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惊呼，让不知道那是冯家小姐的夫人们，这回也都知道了。
莫染修的眉头再一次紧锁。
这都怎么回事！不是个宫女吗？怎么又成了冯大人家的千金？！
而且这位……似乎是瑞王妃想要指给桓儿为正妃的……冯夫人的惊叫，让站在楼下的冯首至和瑞王妃都是一愣！
羽儿？二人互看一眼，同时飞快地走上楼梯，向楼上奔去。
场面闹成了这样，冯芊羽恨死这个死胖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
既然脸皮都丢到这份儿上了，冯芊羽干脆也不窝着藏着，忍着头皮上的疼，怒目瞪向褚胖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肥猪，谁勾引你了！明明是你在我昏睡的时候，爬上本小姐的床！”冯芊羽扯着嗓子尖声叫道。
她这一叫喊，让本还有些乱糟糟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冯夫人眼中噙着眼泪，可大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高贵矜持的女儿，会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而冯芊羽尖锐的声音，让还在楼梯上的王首至和瑞王妃均是一愣，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刚才那个声音……真的是羽儿的……而她在说什么？褚胖子爬上了她的床……？
二人脚步一顿，但随即更快地往上走。
他们希望，只是那个大胖子与羽儿在床上，其他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可到了楼上，挤过众人之后，冯首至与瑞王妃都傻了眼！
冯芊羽光着身子，而床上的那片狼藉，特别是那片红……成过亲的人都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冯首至不敢看女儿的裸*体，看到夫人还在旁边傻愣着，气得他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个没用的东西！你就是这么看管女儿的吗？还不快给羽儿披件衣裳，还不嫌丢人！”冯首于这一巴掌着实不轻，扇得冯夫人立即回过了神儿。
他冯首至就这么一个嫡女，虽然儿子也有，但都是庶子。
本想着好好培养这个女儿，将来嫁给皇子，甚至太子，但那些皇子都有了正妃，冯首至又不愿自己的女儿为妾，但将目光盯上了莫桓。
刚巧，莫桓的母亲瑞王妃，与他又是旧识，而且……凭着这层关系，瑞王妃才会点头同意让世子爷娶他的羽儿为正妃。
自己冯家，也总算是皇亲了。
可现在……全被这个死胖子给毁了！
回头看了眼瑞王妃，可冯首至从她的目光中，只看到了冷漠。
是呀，她儿子娶谁不是娶，但自己……可就这么一嫡女。
瑞王妃余光中看到了冯首至看来了的眼神，也回看了过去。
可他那眼神却是……乞求！
乞求？！乞求什么？他这个不要脸的女儿都做出了这样的事，难道还想让桓儿来娶吗？
他不要这个脸，瑞王府还要！皇家还要！桓儿还要！
眼神越来越冰冷，这让冯首至的心也越来越冷。
他明白，别说是让皇上的侄子娶个破*鞋当正妃，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怕是也无人愿意娶这样的女子。
更何况，她的身子不光被那个胖子用过，现在还被这么多人看过，这个女儿……再也无用了！
这时，红月也赶了过来，一看自家小姐如此狼狈的模样，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不顾众人鄙夷的眼神，红月忙走过去，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冯芊羽的身上。
“小姐……您这是……您不是跟瑞王世子在一起的吗？怎么……？”红月不明白，自己离开前，小姐还和瑞王世子在一起好好的，怎么再见她时，就是如此景象！
冯夫人也被冯首至打回了神儿，忙走到床边，一把推开还在拽着冯芊羽头发的褚胖子，抱着冯芊羽便哭道：“我的羽儿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下回到母亲温暖熟悉的怀抱，像是迷路的小孩儿突然发现了来寻他的家人。
冯芊羽经过红月的提醒，抱着冯夫人便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娘，女儿与瑞王世子情投意合，在这里……便就……情不自禁，就先……女儿是自愿给瑞王世子的，可这个死胖子却趁女儿休息的时候 ，爬上了这床……娘……您要为女儿作主啊……女儿是世子爷的人，与他无关……！”
她这一席话，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刚才差点儿因失望甩手而归的冯首至一听：女儿是瑞王世子的人！
还有救！
大步走到瑞王妃身边，冯首至决定奋力一搏！
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王妃，瑞王世子既然要了下官的女儿，是不是就得对下官女儿负责？毕竟女儿家的清白……更何况，他们二人本已说好要亲定的。”冯首至也不拐弯抹角，气势十足地对瑞王妃说道。
他了解她。她虽然性子冷淡，却很是优柔寡断，关键是，耳根子极软。
若不是他知道她的弱点，又如何能让她坚持瑞王世子娶自己的女儿！
如此强势的质问，让瑞王妃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该如何回答，呆呆地怔在哪里，让本来就理亏的冯首至，反而占了上风。
莫染修听到冯首至如此的质问和要求，当下便有些恼火。
他莫家子孙，想娶谁纳谁，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臣子说话了！
就算是桓儿要了他家女儿，可他家女儿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还有资格再进莫家大门！
莫染修刚要开口斥责冯首至，却一把被旁边的皇后拦了住。
皇后对着他轻轻摇摇头，低声说道：“桓儿的事，母后都无法插手，皇上也先稍安勿躁，这事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桓儿娶妻，最后看看桓儿的意思吧。”
莫染修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刚才自己有些不冷静了，幸得皇后沉着，及时劝住了自己。
他真是怕了这个王妃，动不动就搬出瑞王爷说事！
瑞王妃无言以对，让冯首至咄咄逼人，众人都以为事态会有转机。
冯芊羽仍在冯夫人的怀里哭哭啼啼，被冯夫人推到一边的褚胖子，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轻蔑地瞥了眼冯芊羽，直接来到冯首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