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你别急,既然这事儿你找我这儿来了,我一定会管到底。”
二娃正气凛然地拍了拍胸脯说。
“好好好,大师,你说,要怎么做?我都听你的。”阿姨感觉找到了救命稻草。
“你带我去你家看看。”二娃站了起来,并从地上捡起了青念在图灵山给他的那个包。
“好好,多谢大师了,如果能帮我全家把这个肮脏东西赶走,大师要多少酬金尽管说。”那阿姨大气地说。
还真看不出来,这位阿姨竟然是个土豪啊,说到付酬金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犹豫含糊。
我转过来走向他们,站在二娃面前,透过面纱看着他。
“大妈,我们从哪边走......哎哟,姐姐,你想吓死我呀?”二娃这才看到我。
“你要去哪里?”我看着他问。
“哦,这位大妈家有点儿事儿,需要我帮忙,那个......姐姐,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呀?就你一个人吗?”二娃边说边朝我身后的方向看。
“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你去哪里?包里装着什么?”我指着他手上的包问。
“哦,这个......这个没装什么,就是装着一些小玩意儿什么的。”二娃脑子也转变得贼快,说:“姐姐,你逛街是吧?那你逛吧,我去去就回。”
“等等!”我赶紧拦住他们:“带上我,我也去!”
“你也要去?姐姐,我可不是去玩的,你去做什么?很辛苦的,你回家去,免得青念师父担心你。”二娃一脸的不情愿。
“他担心我做什么?真是!”我切了一声。
“姐姐你不知道?青念师父他喜欢你!”二娃说这话的时候怕被那位阿姨听见,上前一步附在我耳边说。
“胡说什么?小心你师父打死你!”我怒目瞪向他。
同时心里也一阵纠结,青念喜欢我这事而连山上的孩子们都知道了,那伽易岂不更知道,这下我麻烦更大了,感觉对不起伽易和青念。
因为我心里不可能装进青念,我已经是个无心之人,我的心整颗都给了逸凡。
“我没有胡说,我......”
“你再说信不信我告诉你两个师父,你在外面坑......”
“姐姐,好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这个二娃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见我要向伽易和青念打小报告揭发他在外面坑蒙拐骗,吓得立即就悔过起来。
“那你带不带我去?”我趁机得寸进尺。
“带,带带,必须带!”二娃把头点得象小鸡啄米。
那位在旁边看见我们两个时不时附耳嘀嘀咕咕,走过来问:“大师,这位小姐是你的姐姐?”
“是的,这是我的姐姐,亲姐姐。”二娃攀亲贴金能力实在强。
这货不去做市场营销都浪费人才了。
我在面纱下连翻了几个白眼,才想起来他看不见,真是浪费我的表情。
“哎呀,看着这位小姐蒙面带纱的,想过去也一定是高人了,那就一起去吧?一起去。”阿姨做起主张来。
“好呀好呀,阿姨,我们快走吧。”我赶紧应声,才懒得求那小白痴。
我们下了桥,坐了辆的士按照阿姨说的地址而去。
到了她们家门口,一出电梯我就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这可是三十八度的气温呀。
“有阴气,姐姐自己当心,跟紧我。”二娃还算有良心,竟然还会护着我。
不过我转念一想,他这次能呆在我们现代化城市里面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来给我当助理吗?保证我的安全就是他的职责。
这么一想,我倒心安理得起来,谁让他给我不好的印象呢。
阿姨开了门,一股强烈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大概阿姨在这样的环境下住习惯了,似乎对这阴气没有什么感觉。
还真别说,我的确有些害怕,虽然我有几样法术傍身,但毕竟我是个凡人,说不怕那是假的。
我紧紧地跟在二娃身后,生怕他突然不见了似的。
“大师,就是这尊神。”阿姨手不敢指,而是用眼神朝我们示意,很小声地说。
我和二娃看向她示意的墙上,那里装了一个佛龛,佛龛里供着一尊从来没有见过的“神像”。
只见那神像的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瞪着我们,似乎对我们的到来很不满。
二娃把包放在桌上,手伸进去掏他的法器。而我却发现那尊塑像的眼睛转了一下,非常明显的看见了,那东西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我再看时,那东西的表情又恢复了原样。
“二......二娃,那东西的眼睛刚刚动了动,转过来看你。”我悄悄在二娃的耳边说。
“知道了,姐姐别看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二娃嘴唇没动。
我知道他用的也是传音术,大概图灵山的孩子们都会这法术。
原来二娃早在进门时就已经有了发现,并且已经开始有心理准备,难怪他的手在包里搜摸了半天也不拿出来。
我猜想他躲在包里的手正握着什么法器,等着时机成熟的时候好突然朝那东西出手。
“唉......这碗鸡血还在,现在大神都不喝这血了......”阿姨看见了佛龛上的鸡血还是满满一碗,语气害怕加惋惜,真是不能理解她。
“当然,有人血喝了谁还喝什么鸡血呀!”二娃突然大声说着。
同时,他伸进包里的手瞬间抽出,往佛龛方向一扬,一道金光射从他手心出来,射向佛龛上那东西。
“啊!”只听一声怪叫,佛龛上烟雾弥漫。
“孽障!你是自己现身还是我让你现身?”二娃指着那团烟雾叫道。
“哈哈哈......老夫在此修炼,碍着你一个小妖道什么事儿?”烟雾中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你是哪来的东西?竟然敢在阳间祸害活人?就不怕下油锅吗?”二娃怒道。
“下油锅?哈哈哈哈......老夫就是从油锅里出来的,地狱又如何?照样锁不住老夫!”烟雾散去,一个四五十岁的黑衣男人现身出来。
黑衣人?我心里一阵收缩,我现在只要看见和听见黑衣人就有一丝莫名的惊慌。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本事自报家门吗?”显然二娃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