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为什么穷苦的日子,他们可以幸福快乐,但回到了这种权贵世界,她却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心中苦笑一声,自己怎么就忘了呢,晴儿她虽然爱财又抠门儿,可她爱的是自己辛苦赚来的财,抠的是自己辛苦攒下的钱,而对于那种嗟来之食,她向来是一屑一顾,甚至鄙夷。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她爱得如痴如狂吧!
余光中,瞥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云枫轻轻放下笔,扭头看向人影,低声道:“伺候爷沐浴。”
站在门口的小轻一个激灵。她只是个三等丫鬟,总管张伯说,平日里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可这近身伺候主子的事儿,不是该一等丫鬟做的吗?
看她一直站着没动还在发愣,云枫一个瞪眼,声音更冷道:“你是来伺候主子的,还是来当主子的!”
小轻看云枫又要发脾气,吓得转身离开。
伺候沐浴……可世子爷是男人呀……
脸红得厉害,可动作不敢停。算了,自己是来当奴婢的,日子久了,也会当上一等丫鬟,那时候一样要近身伺候主子。
近身伺候,便包括沐浴更衣,早晚都得伺候了。如果这次伺候得好,说不定可以直接提成二等或三等呢,那样的话,月银会涨不少。
“爷,水好了……”小轻弄好一切,小心翼翼地走到云枫面前,胆怯地说道。
“嗯,更衣。”云枫毫无表情地说道,而后抬起了胳膊,等着丫鬟为自己脱衣服。
小轻哪里会伺候主子更衣,看到云枫抬着胳膊,她到知道是什么意思。忸忸怩怩走上前,红着脸,一点儿一点儿解开云枫的衣扣,慢慢将他的外衫脱掉。
里面,是素白的里衣。
小轻的脸更红了,如此近距离地靠近世子爷,还要帮他……脱里衣,她的手不禁有些发抖,解起扣子也不利索了,半天解不开一个。
云枫见自己的衣服半天没脱下来,低头一瞧,只见小轻羞红着脸,紧张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双小手笨手笨脚地应付着一个扣子。
忽然心里划过一个影子:假如是晴儿来伺候自己,她是不是也会如此?
晴儿如此的单纯,她也一样不会解男人的衣扣,她也一定会羞红着脸,她也一定会如此紧张……
再低头看向小轻,小晴,晴儿……
昏暗的烛光下,那青涩女孩儿的眸子悠悠暗暗,小小的红唇因紧张而微微撅起。再细看,她的眉间,居然也有一颗小红痣,只不过是藏在眉里而已。
晴儿的眉角处,也有一颗俏皮的红痣。他想起他们曾在青汐镇,那天他的父王母妃与云梅第一次去沈晴的涮涮吧吃饭。下午时分,他去后厨找沈晴,便发现她扒睡在料理台上,小脸被硌得皱皱的,小嘴微张,口水顺着脸颊流到手背上,只有眉角的那颗红痣,仍旧鲜艳,依旧耀眼。
“你先去净房候着吧,我自己来。”云枫想着沈晴的各种美好,心底一片暖意,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见小轻半天脱不下自己的衣服,索性还是自己来吧。
小轻一听,忙收回了手。云枫的个子很高,而她,还不及他的肩膀,一直抬着胳膊解扣子,她的胳膊早就又酸又胀。
看云枫果然开始解扣子、脱里衣,小轻羞得忙转过头,三步并两步地就进了净房。
呼……太紧张了!太羞人了!
还没等小轻缓过劲儿,云枫便光着上身,只着一条底裤,进了净房。
天!小轻何时见过这等场景!
此时的云枫,早已没了当时的煞气和怒火,因心里想着沈晴,整个人变得柔和异常,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好像在净房等着他的,不是个小丫鬟,而是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随着一阵水声,云枫已经坐进了浴桶。后背靠在桶壁上,身体微微向后仰,头抬起,眼睛轻轻的闭着,一片祥和与安宁。
“过来……”云枫懒懒地说道。
小轻一惊:自己是来伺候爷沐浴的,一直杵在这儿像什么样子!爷没发脾气已经不错了。
忙回身,拿着布巾,准备给云枫擦拭身体。
走到桶过,看云枫那绝美安静的样子,像是睡着了一样,而刚才叫她的那句话,仿佛不是他说的,而是天外之音。
那两个字,低沉动听,富有磁性,能直接击中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小轻慢慢蹲下,拿起布巾准备为云枫擦身,可往水里一看,她、差点儿晕了过去!
在水影的晃动下,水下云枫的身子,丝毫未挂,那身下巨大的神器,让小轻呆愣了片刻,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她差点儿扔下手里的东西夺门而出!
“为何不动?”正在小轻惊慌失措之时,云枫又开了口。
这个……小轻是真为难了。可爷是主子,伺候爷是她的本份。
脸得红像火烧云,全身僵硬得像不是自己的了。
小轻心一横,眼一闭,不就是擦身吗,不看就是了!
云枫仍旧舒服得半靠着,双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两侧的浴桶边缘,静静地等着小轻为自己擦身。
小轻拿着布巾,哆哆嗦嗦地探入水中,水中一片温暖。
蘸湿了布,小轻从云枫裸露的胸膛开始擦起。他的皮肤并不白,而是呈健康的小麦色,胸前的肌肉紧致而有弹性,胸肌和腹肌一块一块有型地排列着。
重新蘸上温热的水,再擦他的肩。他的肩很宽,上臂很粗壮,肌肉鼓鼓的,轻轻擦过,只觉得它……好硬!
双肩双臂擦过,再重新擦拭他的胸膛。这次,小轻无意的用布轻轻抚过那胸肌上的一个凸点,云枫微微一震,吓得小轻忙缩回了手。
见世子爷并无异样,也没有睁眼,更没有打骂自己,小轻壮了壮胆子,重新蘸上温热的水,开始擦拭他水下的腰、腹。
桶太高、水太深。小轻微微站起,撸高了袖子,费力的探入水下。
她的长发从肩头滑落,轻轻扬扬漂在水中,小轻却浑然不知,只是专心地做着她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