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末路格格倾城恋:哑妻不下堂
28293000000104

第104章 惊回头1

众人都看向大夫,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那大夫抹了下额头的汗,向着宁老太太问道:“想问下,少奶奶之前不是在吃药,我记得是三姨娘带着少奶奶去我那里号脉,说是一直不孕,所以,我给开了药的。”

三姨娘想了起来,是有这回事,就应道:“是的,还要谢谢您呢,吃了药后,不久,就有了呢!”

“这,这……”那大夫有些犹豫,仿佛不知道如何说起般。

宁老太太觉出了他的难堪,就说道:“有什么不妥吗,你但说无妨,有什么事吗?”

大夫只得说道:“我开的药,是调妇女经络,还有输通之功效,而忌讳之处就是,喝药期间,不宜合房,之前,也嘱咐了少奶奶的。想当日我号的少奶奶的喜脉,就觉得脉像不稳,此时听着胎动,竟有先天不足之症。我斗胆问一句三少爷,是不是,忘了老朽的医嘱,却是喝药期间结的珠胎!”

宁明远有些糊涂,陈安贞之前有吃药,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是三姨娘亲自带她去号的脉,抓的药,可是,这其间的诸多忌讳,他却是不清楚的。

莫不是,他心上慌乱,倒是答不上来了。

那宁老太太看着宁明远的样子,想到,大夫说的,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定是孙儿夫妻,没顾及这医嘱,定是那时合房才作的胎。

宁老太太责备的看了宁明远一眼,向着大夫问道:“如果是那样,有干什么不妥,这胎可保得住吗?”

大夫说道:“现今看来,有些危险,我先开些安胎的药,至于能不能保住,就要看少奶奶的福份了!”

他话及些,便不再说话了,只坐到一边的桌子前,开起药来。

三姨娘听到他的话,就有些蒙了,只拿了帕子抹着泪说道:“这是怎么说的,这才好不容易作的胎,可不要有什么事才好啊!”

呜呜咽咽的哭,却被宁老太太斥责道:“你安静着些吧,让明远媳妇听到了,心里要不好受了!”

三姨娘只得止住了。

宁老太太又向着宁明远说道:“即已如此,你们就万般小心着些吧,唉,老天保诺,不要让我这重孙儿有什么事啊!”

不想,三姨娘的哭声早就传到内室里去了。

躺在床上的陈安贞听到了,只觉得紧张至极,心上一疼,连带着腹下也是一痛,她很恐慌,感觉到是自己的胎儿的事,她不敢去相信,只抚上自己的小腹,轻轻的掠过,宝宝,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她一遍遍的在心内说。

转眼间到了腊八。

每一年的腊八,也算得一个节日了,孩子们都在廊下喊着:“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过年!”

中国人,因着对着年的期盼,所以,连带着,对腊八都有着浓重的感情。

也传着这一天是冬季中最冷的日子,民谣有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一说。

宁家的下人们,在大厨房里,弄着腊八粥,这腊八粥早几天就准备好了,不同与小门小户,只拿些红枣,花生的糊弄一下。

宁家的厨子,却是早半个月,就开始准备着。

黄黏米,白江米,红小枣,小红豆,栗子,杏仁,花生,榛子仁,还有松子,瓜子,不止八样,按着主了的口味,或加了红糖白糖一起熬,或搁了些盐的。

总之是很费工程的一件事。

热气腾腾的由白瓷碗里煨着,端到各房的主子面前。

宁老太太愈发的老了,愈发的喜欢这软濡的吃食,吃过了一碗,就说好,再要了碗,然后,向着蔡妈说:“赏着厨下去,这一年年的,喝了这碗腊八粥,这一年就尽了头了,再几天,就过年了,再开春,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唉……”

转眼间又想起过年的诸多事来,就问道:“今年的衣裳可都做好了?”

蔡妈说道:“昨三少爷来回了,说过几天就拿了来,都备好了,各房的主子和下人,都做好了,只是今年不比往年,下人都只做了一身。”

宁老太太点点头道:“是呀,这两年,南方太乱,东西都运不过来,能裁几身好料子的,也算不易了!”

说完,又想起了陈安贞的身孕来,就问道:“明远媳妇这两天可好?”

蔡妈说道:“三少爷说,这些天都在静养,却是连地也下得少,听说,最近还算好,昨大夫来号脉,也说,胎象稳了些,还给加了几味药,老太太别担忧了,少奶奶定是有福之人,落到我们家里头,这一胎,怎么的,也会平安的,咱们这一家子,谁不疼得她紧呢,您老就放心吧!”

宁老太太点点头,心下稍安,她走到院子中,却听到从四姨娘的院子里传出来,留声机里,缠绵的戏曲声。

她皱了下眉头,这大清早的,就开始放上了,越来越不成规矩了,自己的那个儿子,也不管,由着她胡闹,年轻时,倒不觉得他怎么的好 女色,这越老了倒越不争气了。

宁老爷并不知道他的老母亲对他的埋怨,他除了一心的,埋在他的官府的营生上,还在为着儿女的姻缘上着心。

至那日晚宴后,到是有小半月了,他私下去问那周督军,对着自己二儿子的印象,说是极好的,那周二小姐,也倒没说什么,他心里想着,要怎么的,再给他们机会交往。

就在这时,有人却来提亲,不是为得别人,却是相看上了四小姐宁淑媛。

宁老爷这才想起了,宁淑媛过了这一年,也十七岁了,这女大不中留,还是早早的选了人家,嫁过去了,才好。

提亲的人家,门楣也不低,宁老爷倒是有些动心,就同大太太商议着,要过过八字。

大太太却说着,宁淑媛这几日里,也耍着小性,说什么,过了这春节,明年里,再提婚事。

宁老爷有些急恼了,这成什么话,女孩子家家的,只有听从老人,再则听从媒妁之言,哪有自己说话的地儿。

这一天,宁老爷为着宁明轩与周二小姐的亲事,又亲自去了督军府上,进去时,就看到一辆车子,正停下来,走下来个青年,英挺的身姿,举止硬派而有规矩,直直的立在他的面前,微微的向着他点点头。

宁老爷看着有些的眼熟,突然的想起来,那日里在庙会上,宁淑媛被劫,就是他解救了下来,送了回来的。

“宁省长请先!”那男子说道。

宁老爷点头允了,走在前面。

一路的,走进督军府内。

几重的门开后,周督军正坐在一个黑色檀木的办公桌子后签署着什么文件。

听到传令兵说着:“宁省长求见,言副官求见!”

他抬起眼来,看到宁中道与自己的副官都站在门前。

他笑眯眯的站起身子,向着迎上来的宁中道伸出手来,两个人紧紧的握了握。

然后,他向着旁边的椅子上一指,“请坐,宁省长,您先坐!”

宁中道便落了座。

然后,他看到,周督军同着与自己一起进来的言副官说着什么。

都是军队上的一些事情,宁中道不好露出自己的好奇,只装作看着厅里挂的地图,侧过脸去凝视。

周督军交待了一些,那言副官就点头告辞了。

待到他走了出去。

周督军与宁中道才又说起话来。

宁中道看着那青年的背影,问道:“这位官爷是?”

周督军亦看着言景龙的背影,脸上有着微微的赞许之意,他点头应着宁中道,说:“这小子是我的义子言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