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弹簧,他怎么会有那样的反应!
呃……沈晴想起来了,他们刚到京城的时候出去吃饭,在饭桌上,沈晴便向大家提起过这个东西,当时她自己说着说着,都觉得像在描述那不可描述的地方,连莫桓都误会了,更别说赵玄之。
沈晴的脸也红了起来,好像自己真的在提及那个位置似的,真尼玛让人尴尬!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怎么能产生这样的气氛和效果!
“你……你想岔了,不是那东西……”沈晴含含糊糊地解释着。不过再抬头,她发现,赵玄之的脸更红,而且……他那里,似乎起了变化!
卧槽!不会吧!大哥,你可千万别再往下误会了,姐姐我现在真没那念头!
“咳咳!我跟你说,我昨天刚刚找人做了两个,特好用,真的!”沈晴挺了挺身子坐正,一本正经地说道,想赶紧解除误会,改变一下这个尴尬气氛。
却不想……赵玄之瞪大了双眼,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沈晴,一副超级不可思议的表情!
两个?!还特好用?!
“小晴……你……你,不是,还没有……”沈晴给他的思维挑战一次比一次大,那种东西,通常都是宫里被冷落的嫔妃才会偷着用,可小晴她……她怎么,也……沈晴莫名其妙,自己在说那两个弹簧装在车轮上,减震效果特好,可赵玄之为什么一副见鬼的表情?!
还是自己说了什么现代语,让他又不理解了?
细细回想了一遍自己说的话,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妥吧……不对!好像有不妥!
沈晴也意识到了,如果赵玄之一直认为弹簧是他胯*间那玩意儿,自己刚才的话……卧槽!啊啊啊……!姐姐没脸活啦!
“不是,赵玄之,你听我解释!”这回沈晴可不敢再装什么深沉、玩什么含蓄了,如果再不解释清楚,就算赵玄之还愿意娶自己,可自己这身污,怕是要洗不干净了。
“小晴,没事,我不会嫌弃你的。”赵玄之的表情还有些僵硬,连声音都是硬邦邦的。不过,他倒觉得,只要不是跟别的男人就行,连宫里的娘娘都在用,小晴……只是年轻了些而已。
“不是不是!哎呀,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沈晴都顾不得害羞和不好意思了,忙站起身,想去桌案旁。
既然说不清,那就画下来。早知道会这样,原先那张图纸先给他看好了。这回热闹了,他居然都能想偏那么远!
赵玄之以为她站起来去桌案旁,是去拿她昨天找人做的那个东西给自己看,她说用起来……特好用的东西……自己又不是没长,虽然她那个是假的,但想想,总觉得怪怪的,还是不要看了吧!
赶忙伸手拽住沈晴,让她不要去拿,自己不会看,可不想,他刚刚拉住她,沈晴却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声尖叫,吓得赵玄之忙松了手。
不明白沈晴这是怎么了,低头看向她,却见沈晴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满都是冷汗。
“小晴……”赵玄之吓坏了,刚才她还好好的,甚至还会脸红,可现在,她这是怎么了?!
再看刚刚自己拉过的地方,那是沈晴的右上臂,那里,现在居然在往外渗血……!
血?!怎么会有血?自己刚才并没有使劲,而且就算使劲了,也不会破啊!
“小晴!”赵玄之这回吓得也没尴尬和身体反应了,见沈晴疼得几乎站不住,一手扶着她,一手拽过一个凳子,让沈晴坐上休息。
“你这胳膊……”赵玄之虽然是在问,可双手却已经在脱她的外衫。
沈晴的外衫还是烟儿的,她们一回来,就先是忙着吃饭,刚刚吃完饭,赵玄之便来了,沈晴连处理伤口和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这西凌国女式外衫,就是在胸前有个布带结,解开那个扣结,这外衫便也就解开了。
赵玄之轻轻将沈晴的外衫脱下,里面的情况,更是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沈晴原来的衣衫右上袖,已经被划得破烂不堪,而下面的肌肤,是被一块渗满了血水的布条所包裹着。这个布条,原本应该是白色,可现在,一层暗红色下,又有了一层新红。
她受伤了!
“小晴,你这是怎么弄的!”赵玄之一看,心疼得眼睛都红了。若是让他知道是谁把沈晴弄成这样,他会一刀剁了他!
“别、别紧张,我……没事!”刚才赵玄之那一捏,把刚刚干了点儿的伤口,重新撕开,现在不仅又流血,关键是,真尼玛疼!
赵玄之看沈晴疼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顺溜,猛地站起,冲出屋子,一下子跳上对面的屋顶,几个跳跃间,便不见了……他怎么突然就走了?!是生气了?还是自己的这伤,给他吓着了?
吓着应该不会,他可是血战沙场的将军,什么样的伤没见过,估计断胳膊断腿的,满地都是,自己这又算什么!
那他就是生气了。可他生气什么?沈晴想不通,他捏疼了自己,该生气的是自己才对。自己还没怎么着呢,他却先跑了!
随他吧!
沈晴低头看看自己的臂伤,这布条都快与自己的肉长在一起了,要怎么给分开啊!
咬着牙,左手笨笨地一点一点解着布条上的扣结,每每碰到伤口,疼得沈晴就是一头冷汗,全身都跟着哆嗦。
而她现在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烫烫的,里面隐约还有一跳一跳的感觉。
坏了!发炎了!
这落后的古代,也不知道有没有消炎药!
刚刚把扣结结开,沈晴正一圈一圈解着布条,赵玄之像风一样,又返了回来,同时,手里拿着一堆东西。
原来他是回去取药和包扎工具去了。
“坐好,不要乱动!”赵玄之此时也是一脑门儿的汗,他是急的!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赵玄之放下东西,点亮了烛灯,放在沈晴旁边的小桌上,又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打开。
沈晴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任由赵玄之处理着自己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