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躺着,快起来!”沈晴催促道。
莫桓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同时说道:“是,晴大人,你的桓这就起了。”说完,还向沈晴抛了一个媚眼,那眼神,似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
沈晴心里一个哆嗦,这个家伙,怎么突然自称起桓了?而且,似乎很耳熟……记得他第一次这样说的时候,是从青汐镇去安岭郡的路上,当时好像是因为莫桓落枕,但她有些记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莫桓开始叫他晴,而且他也让自己叫他桓。
哦,对了!这个妖孽男当时是要以身相许,所以才这样称呼。
但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只有……在梦里,激情万丈的时候,好像不自觉的这样叫过。
难不成昨天夜里做梦的时候叫出了声,而且还被这个妖孽男听到了?所以他刚才才会这样说,来打趣自己。
沈晴的脸刷的一下通红,忙移开眼,不敢再看向他。
此时沈晴的娇羞,让莫桓看得心情大悦。这样的她,像个十足的小女人,更像个新婚的小妇人。
只是……莫桓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这里从来没有女人出现,所以伺候的下人都是小厮,只有两个粗使婆子给洗衣服。
没有丫鬟伺候沈晴,总不能让一群小厮过来伺候吧,他们可都是男人。莫桓不会让别的男人来伺候沈晴,即使他们是下人也不行。
不再多想,莫桓拿起铜盆,便出了屋子,让沈晴看得莫名其妙。
这位大少爷,难不成改了性子,自食其力了?居然自己去打洗脸水!
沈晴还想着,等他回来洗漱完,自己再去打盆新水,毕竟自己也是需要洗漱的。
可没想到的是,当莫桓回来的时候,他把盆放好,并且把布巾浸湿,直接把沈晴拉到盆边,想象着丫鬟伺候母妃的样子,帮沈晴洗脸。
他知道这些事情沈晴愿意自己做,因为他从来没见过青蝶帮她洗,可他就是想照顾她,让她像母妃那样,成为真正的瑞王妃。
沈晴没想到这个高贵的小世子,居然会亲自帮她打洗脸水,别说是在这等级制度严格的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就是搁在前世,能为女人打洗脸水的男人也是少之又少。
“我、我自己来吧……”沈晴有些受宠若惊,忙夺过莫桓手里的布巾,有些拘谨的不知所措。
他在旁边,沈晴表示,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去洗脸了,太特末的别扭了!
“你……,该干嘛干嘛去!”沈晴把莫桓轰走,这女子梳妆,哪能让一个男子在旁边看着。
这根本就不是古代现代的问题,这是作为一个未嫁女性的基本矜持。
莫桓是想在旁边好好欣赏欣赏,但看沈晴实在别扭,便出了房间,让别的小厮伺候他洗漱去了。
这个莫桓,自己都需要别人伺候,却跑过来伺候沈晴,这让沈晴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二人洗漱完后,沈晴随莫桓去了冰窖。
冰窖的入口在一个假山后,如果无人带路的话,根本找不到这里,更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一个入口。
从假山进去后,有一段很长的走廊,这个走廊幽幽暗暗,墙上点着烛灯,随着他们的走动,烛火摇摇摆摆,显得有点阴森恐怖。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而且也越发觉得冷了,想必冰窖就在前方不远处。
看来冰窖这种设施真的很珍贵,即便是在王府里,也修建得这么隐蔽,就跟里头埋藏着多少宝藏似的。
七拐八绕后,终于到了最里面。让沈晴想不到的是,这个冰窖真的很大,里面堆放的冰几乎将这里填满,墙上微弱的烛火印在冰上,显得那些冰块更加幽蓝。
而这里也是冷得厉害,沈晴一个劲儿地搓着胳膊,冻得她直跺脚。
再看莫桓,跟没事儿人似的,径直去了一个角落,从一块大冰上提起一个桶,交给神情,又过去抱起那个装着蛋糕的大盆。
这两样极普通的东西,却存放在这里,让沈晴觉得它们顿时身价不菲。而且什么东西放在这里,肯定都是安全的,即便她都已经来过一次,下次让她自己来,她依旧会找不到路。
就算找得到,沈晴她也不会再来,至少不会自己来,这里太尼玛阴森恐怖了,穿着大衣都能冻死人!
回去的路,即便手里提着东西,依旧感觉比来时短了很多,用的时间好像也少了似的。
可能来的时候,对前方未知道路的揣测心理作祟,所以感觉脚下的路很漫长吧。
一路上,沈晴发现,这里的小厮很多,丫鬟却很少,一副严重的阳盛阴衰景象。
那些小厮们,看见莫桓与神情一起,手里还拿着奇怪的东西,只是向他们看了看,并恭敬地问了好,便去继续做手里的事儿了。
不多言、不多语、不凑在一起话八卦,要沈晴顿时对这里的规矩管教起了好感。
二人直接回了松落院的小厨房。沈晴打开牛奶桶,此时的牛奶经过沉淀,最上面已然形成了奶油,而下面的,就是脱脂奶。
这种人工提取方法,虽然不及现代的机器设备,但聊胜于无。
莫桓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他依然愿意在旁边守着沈晴,看她忙里忙外的身影,觉得有种家的温馨感,让他感觉很幸福。
沈晴将奶油处理后,又将蛋糕胚子从中间横着切了几刀,抹上奶油,垫上切好的水果,就成了la<x>yer cake。
沈晴边做边想,这种蛋糕的中文名字叫什么来着,回头给将军夫人介绍的时候,不能说英文呀。
算了,一会儿随便编个名字吧,先把这个蛋糕做出来再说。
又找了几张油纸,卷成圆锥体,并在每个圆锥体的末端剪成不同形状的开口,裱花的时候就可以出来不同形状的花纹。
莫桓看沈晴做蛋糕,他是越看越惊讶,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哪里是在做糕点,这更像是在糕点上作画,而且这画如此立体,特别是上面那几个寿桃,如同真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