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桓没理会沈晴的诧异,抱起她,一个纵身,虽然离开了马,却没直接落地,而是……奔着一个墙头就飞上去了。
我去!他这是想带着自己当夜贼吗?就算是,这个时间也不对呀!
这个点儿,估计各家各户应该刚吃完晚饭,正是消食的时候,连床上运动都没开始呢,现在私闯民宅,这不就找抓呢吗!
算了,随他玩吧。以他的身份和能力,就算被发现,相信也是被请进去的,没人敢抓他。
莫桓紧紧地搂着沈晴,而沈晴怕自己掉下去,也紧紧地挂在莫桓的身上。
这古代的轻功,也太特末的诡异了。明明没有翅膀的人类,却可以摆脱地球引力,在空气里飞驰那么远。
四周依旧黑乎乎一片,莫桓像有一双夜光眼一样,夜视力这么强,可以飞来飞去而撞不到大树上或墙上。
几个跳跃后,沈晴隐约听到前方有丝丝竹萧声。
她恍然大悟!因为这种感觉,像极了西都城的娇俏阁。
她怎么就忘了,莫桓这家伙,在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地下组织,而这些地下组织,已经被他全部改成了青楼。
正如她所料,莫桓又往前几个跳跃后,一片黑漆漆的花园尽头,便是一幢灯火通明的小楼。
可与西都城娇俏阁不同的是,这家青楼门前并没有想象的那样人潮熙攘。
如果不是从院子里传来的阵阵歌舞声,真的让人难以想象,这里是家青楼。
“你这里生意不好吗?怎么没什么人啊?”当莫桓抱着沈晴安然落地后,沈晴抬头望着莫桓那在黑夜中如同耀石般闪亮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莫桓听罢,却是邪魅一笑,低声幽幽开口解释道:“别看这里偏僻,可来的客人却不少呢!”
沈晴不解地又往小楼那边看看。
门口明明没什么人经过呀,虽然也有客人,不过都是三三两两,比那茶馆门口的客人还要少。
如果不是那阵阵入耳的歌舞声,和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打情骂俏声,沈晴真怀疑,这里是不是都有倒闭了,这生意得有多暗淡啊!
莫桓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带着她,悄声奔向那小楼的后院。
后面有个小门儿,他们刚过去,那里便出来一位三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妖娆妇人。
这位妇人,身材婀娜、媚眼生姿,一看就是从事这种特殊服务行业的优秀人选。
就算她看到莫桓与沈晴时,脸上仍然是一副魅惑人心的娇笑。
“主子来啦,媚娘在此已恭候多时。”那位自称媚娘的妖娆妇人声音娇媚造作,微微一笑,百媚横生,对莫桓缓缓施了一礼,侧过身,又对沈晴同样是施了一礼。
沈晴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如果不是知道莫桓的为人,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来这里有事,如果不是莫桓还还带着她,沈晴一定以为莫桓是这位阿姨的恩*客。
“可是又来了?”莫桓似乎对这个女人的娇媚样子很免疫,或者她就是那样的人吧,莫桓都习惯了。
“回主子,来了,他啊,这几天可天天来呢!呵呵呵……”媚娘说完,还用丝帕捂笑娇笑了几声。
沈晴感觉,前世自己出国留学,开的眼界都没现在大。这天下之大,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哇!
莫桓听了她的话,似乎安心了不少,微微点头。媚娘侧过身,给门前让出一条路,莫桓便拉着沈晴向门内走去。
路过媚娘身边时,一阵脂粉味钻入鼻腔,害得沈晴差点儿打了个大喷嚏。
如果现在当着人家的面打出喷嚏,这也太不礼貌了。
虽说媚娘这样的女人,在前世,沈晴是极不喜欢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媚娘,却让沈晴讨厌不起来。
或者因为她是莫桓的手下、替莫桓为事的吧,正所谓爱屋及乌。
看了眼如水蛇般站在一侧的媚娘阿姨,她的外表及表现像足了一个风尘女子,可在她媚眼如丝的眼底,却有着一闪而过的沉静与恭敬,看向莫桓和自己的时候,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慈爱……!
突然莫名的心疼涌上心底,沈晴想起来了,莫桓的人,都是经他经心培养的。而像媚娘这样的年纪,很有可能是瑞王爷还在的时候,瑞王爷亲手培养起来的。
老王爷走了,他的属下继续效忠原主子的儿子,这位忠心与忠诚,难怪会得到莫桓的重用。
而对于媚娘来说,可能在她的心里,依旧念着老主子,对于这个小主子,更多的感情,便是像对个晚辈般,倾尽一生,帮老主子完成心愿、照顾好小主子。
即便……坠入红尘!
想必媚娘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吧,为了适应这个身份,无论何时何地,都让自己保持一种风*骚模样,才可以蒙骗过各路高人,帮莫桓得到他想要的消息。
沈晴跟着莫桓步入这个门,应该就进入了这座小楼。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媚娘也跟在后面。
莫桓一路都没有说话,沈晴担心,自己一个女子,被一个男子这么拉着直接往楼上走,会不会被人当作自己也是这里的服务人员呀?
蒙个面纱就好了。
却不想,除了能听到阵阵歌舞声和隐隐约约的调*情娇笑声,一路走来,一个人也没看到。
就好像……自己行走在另一个空间,外人的看不到自己,自己也看不到他们,但自己却可以将他们那个空间感受得很真实。
一直来到三层,莫桓在一个房间前站定,身后的媚娘紧走两步,忙上前将这扇门打开,莫桓拉着沈晴便进了房间。
沈晴斜眼看了看莫桓,他这大牌耍的……好吧,他的确有资本耍大牌,谁让这里是他的地盘,这些人都是他的人,就连出了这青楼,也是无人敢惹他。
莫桓带着沈晴在主座上坐定,媚娘像招呼客人般,给他二人各倒了杯茶水。
沈晴看着这媚娘阿姨,虽然年纪对于自己和莫桓这样的人来说,年纪大了些,可对于那些官场上的老油条,她却是年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