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猛然向云枫走了几步,神色恳切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李梦儿送到我郑府吧!你要什么,我郑府有的,都会给你!”
云枫好笑地看了看这个郑国公,慢悠悠地又说出了一个让郑国公又高兴又震惊的消息:“郑大人急什么,怀了你郑家孩子的又不是只有李梦儿一个,连同嫁入我云府的明香,也怀了你郑家的骨肉。”
什么……!一下子两个!还都嫁入了安岭郡云家!
郑国公回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郑启文一眼。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不早说?如果让他早些知道,他说什么也会把这个两个女人接到他们郑家。
“云世子,那样的女人,没有资格留在你们郡王府,请你,把她们交给我郑家吧!”郑国公迫切地说道。
现在他就想赶紧把那两个怀了他们郑家孩子的女人接回来。
那两个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肚子里郑家的骨肉。
云枫冷笑一声,说道:“郑大人可真会说轻松话,这李梦儿,可是我安岭郡明媒正娶的世子妃,而这明香,现在又是我父王的宠妾,你让本世子如何给得?”
郑国公这才意识到,那个李梦儿现在的身份可不简单,可他却没想到,那个丫鬟也攀上了郡王爷。
“世子爷,她们……如此下作,如何能再继续呆在你郡王府,还是将她们打发出来吧!”郑国公装作义愤填膺地说着。
“郑唯!你竟然敢骂我李家的女儿下作!你郑家的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竟然勾引我家大少爷,你那不要脸的女儿,还妄想嫁入我李家,我呸!”白玉瑶终于缓过了劲儿,听到郑国公如此骂自己的宝贝孙儿,不干了!
云枫眼瞅着他们就要内斗起来了,而这一切与自己的初衷又事与愿违。
不紧不慢地从腰间解下软鞭,云枫对着郑启文的后背就是狠狠一鞭。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郑启文大嚎一声,立即震慑了整个屋子的人,让大家全部禁了声,纷纷回头看向他。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郑国公郑唯。
“住手!不许打我儿子!”郑唯猛地扑向郑启文,死死地抱住儿子,将儿子护在身下。
云枫见状,他本也没想再继续折磨这个郑启文,便缓缓收起了软鞭。
“李左相、郑国公,本世子今日前来,只是要告知你们,这个侮辱我云家的罪人,我要带走,那两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我要按着祖宗留下的习俗,将她们关入猪笼,浸入河底!”云枫虽然脸上带着和煦的笑,但他说出的话,却寒入骨髓。
“什么?!你敢!”白玉瑶一听,这个世子居然要把自己的宝贝孙女淹死,猛地扑上来,并要厮打云枫。
云枫一个侧身,躲过白玉瑶的猛扑,一手将其胳膊扭转至背后,疼得白玉瑶哇哇大叫。
“快、快放开我夫人!”李元同虚弱地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三晃地扑向他的老伴儿,企图将她从云枫的手中救下。
云枫冷哼一声,嫌弃地一把将白玉瑶推了出去。
白玉瑶失去重心,扑倒在地,疼得她躺在地上直哎哟。
“相爷……救救咱们的梦儿吧!”白玉瑶趴在地上痛哭,可她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痛,扯着嗓子对李元同喊着。
屋中再次一片杂乱。
“世子爷,求你放过我的儿子,求你放过那两个女人,如果你一定要惩罚她们,先让她们把孩子生下来吧!”郑国公郑唯不在乎那两个贱*人的性命,他只想保住儿子,保住儿子的骨肉。
郑国公这边求着云枫,而白御瑶那边紧紧地抱着李元同的大腿,边哭边嚎叫着让他去救梦儿。
此时的一片混乱,让李元同这个混迹官场一辈子的老相爷突然冷静了下来。
李梦儿和明香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可以关入猪笼、浸入河底。
如果对方能给自己个面子,最好的结果也是将那两个女人退回来。
可郡王爷是谁?那是战场上杀敌无数的血铁将军!云枫又是谁?那是一手带起安岭郡那个穷乡僻壤之地的商界才子。
嫁给他们的女人,犯下如此之大错,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退了回来?
而她们现在都没有跪祠堂、游街示众、关猪笼、浸河底,云家已经是给左相府极大的面子了。
李元同又看了看云枫,此时的云枫,应该是暴怒异常,而现在的他却异常淡定。
他明白了,他摸到了自己的软肋,拿捏住了自己的命脉……“你们,都退下!”李元同突然对屋中除云枫外所有的人暴喝一声。
大家一愣,纷纷看向李元同。只见这位老左相一脸肃穆,眼中的冷静和睿智,给人一种威严的震慑。大家都不敢再说话。
“相爷……”郑国公不明白怎么回事,他想在求求李左相,让他救救自己的儿子,还有他们两家共同未出世的孩子。
“出去!”可不等郑国公把话说完,李元同便对着他又一声怒喝。
看到李元同如此,云枫知道,他知道自己真正的用意了。
“你也带着他先退下!”云枫扭头,沉声对他的侍卫说道。
那侍卫应了一声,提起郑启文,转身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其速度之快,连郑国公都没有来得及阻拦。
看到李相爷的威严肃穆,白玉瑶知道,现在他没有开玩笑,这是要处理正经事了。
“你们……都出去。”白玉瑶将屋里所有的人都轰了出去,自己最后出去,回身又看了眼相爷和云枫,便随手将门关上。
“云世子,现在没有其他人了,请讲吧。”李左相绷着个脸,一身威严赫赫地转身坐到了主座上。
云枫也不客气,主动坐到一把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同时慢悠悠的说道:“祖父大人果真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爷,这么快便能明白孙女婿的用意。”
李元同斜目瞥了眼云枫。他又称自己为祖父,自称孙女婿,明摆着跟自己套近乎,他的用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