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依旧哆嗦着。
后脊梁感觉到一股股的寒意经过。
这什么酒吧呀,电费不要钱吗?冷气开这么大,这是想冻死人呀?
可是,我的声音被沸腾的人声给淹没了。
人们全部站了起来,一个个在狂呼、尖叫、吹着口哨。
连傲古和二娃这俩二货都站了起来,满脸欣喜地看向舞台上。
就你们会站起来呀?本姑娘我也会,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只见台上一个穿着有些暴露的女歌手上台了,身上穿着一件斜肩紧身小背心。
就是一边肩膀露着,一边肩膀上只挂着一根带子的那种小背心,露出紧致的小蛮腰,多一毫的赘肉都没有
但是再看上去,身上穿得那么暴露,头上却是保守得不能再保守了。
头上戴着原先青念让我戴的那类型小装饰帽,帽檐处垂下一片面纱遮住了上半个脸,只能看到一个白皙的小下巴。
跟前面下去的摇滚歌手相反,这名女歌手双手抱着一把琵琶。
看着这画风,她要是能穿一身古装出来,那就和怀里的琵琶应景儿了。
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别说是全场这些尖叫的男人们了。
就连我这个在整间酒吧里为数不多的女性,看着她都有些热血沸腾起来。
“二娃,你知道这是什么人吗?怎么一上场跟歌坛天后似的这么招人疯狂?”我用手作喇叭状,对着二娃的耳朵大声喊。
“姐姐,我也不知道呀!会不会是他们这儿的台柱子来了?”二娃也朝我大喊。
没办法,不喊你根本无法让对方听见你在说什么。
台柱子?难道是萧忆上来了?
可是,前面那个摇滚歌手下去之后,都没有人上来介绍下一位是谁谁谁。
台柱子就这么默默且低调地上来?
应该不会是萧忆,因为我在她男朋友车里听到过她唱歌。
她虽然不是象唱摇滚那么狂吼,但也绝对不是唱能和她怀里琵琶沾上边儿的歌呀。
当时在车里听那如醉如痴的倾诉,令人听了怦然心动。
“快看!歌后上来了!”
“嗷!我的女神!”
“萧忆!萧忆!萧忆!”
“......”
哇靠!还真是萧忆!
这回我更加聚精会神朝舞台上看去,只见她一手抱着琵琶,一手拿着麦克风,优雅地甩了一下披散在肩头的长发。
那举手投足间,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迷人,难怪这间酒吧跟要爆炸了似的这么多人在狂热。
“嗨!大家晚上好!我是萧忆,今晚我为大家带来一首古典歌曲......”萧忆红唇轻启。
她的声音如涓涓流淌的小溪一般,悦耳、清脆、却又娇滴滴的。
那司机不是说萧忆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吗?
我看她的照片也确实跟我就象是同一个人呀,可是她的声音怎么跟我不象呢?
要知道,相似的两个人,连声音都极相似。
因为容貌相象的人,他们的声线是差不多的,我记得我在一位医学专家的论文中看到过。
台上这个萧忆的声音跟我的声音毫无相似之处,难道不是她本人?
这也就怪不得台上的这个人要戴着面纱了。
如果是她本人,那就只能解释为,她之所以声音跟我的声音不同,是因为她从小练歌练的。
这个也不是没可能,人家口技演员还会变很多声呢。
场内的男士们纷纷鼓掌并坐下,我连忙也跟着坐下,并停止瞎想,看向台上。
台上的萧忆放下手中的琵琶,突然又一个优雅的转身,台下的尖叫声雷鸣般响起。
这下全场的气氛比刚才任何时候都热烈。
萧忆的背居然是光|溜|溜的,前面还有紧身小背心遮羞呢,后背除了从前面吊在脖子上的那跟黑色带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还不是令全场燃烧的沸点,往下看我跟着尖叫起来。
我是惊得尖叫,不是象其他人那样欢呼。
我们在台下看起来她的后面,简直是......完全就跟没穿似的。
她站到舞台边上,瞬间一大圈的男人涌到台下,朝她高举着手呐喊。
我以为她会立即返回舞台中央去,结果没想到,她竟然蹲了下来,在舞台前面蹲着走。
她沿着舞台边缘,从舞台左边,到舞台右边,和那些男人拉了拉手。
更令我怀疑人生的是,她竟然......
那些男人每捏一下,都发出满足般的嚎叫。
妹的!好辣眼睛,我赶紧把头扭开。
我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热心来。
这哪是歌手呀?上台半天了,歌就不开始唱,这分明就是那啥......感觉她那男朋友挺悲哀的。
难怪人家说在夜场里混的男女没几个是好人。
“姐姐,快看快看!”二娃突然凑到我耳边大喊,并朝台上指去。
我立即朝台上望去,纷纷往台前堆钱。
注意,是堆钱,不是扔和抛。
一个个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的男人,竟然非常文明地从兜里、包里,各自掏出厚度不同的一沓沓钱放在舞台边缘。
萧忆从左到右走完了一圈之后,又从右到左蹲着走回来,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收纳箱。
她把一沓沓的钱捡起来,放进那个透明的塑料收纳箱。
把台上的钱全都收起了之后,她把收纳箱提到舞台中间,那箱子里的钞票已经是满满一箱了。
这时,台下沸腾的人们非常有秩序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只有一束光照在了萧忆身上。
她就坐在那个收纳箱的上面,抱着琵琶开始弹唱起来。
闭上眼睛倾听,那曲子悠扬的声音会让你以为自己进了一片桃花林,林中一位美女在唱歌。
睁开眼再看台上,和刚才那个放浪形骸任人乱摸的萧忆完全不同。
此时的她宛若天仙一般,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纱衣,唱着古典歌乐令人陶醉其中。
台下鸦雀无声,一个个都在静静地听着。
但是,场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我都冷得连汗毛也根根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