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后背直发凉。
再看讲述的那个工头,他浑身发抖,红着眼圈,喉咙都僵硬了说不出来,眼泪随即滚落下来。
“我明白了......”青念不由得叹气道。
“青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真有那么邪门吗?”我害怕地问。
“当然,你也知道,做无德之事总是会有恶的后果的。”他暗示我地狱里遭受报应的那些恶鬼。
好吧,这就是遭到恶报了。
“董事长,他们三个......死得很惨,那模样.......绝不是人能做得出来的。”另一名工头说。
“对对,而且脖子上还有深深的牙齿印,这附近山里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大的野兽出没,那牙印很深,凡是被咬过的肉全都发黑,不是野兽咬的。”项目经历补充道。
“还有,大半夜的,他们明明都睡得好好的,不可能跑到这儿来。”
“......”
他们你们一言我一语相互补充,生怕有遗漏的地方忘了汇报。
“那会不会是他们白天挖到古墓,晚上贪心想来盗宝?”我猜测。
“不不,这不可能,咱们住地为了工人的安全,管理得非常严格,夜晚是严禁工人出入大门的,守门人并没有见到他们出去。”
“他们也没有翻墙跑出去的可能,住地四周都有监控,我们查了监控,当夜并没有半个人影出去。”
“是的,奇怪就奇怪在这儿,这三个人是怎么出去的?晚上其他工人还和他们在一起打牌娱乐,大家到10点就去睡了。”
“他们三人也不是同住一室,他们分别和其他工人一起住一间,其他工人也证实睡着前还说了话。”
工头又补充说,听他们这一讲,这事儿还真是诡异。
连监控里面都没有他们出去的痕迹,要么就是不是人力所为,有东西故意遮蔽了所有的探头,比如使个法术弄个结界什么的。
要么就是监控的记录被法力所删除了。
没有别的了,至少我只能这么解释,现在就看青念是怎么想的。
“好,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我再在这里看看。”沉默半天的青念开口说。
“董事长,您一个人在这儿......我们不放心......”工人兄弟们好纯朴。
“没事儿,这大白天的,你们先回去吧,就在住地哪也别再乱跑了,告诉大家,今天休息。”青念吩咐完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走。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青念站在那道被炸裂的石门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墓,是个守门人。”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说一句。
“守门人?”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我惊诧地看着他,想听听有没有什么更合理、更具有说服力的理由。
“是的,也就是说,这个墓并不是一个大墓,它只是一个殉葬墓、或者守墓人的墓。”青念肯定地说。
我听晕了,什么叫守墓人的墓?见我一脸无知的样子,他又接着说。
“也就是说,这个墓的下面一定有个更大的主墓,而被你们炸开的这个墓主人则是在守护着下面那个更大的墓。”
“这种墓在古代王公贵族的墓葬中常有,一个也相对隐蔽的墓穴里住着一个守墓人,这个人最终老死或病死在里面,这就成了他的墓。”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守墓人是法力相当高深的僵尸,他从古代守护主子的墓到现在,从来没有人来打扰过他们,他也从不伤害周边山区的人。”
“可是没有想到墓门竟然被你们炸开了一道,于是它不得不为了保护这座大墓而把开炮的人杀了。”
“之所以把人摄到这里来杀,一是为了祭墓、二是为了让人知道来掘墓的下场。”
听青念一说完,我的恐惧感更加深了。
我颤抖着舌头问:“那......要除掉它吗?它还会不会出来害人?”
“不知道,咱们得先会一会它再说。”青念面容冷峻地说。
“会它?你是说......你要找这个什么守墓人?”我害怕地问。
我从小到大都不敢靠近别人家的墓,原先几次进姬成家的地宫,要么是象第一次那样无辜被卷进了无尽隧道。
要么就是后来学了姬成的瞬移术,和他熟了起来,知道他是神仙,也就不怕了。
现在要进陌生的、或许住着僵尸的古墓,这不是要我小命嘛?
大概是见我噘着嘴不情愿的样子,青念的语气也好了不少,他说:“不怕,有我在怕什么?”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能说不害怕就不害怕吗?可也没有办法不是,我要依靠他,现在他是老大。
“闭上眼睛!”他低喝一声。
我赶紧闭眼,感觉到他的手搂住了我,突然茫然一片。
“睁开!”他低声在我耳边说。
我睁开眼,我们已经在一个有着极微弱灯光的墓室里面。
墓室不大,但有好几个门,大概里面还有好几个墓室,这里空荡荡的,只有四壁上挂满了各类古代兵器。
一盏发出微弱的光的小油灯在燃着,灯芯很长,不知道通向了哪里,但我知道它是通向储藏灯油的地方。
这就是长明灯我知道,原先在姬成的地宫里见到无数盏这样的长明灯。
这间空旷的大墓室里发现不了什么,青念牵着我的手,顺着油灯的光亮走进里面的一间墓室。
这间大概是守墓人的主墓室,里面正中间停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椁。
虽然没有我见过的姬成的棺椁那么大,人家那是夫妻合葬棺椁。但是这么大的但人棺椁也是挺少见的,我这可是第一次见。
棺椁的四周也没有棺材钉,我想像着这棺材中的主人是不是也象姬成那样时不时自己出来溜达一圈?所以不需要棺材钉。
青念没有要去揭棺材盖儿的意思,又拉着我的手去了另一间墓室。
这间墓室里没有棺材,除了四周的墙边竖着一些已经生锈了的青铜打制的兵器之外,再有就是墙上的壁画很显眼。
我们俩正欣赏着石壁上的一些奇怪图案,想从那些图案上找出点儿什么来,突然,我感觉到了后背森寒可怕。
那种寒意直达骨髓,冷彻心肺,有种要迅速把人冻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