫡小姐时,那里青*楼姑娘们,更是掩嘴偷笑,一脸的嘲弄和不屑。
在他追问之下才得知,原来他准备娶的女人,不仅和别的男人有了那事,还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最后弄得满城皆知,这才被迫送到了乡下。
而当他遇到她时,应该就是她正在从乡下往回逃。
窑*姐儿们干那事儿,还知道关上房门避开众人,那位所谓的嫡千金可到好,竟然连个窑*姐儿都不如!
想到自己要娶个那样的女人回来,云子嵩心里怎么都不得劲儿。
而他正想和那位陪着自己说话的姑娘亲热时,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群衙役,不由分说便把他抓了起来,吓得那位姑娘大声尖叫,更让这里其他的姑娘的和老鸨吓得鸡飞狗跳。
云子嵩以为,是瑞王世子发现了他,来找他报旧仇的,可他刚刚才入京,那个小世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直到他被带进皇宫,云子嵩一边感叹皇宫的磅礴宏伟,一边心里暗暗想着,待会儿怎么跟瑞王世子说好话,让他放了自己一马。
云子嵩被直接带进正在御审的偏殿,此时他见到一屋子的人,正中间坐着一个威严怒目的中年男子,而他那身衣裳,他就是再没见识,也知道那是皇上的龙袍。
皇上?!
怎么把他带到皇上的跟前来了?!
云子嵩吓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他抬头看了看四周,他发现,那个冯家女人也在,除此之外,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下面所跪何人?”莫染修突然出声,给云子嵩吓一跳。
再看看,地上跪的,除了他,还有别人。皇上问的到底是谁呀?
一个押着他的侍卫踢了他一脚,沉声冷喝道:“大胆狂徒,皇上问话,你竟敢不答!”
“哦,我、我,”云子嵩虽然纨绔,但也只是在安岭郡。在他的地盘上,他还能勉强算条蛇,可到了京城,他也就是只虫。
“什么我!要说草民!”侍卫又踢了他一脚,提醒道。
冯芊羽满怀期待地盼着他来,她以为,在床上威风堂堂的云二少,在朝堂之上,也能像个男人一般。可却不想,他竟如此窝囊!
心里有些怨气,可她不敢吱声,这个云二少,可是让她脱离苦海的唯一一根稻草了。
“草、草民,叫云子嵩,我父王,是、是安岭郡的郡王爷。”云子嵩紧张得语无伦次地介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