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是来照顾你的,谁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刘逸凡用一个对我极不满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就架起脚躺在我漂亮的布艺沙发上。
“照顾我?你来照顾我?我需要你照顾了吗?”我简直要冒火了。
跟他这种人没法说,我拿起手机,准备给有仙打个电话,好歹这是她的表哥,她应该赶来替我处理。
“做什么?打电话帮我买床吗?不用打了,我已经叫人买好了,一会儿就送到。”他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看我。
靠!连床都买好了,也知道我家小卧室只有一个一米二宽的单人床?
我无语了,放下手机,心里恨得不行,却又无计可施。
门铃声又响起了,我仰起头闭着眼,自从参加那该死的宴会以来,我这里就再也没有清静过。
我无奈且无力地走到门口打开门。
“小姐你好!有位先生在我们店里订了一套家具让我们送到这儿来,这是风语小区7栋909吧?是就没错了。”门外站着好几个人,整个楼道里堆满了家具。
“......进来吧。”既然都已经送上来了,我只有先叫他们进来。
我针对的人是刘逸凡,一会儿再跟他算帐。
师傅们七手八脚把家具搬进了客厅,然后问我卧室在哪儿,我推开小卧室的门说:“在这儿。”
刘逸凡仍然躺在沙发上看热闹似的看着,见我推开小卧室的门,他满脸戏谑地看着我,我回瞪了他一眼,赶紧把头转开,看到他我就来气。
“小姐,这里不行啊,这么小的房间根本摆放不下这张床。”两名师傅站在门口看着小卧室皱眉。
我愕然了,多大床会放不下呀?虽说小卧室小,但是放个一米五、一米六的大床没问题呀,怎么会放不下?
“这是多大床?”我指着他们搬的一片片家具问。
“这是两米的大床。”那位师傅苦着脸说。
靠!
我一口老血硬是忍住没喷出来。
两米的大床,他这是打算带几个人来我家住呀?他一个人睡用得着两米大床吗?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很狼狈,我简直是气得都快要抓狂了!
就在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之际,刘逸凡起身走了过来,对几个师傅说:“你们,把床和桌椅等等,搬到那个卧室去组装起来!”
完全是命令式,不容人多说多问。
“好嘞,我们就说嘛,这么大的床肯定是有大卧室放的。”几个师傅又七手八脚把一片一片的板块搬往隔壁我的房间。
“哎......”我张了一下口,可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连制止都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帮工人师傅不到40分钟,就把卧室里的家具全都装好了,并且把原先我的几样简单家具搬到了客厅。
“老板,这些怎么处理?还是你们自己处理?”一位师傅居然问起了刘逸凡,完全把他当成这里的男主人了。
刘逸凡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征求我的意见吗?
“这些......放在这儿,我会处理。”我竟然象个寄人篱下的外来者,说话也毫无底气。
这些家具虽然简单,但它们可是我亲自去家具店选的好不好?这才用两年呢,扔了多可惜呀。
明天我叫人来搬到父母住的那边房子里去,那里还有我的一间卧室,里面没什么家具,这些换下来的正好搬过去用。
刘逸凡听到我说留下这些“旧”家具,看了我一眼,大概对我的做法很鄙夷吧?
没办法,谁让我是普通家庭出身呢?勤俭节约是我们普通百姓的日常美德。
谁象你豪门大少爷,要什么就有什么,想要什么买什么。
那些师傅们见我不需要他们帮忙把旧家具搬下去处理,就先走了。
我进到自己的卧室,还真别说,换的这套家具就跟量我家尺寸订制的家具一样,非常合适,不知道的人见了一定会以为是请人来量过尺寸订做的。
颜色是我喜欢的米白色,大衣橱比我之前的衣橱要大要高,原先我只是买了一个一两米高、三门的衣橱。
现在是整面墙一大排过去全是衣橱,衣服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再也不用愁每次换季整理衣服麻烦了,春夏秋冬的衣服可以分别放进各个衣橱里。
另一面是一排的书桌和电脑桌,电脑桌比我原先的高出很多,电脑椅坐着很舒服,就是电脑桌偏高我有点儿不习惯。
“你原先的电脑桌放着电脑之后,你和电脑屏幕不是平视,是俯视,这样时间长了容易患颈椎病,你们长期打字的人颈椎病是职业病,也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病。”刘逸凡站在我身后说。
“有多可怕?”原本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会继续回答。
“颈椎病久了就是钙化、缺钙长骨刺等等,颈椎病患者全都大脑供血不足,脑缺氧,时间一长很容易造成脑动脉硬化,年纪轻轻的得一系列的老年病。”
“颈椎钙化的后果就是高位瘫痪、或者猝死。所以你要爱护颈椎,码字40分钟左右就要起来活动一下颈椎、腰椎。别只顾埋头打字,忽略了身体健康。”
“颈椎病是没有药治疗的,所谓的药最多只能缓解痛楚,但是阻止不了继续恶化。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毛病最容易被人忽视,以为酸痛没关系,忍忍就过去了。”
认识刘逸凡以来,这是他在我面前所说的最多的一次话,这么一大串,我却在内心感激起他来。
我的确已经开始有点儿颈椎不适了,经常码字久了后颈部位就酸痛,看来这已经是颈椎病的前兆,我应该好好爱护身体了。
我真是没节操,刚才对他恨之入骨,此刻就因为他的一番话令我感动不已。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长这么大除了父母疼爱我之外,在外面除了有仙对我好,就再也没有别的人这么关心过我,尤其是男人,更是没有。
谁知我刚问完,他一手把我拉进她怀里,下巴顶在我的头顶,喃喃地问:“菲儿,难道你......你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