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太想念他了,认真看时,他的手并没有动。
我把面纱取下放在一边,趴在他的肩头哭了。
“逸凡,你快快醒来吧,我不是个做生意的料,我怕经营不好,青念有他自己的公司要打理,你快快醒来自己去接手吧!”
“青念现在还不让我暴露身份,我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保护你的公司,可是我很害怕,我怕我哪天做得不好,把你和青念的一番心血全给白费了。”
“你快些醒来吧,你不想睁开眼就看见我吗?我难得来一次,等会儿走出这个溶洞,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了。”
我侧着身,深情地对他说着我的想法、我的烦恼、我的开心的事儿。
边说边笑、边笑边哭,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
多希望他现在能醒过来,象原来一样搂着我笑,我对他说:我不恨你了。
我小心地用手把我滴落在他脸上的泪珠擦掉,抚摸着他的脸。
他瘦了,比一年多前瘦了一大圈儿,我心疼的在他脸上亲吻着,眼泪再次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砰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儿。
我猛然回头看去,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在溶洞内,外面还有青念和傲古在等着我。
“丫头,青念大神问,冥王的情形如何?咱们该走了。”是傲古的声音。
这就要走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我感觉才刚进来一会儿。
怕恩典推门进来,我赶紧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把面纱重新戴上。
等我帮逸凡整理好被褥站在床前时,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了。
“林小姐,逸凡现在怎样了?还有多久可以醒来?”恩典第一个冲了进来,急切地问道。
“他......”我看着恩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对,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编话来安慰他,我也不知道逸凡什么时候能醒。
我才是那个最最想知道的人,也是第一个想知道的人。
“丫头,刘逸凡他还好吧?”青念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让到一旁。
他走到床前,伸手按在逸凡的额头上,大约十几秒钟之后他收回手,面带微笑地对恩典说:“不错。”
“看这气色应该不久就会恢复过来,你们继续让人在这儿日夜陪护。”
陪护!青念说完,我这种笑点很低的人又差点儿笑出声来。
怎么跟住院似的,连陪护都来了。
不过,青念说得没错,逸凡这种时候的确时刻需要有人守护在旁。
一是怕有外人闯入,二是怕他中途状态发生什么变化。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日夜都盼着逸凡快点儿醒过来,我还有好多的事儿要和他商量。”恩典兴奋得象个孩子。
“你们平时不用在他耳边说些没用的话,只管让他安静歇息便是,他正在自行恢复记忆,无需叨扰了他。”青念严肃地交代。
我很想问,通常医生不是会建议家属要每天在昏迷不醒的人跟前说话吗?
用沟通的方式唤醒昏迷病人或植物人的记忆,怎么到逸凡这儿就不能用了呢?
我刚才还跟逸凡说了很多我们俩的过去呢,那岂不白说了?
可是,我不敢问,至少不敢当着恩典的面儿问,我只能回去再问青念了。
“为什么?不是这种昏迷不醒的伤病人员需要亲属在旁多和他说话吗?”恩典这个好奇宝宝代我先问了。
恩重虽然是神,是老冥王的护法,但是转世之后的恩典是现代人,自然也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
我看向青念,我也和恩典一样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所说的那是植物人,他们自行修复脑细胞的可能性几乎都没有,全靠药物帮助。”
“因此,同时也得靠外力,就是亲属不停地跟他们说话交流,以此唤醒他们。”
“刘逸凡这个不属于他们那一类,你们自己应该明白这一点儿,按我说的,让他静养,身旁不能缺人!”
青念坚决果断地说完,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多希望他和恩典俩人能找个理由让我留下来陪着逸凡,这样我就能在逸凡醒来的第一时间里让他看到我。
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因为我目前的身份还是青念的未婚妻。
作为青念来说,他怎么能对外人说,让自己的未婚妻留下陪别的男人?
而恩典更没有理由要求青念,你的未婚妻既然能救逸凡,那就让他留下来陪逸凡吧。这象什么话?
所以我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无法说出来。
青念是肯定知道我这想法的,他看了我几秒,才转过身去对恩典说:“我们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恩典说什么,就拉起我朝门口走去。
“青念兄,多谢了!”恩典在后面抱拳道。
青念没有回头,径直领着我朝傲古走去,我也不敢回头看后面,我只能跟着他走。
回到青念别墅的时候,莫默正在门口等着我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来?”我高兴地拉着她的手问。
“知道,先生早就说好了,救完你就回来,我这都等了老半天了呢。”莫默还带着委屈。
“真对不起了莫默,都是我不好......”我赶紧安慰她。
“不对,是二娃不好!他不出去坑蒙拐骗算命挣钱,咱们哪能遇上这些事儿?”傲古气呼呼的。
“好了傲古,不怪二娃,他说去帮人驱鬼是我没有阻拦他,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我耐心地压傲古的火气。
我知道他这是在为我抱不平,把责任关系先说清楚,免得莫默这些图灵山下来的站边儿帮二娃。
“是这样呀?那真是二娃的不对了。”莫默有些心虚的口气暴露了我的猜测是对的。
同时也证实了傲古的智慧,我一直以为僵尸僵尸,顾名思义全身是僵硬的,脑子也都是僵硬的。
但是没有想到,他不仅身体不会僵硬,脑子更是聪明活络。
青念和傲古都各自回房去洗澡换衣服去了,我和莫默也回了我的卧室。
我把面纱取下扔在沙发上,长叹一声,说:“唉......什么时候能不带这个面纱呀......”
“林小姐,面纱还是要带的,否则将来你出现在别的男人身边时,先生在众人面前多尴尬呀。”莫默一副关心的语气。
“莫默,你知道些什么?”我立即警觉地挺直后背,转过身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