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我对逸凡的了解,他不可能告诉大叔。
尤其是在这里告诉他,更是没可能。
“张大叔,我不能说,所谓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想必大叔也知道,你也别问了。”
果然,冥王大人就是不肯说。
而且,不肯说就算了,还故意卖弄玄虚起来。
我以为张大叔一定又要跳起来,他可是个不信这个八卦的人呀。
没想到,他竟然沉默了起来,好一会儿抬起头说:“刘先生,我信你,只是......”
他大概是想说:只是要跟个女鬼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有些惊恐糟心的。
想想这叫什么事儿呀?
有哪个活人愿意跟鬼住在一起的?当然,我除外。
不对,应该说认识刘逸凡之后的我除外,在之前打死我也不敢,也不相信世上有鬼。
“张大叔,既然选择相信我,那就请把心放在肚子里,一切有我。”冥王大人竟然大包大揽起来。
我虽然心有不满,但是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逸凡既然这么安排,一定有他安排的道理。
他现在是越来越办事儿沉稳了,比原先的那个刘大总裁更加办事稳妥。
这点儿跟青念相当类似,青念就是个让人特别放心的人。
他都去需开口叫你放心,你只要看一看他那双深邃而且清幽的眸子,你就会特别的踏实。
“好,那就请张大叔和菲儿先到前面去等我吧。”逸凡朝前面指了指。
我扶着大叔向路口走去。
“诶诶,我的摩托车......”大叔这会儿还惦记着他那停在坟墓旁的摩托车呢。
在逸凡还没有把子念的障眼法破坏之前,大叔看到的是一座大房子的大门吧?
摩托车就停放在那大房子的大门外。
“没事儿,大叔,一会儿再骑。”我一边拽着他走一边说。
但是我心里在想,一会儿你还能骑得动车吗?瞧你那直打哆嗦的双腿儿就行了。
还有,不知大叔一会儿回去还敢不敢载着子念坐在后座。
当然,这些只是我心里在想,我也没敢说出来,这个时候就不说出来打击他了。
我知道逸凡让我和大叔走得远远的是什么意思。
他要对女鬼子念施法了,去掉她身上的阴气,还要传授她在阳间不怕阳光的法术。
我和大叔不仅离逸凡和子念远了,我们还背对着后面的方向。
就这样,我们一直等着,我感觉有一个小时那么久(当然是没有的,只是等人易久而已,40分钟已经是有的)。
逸凡和子念终于过来了,子念的脸色在荧荧鬼火和月光的照耀下,不再那么惨白。
至少看着舒服些,看起来象个人了。
“张大叔,你还能骑车吗?”逸凡问。
“哦不不不,我不骑了,今晚骑不了啦。”大叔跟谁要逼他骑似的。
不仅连声说不,还拼命摆手。
我猜想他是害怕逸凡说你敢骑就载着子念回家去吧。
“张大叔不能骑车,子念你帮着把摩托车带回张大叔家去吧,你知道去吗?”逸凡朝子念问去。
“去过一回,认得路。”子念始终没有再看大叔,大概是惭愧吧。
“好,那你负责把摩托车带回去,我和菲儿跟张大叔一起坐我的车走。”逸凡安排好了。
只见子念在我们面前突然消失了,那边坟墓前的摩托车也不见了。
张大叔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合不拢嘴。
我心里突然有个想法,其实家里有个这么神出鬼没的人也挺好的。
可以做很多人都做不到的神奇事儿,偷个水果吃都没人看得到。
开个玩笑了,别骂我,我从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我一直秉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
我们三个人走到逸凡停车的地方,上了车,大叔一个人坐在和座还惊魂未定,一直在发抖。
“大叔,你别害怕啊,今晚的事儿咱们谁也不往外说,你今后就当今晚没有发生过这些。”我转过头去安慰他。
“菲儿呀,幸好刘先生懂得道术,要不然大叔我的小命可就没有了,多谢你们呐!”大叔边哆嗦边说。
“大叔你客气什么呀,平时你对我和我爸爸妈妈都那么关照,我们帮你也是应该的。”我嘿嘿傻笑一声。
逸凡一路沉默,直接开到了大叔讲的地址。
远远的就看见子念站在一处旧楼门前,旁边还停着大叔的摩托车。
“大叔,你看,这样多好呀,子念都已经把你的摩托车给送到家门口了。”我在车上指给大叔看。
张大叔朝他的家门口看去,没有作声,依旧是一脸的恐惧。
我心想麻烦了,他这副模样今夜可别吓死掉了啊。
我看向逸凡,逸凡朝我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叫我不要瞎担心吧?
逸凡把车停在路边,我们三个下了车。
子念低着头,象个犯了错的小媳妇儿似的朝我们走来,没有说话。
“子念,抬起头来,今后你是张大叔家的不一员了,自己要主动承当起家务活来做,知道吗?”逸凡又再次叮嘱她。
“听见了,冥......刘先生,谢谢你!”子念总算是敢抬头了。
但是大叔依旧把头扭开,不去看她。
唉,逸凡这是何苦呢,为什么要这么硬生生地把他们两个一人一鬼绑在一块儿?
这么明显的看出这两个人鬼无法好好相处,还想指望什么呢?
“大叔,进去吧,记得我的话,善待子念,对你全家有好处。”逸凡轻声说。
“好,刘先生,就听你的,你们慢走啊,路上慢慢开车。”大叔看着我们上车。
我们到家的时候都已经下半夜了。
回到卧室里,我习惯性地看向墙上的钟,3点55分。
靠!都快4点了?
这还用再睡嘛?都要天亮了,再睡就绝对起不来,能睡到中午再醒。
“菲儿,你先去洗,还能再睡三个小时。”逸凡特别温柔地跟我说。
“三个小时?你每天不是6点就起来吗?你明天不上班了?”我惊讶地问。
“不是有个董事长在公司吗?明天去妈妈郊外的别墅。”逸凡说这句的时候,神色悲伤。
“好吧。”我赶紧进浴室去洗,我把他继续难过。
等我们俩都洗好躺在床上后,已经4点半了,再不睡就真的熬通宵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我们,谁也睡不着,我们都特别的清醒,于是我们干脆聊天。
“逸凡,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安排子念去张大叔家把?”我钻进他怀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