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下子安静了,苏秀儿一边扒拉着她的早饭,一边回想昨夜里发生的种种。
她回想起,那如狂兽般的云世子,看自己眼神是那么的炙热,这让苏秀儿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他,是不是也是喜欢自己的呢?不过,不管以前是否喜欢,想必他现在是会记得自己吧,就算自己以后嫁入了瑞王府,那个小世子也不会碰自己,自己就还算云世子的人,她要做一辈子他的女人。
而云枫,在苏秀儿那里一直尽兴到天亮,看着已经晕睡过去的小女人,最后才不得不离开。
直接回了客栈。
这次他是悄悄来的,所以要尽量选择在夜间出门,白天就在客栈做些不需要出门的工作。
驿站,是绝对不能住的。那个小女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本来云枫还是有些担心她会暴露自己,不过经过昨夜的缠*绵,想必她比谁都更想藏住这事儿。
昨夜,云枫本想甩开她就此离开,但她的热情,让他本来有些燥动的心,更是燥乱不已。
他想到了沈晴,想不再碰其他女人,让自己蓄集更多的力量与能量,都统统交付给心爱的人儿。
可那个苏姑娘居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想让她说出去,要么杀了她,要么……让她有不能说的理由,那便是,让她暗地里成了他的女人。
云枫知道,他其实对这个苏姑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但当他听说她即将是莫桓那小子的侧妃是,一股邪火从心底开始烧起。
哼!既然莫桓你敢跟我抢晴儿,那我就让你的侧妃先成了我的女人,让你这辈子都穿着我的破鞋!
在这种邪念的驱使下,云枫发现,他竟然对她的身体百般贪恋,一遍一遍,越战越勇,越战越猛!
他感觉,他的每一次勇猛的进攻,都是对莫桓狠狠的打击和报复,再看看身下他的侧妃被自己折腾得连连尖叫,并主动迎合、一脸春意的样子,云枫就觉得,他在狠狠地将莫桓踩入泥里。
而在西山上的莫桓,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阿桓,可是受了凉?”赵玄之在旁边关切地问道。
赵老爷子一看,怎么自家儿子还是这个德性,从小到大对这个桓小子就是比对谁都上心,现在都这个年纪了,也不说赶紧娶个媳妇生个娃,还一天到晚追在这小子后面嘘寒问暖!
难怪外面的人都说他们有龙阳之癖,他作为亲爹,都要看不过眼了!
看自家儿子处处以桓小子为中心,老爷子心底长叹:这臭小子,要是能对晴丫头也如此,估计现在他们都能成亲了吧!
三人在山上转了一圈,因都是练武之人,脚速都很快,他们仅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已经爬到了山顶,到了大顺国与西凌国的边境地带。
“臭小子,还有桓小子,你们过来看!”赵老将军一个大嗓门,将在一边说着话的两个年轻人叫了过来,指着山的另一侧下方继续说道:“你们看,从这里下去,便是西凌国。你们再看那边……“赵老将军将手指往旁边移了移,“那边,有座城池,便是西凌国的京都。”
莫桓听罢,眉着紧紧地皱着,想了片刻后问道:“西凌与我大顺只隔一西山,而西山却无任何守卫,如果他们来进攻我大顺,我大顺居然都无兵可挡。”
“聪明!”赵老将军毫不吝惜地夸了莫桓一句,继续说道:“所以当年先皇就把这个容易被西凌国攻陷的贫脊之地给了当年的云郡王,作为他的封地。原以为,凭借压制云家,可以让大顺的西侧高枕无忧,但没想到,这十来年,安岭郡会发展成如此模样,现在,大顺将面临一个新的问题……”
“父亲的意思是……”还没等赵老将军说完,赵玄之便接话道,“如果云郡王与西凌国勾结,那么我大顺……”
“为父正是这个意思!”赵老将军没有让赵玄之继续说完,但已说到这种程度,大家都已心知肚明了。
在山上驻兵不易,这座西山又很长,当年,安岭郡是个贫脊之处,连附近都很难寻到一处庄子。
当年先皇为了图省事儿,节省兵力和军饷,便把这块不受待见的土地封给了不受待见的云郡王。
当时,赵老将军和瑞王爷都提出过反对意见,认为这里是兵家重地,怎么可随意送与他人。可先皇决意已定,不容得更改,便也就这样了。
这么多年过去,瑞王爷已经仙逝,可赵老将军一直对这里耿耿于怀,总是怕这两地有了勾结,大顺西防便岌岌可危了。
还好这么多年,这个云家老头子倒是一直安安静静的,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成了只会玩窑*姐儿的废物,另一个虽然玉树临风,却是一直从商,不涉军、不涉政。这也便让皇上放下了戒备之心。
可做为军人的边防意识,赵老将军却不敢掉以轻心,这也是他会经常来这安岭郡的原因之一。
“哎!希望云老头不要太过贪心,好好守着这一方土地便好。”赵老将军遥望了一会儿西凌国,便是一声叹息。
莫桓始终凝眉思索,他总觉得,在这平静的湖面下,必有深不可测的漩涡,但这漩涡到底在哪儿?又是谁在操纵着它,却是理不出个思绪来。
赵老将军抬头看看天,边往回走边说道:“咱们回去吧,想必晴丫头已经把饭都做好了。还别说啊,也不知道这丫头跟谁学的这一手的厨艺,都是些咱们这辈子没吃过的,味道还那么独特。你们说说,她这一小丫头……”
正还说着话呢,赵老将军感觉周围连个脚步声都没有,自己刚才就像是在对空气说话一样,心中一紧,忙回头去寻那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这一看,呵!那两个人还站在原地,莫桓正手拿一根长长的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同时嘴里也在讲着一些话,因着距离远,有些听不真切。
而那一直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正站在他对面,聚精会神地听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