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搞得什么鬼?”阿仁气急败坏的瞪着我。
我“呵呵”一乐,打了个哈欠:“你再看看窗户外头。”
阿仁将信将疑地又往窗户外看了一眼。
果然原本挤在窗外的人一番激动地争抢那枚纸团之后便叽叽喳喳地渐渐散去。
阿仁诧异地扭回头,一脸难以置信。
赵德芳笑着叹了口气,“算了,让她去吧。反正迟早也是要放手的。”
“放手?”阿仁黑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眼。
“好好好,你不放,你不放,你晚上跟我一起去好了吧。”我赶紧抓住他顺毛撸。
“晚上?”阿仁刚稍稍顺了一口气,立刻又把眼角吊起来。这一回,连音量都拔高了。
“对呀。”我无辜地冲他眨了眨眼,“高手约架,不都是约在月黑风高的大半夜吗……?”
阿仁拼命瞪住我,良久,一口气憋不住,扶着额头栽在地上。
那张纸条上,我只写了一个时间和一个地点。
今夜子正,镇北旷地。
我心里是这么打算的,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大打一场。
就算我这个女主光环时灵时不灵吧,毕竟我也是我师父的徒弟,关键时刻绝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
何况师父也曾经教过我,自己挖坑自己埋,自己整出来的麻烦,死也得自己做个了断。
既然要动手,就不能连累无辜,约在镇外旷地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地方空旷开阔好施展,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跑嘛!
至于阿仁,说让他跟我一起去,那当然是假的。
这一回可不同当初闹一闹沉香坊。万一我打不过又没跑了呢……?总不能让这傻小子给我垫背吧。
想我这一辈子,没几个当真在乎的对象,真要下去找我娘,我一个人去也就可以了。
于是在临出发的时候,我直接从背后一记手刀砍晕了阿仁。
嗯,我们这种江湖匪类,要干就干踏实了,不玩下药劝酒这种小家子气的虚招。
我把阿仁搬回屋里安置好,就一个人去了镇北。
到的时候,已经人头攒动。
由于围观群众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我就这么大剌剌走到了空地正中央的那棵歪脖子老树下头,都没人发现我。
所有人都在东张西望,寻找围观对象的下落。
我跟着他们张望了一会儿,忍不住拍拍我身边那个人的肩膀问他:“你们这是干嘛呢?”
“等着看掐架啊!”那人的表情很兴奋,双眼贼亮,脸也红扑扑的。
我问:“掐啥架啊?”
那人说:“掐一个姓严的。叫严什么……严特咸?”
盐特咸……我还唐很甜呢……敢问您是不认识“超”字,还是在说严超贤失散多年的弟弟……?
我强忍下给他纠错的冲动,又问:“哦,那为啥要掐他啊?”
那人倒是很热心,“哎,兄弟你怎么不知道?这个姓严的,可是个大魔头!”
顿时我两只耳朵都竖起来了。
咋的?我到底都干啥了我?咋就突然变成大魔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