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大跳,忙避开他要拉我的手。
义父?靠!本姑娘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义父?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我的爸爸妈妈说起过?这也太假了吧?我才不信。
我此时更加确信这个霍炎是认错人了,他要喊的凌非没能被他喊来,却把我这冒牌的给喊了出来。
“真的很对不起!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不明白,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什么他?他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回我自己的家,我的家人都在等着我。”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面对一个连人都会认错的可怜人,我心里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他一定是等他的义女凌非等得太久了,以至于精神出现了问题,所以才在这么茫茫草原到处乱喊。
“不!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小冥王,他是小冥王!”霍炎愤怒地大吼。
整个空旷无垠的草原上回荡着他的怒吼声。
“小冥王?”我顿时想起了我胸前的玉像。
那个臭道士不是说那上面就是小冥王像吗?
我想都没想就从衣领里掏出那块玉像,冲霍炎说:“你说的小冥王是这个吗?”
霍炎凑近前,伸手拿起玉像看了看,欣喜地说:“是他,正是他,原来你们真的在一起,原来他们没有丢下你!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冥界有望了!”
他放下玉像,冲着天空就跪了下去,双手高高举起,抬头冲着天空大喊:“长生天呐!冥界终于有望了!小冥王就要回来了!”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人,此时看他又似乎不象是精神有问题。
“你说的冥界......怎么了?”我想听听他所说的冥界的事和臭道士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儿。
“冥界被魔族占了,已经有三十年了,三十年前,魔族趁老冥王闭关、法力最弱之际,大举入侵冥界,后来听说,老冥王为了保护你和小冥王而自散魂魄消亡了。”
“但是当我赶到冥界之时,冥界已经是魔族控制,混乱不堪,我悄悄打听到,说小冥王在老冥王魂飞魄散之前就已经逃出去了。”
“我到处去找,天上、地下、阳间,我到处都找遍了,全都没有你和他的踪迹,所以我就回到了这里,我天天在这里喊你,希望有朝一日能把你的魂魄喊回来。”
“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非儿,义父再也不把你许配给任何人家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家!”
霍炎说得满脸是泪,一个长得这么帅气高大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流泪,我心里不免酸疼起来。
他这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义父?他竟然收我做了他的义女?假如我真是那个凌非,那我岂不亏大了?他才比我大几岁呀?说不定还同岁呢。
不过,他说的倒是和那臭道士恩典所说的一样。
原来他们要找的小冥王真的就是我这玉像上的冥王,也就是救过我几次的冥王。
可是这块玉像是刘逸凡送给我的呀,怎么跟这些人有关系似的?
大概是刘逸凡那个富二代花大价钱从哪个拍卖会上拍来的古董吧,反正他们刘家钱多得是,拍一块玉不是随随便便?
“我要回去了。”我心想我不能出来太久了,我还惦记着刘逸凡呢。
万一他又发个病,我不在他身边的话,他该怎么办呀?
“你如何回去?没有我的同意你如何回去?”霍炎的语气严肃起来。
是哦,我都没想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好象就是踏出家里阳台的时候,就站在了草原上。
可是四处望去,这广阔无垠的草原哪里又能走到我的阳台上?难道我穿越了?穿越到了这个草原上?
我内心急得要哭了:“那请你把我送回去好不好?我要回家!”
“傻丫头,这就是你的家,你曾经住的屋子,你用过的一切都还在,走,义父带你回去看看去。”霍炎的语气又温和了起来。
我竟然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去,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小山坡,到了一栋房子面前,他推开门示意我进去。
我站在门前犹豫,不知道进了这门我还能不能出来,更不知道我要怎样才能回到我的那个城市去?
看来我只有进去了,就算不进去,这个奇怪的人也可以分分钟把我弄进去,与其惹他发怒,还不如我假装听话些,或许在他身边还能找出回去的法子。
进了房子里,没想到里面宽敞得很,并且环境相当幽雅,真没想到这个什么霍炎竟然是个这么有品味的人。
“来,非儿,这边走,你的住处在里面。”霍炎朝我抬抬手,指向更里面的庭院。
我跟着他穿过小桥流水,走过几处亭台楼阁,来到一处大概有我们二层楼房高的假山面前,这座假山还有个小瀑布,站在这里感觉阴凉阴凉的。
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一群红鲤鱼正在追逐游戏,这里好美呀!
“非儿,这就是你住的地方。”霍炎指着假山当中一处凹进去的石台,上面有一堆土。
那里顶多只能站个人,怎么会是我住的地方?开玩笑吧?我说了这个人精神有问题,还真是有问题。
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跟在我后面说:“非儿,当年你就是在这石台上生长得无忧无虑之时,被老冥王给带走的,走时他许了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如今......”
“的确是义父不好,让你受苦了,如今你回来了,义父一定再把你好好培育起来,让你早日能成正果!”霍炎的声音似乎很焦急,象是不赶紧说就没机会说似的。
“培育?”我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若真是那个他口中的凌非,肯定也不小吧?怎么还需要培育?
“是呀,你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血灵芝,想我霍炎培育的那可是世间独有之物啊!”霍炎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他自顾自地感叹起来。
什么?我是他培育的一株血灵芝?那是个什么东东?或者只是一株灵芝草?
我吓得忘了害怕,我难道不是人吗?我此刻站在这里有手有脚的不是吗?怎么会是一棵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