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末路格格倾城恋:哑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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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流年醉2

大厅一边壁上的灯亮着。

黄晕的灯光下,周语嫣坐在桌子前喝着酒。

言景龙的心松了下,他的手垂下去,转身想回去,却听到周语嫣说:“既然出来了,就陪我喝一杯吧!”

言景龙听了,就笑了下,走过去。

“怎么半夜里喝起酒来!”言景龙接过周语嫣递来的酒杯,浅浅啜了一口。

“睡不着!”周语嫣说,她看了下言景龙,后者还穿戴整齐。“你也没有睡吗?”

“噢!”言景龙模糊的答了她一下,其实,他一直都是警醒的,何况现在这样的乱,他睡觉,都是合衣而卧的。

“再来杯!”周语嫣见言景龙喝光了那一杯,就不顾他的阻拦,又为他倒了杯。

“那个宁四小姐,相上你了!”周语嫣说道,她见到言景龙一幅漠然的样子,就说道:“看来,又一个女孩子要伤心 了,你分明对她不动心啊!”

言景龙听了她的话,很快的喝了那一杯,扶着周语嫣,因为她已经喝得有些多了:“小姐,我扶你上楼,你喝多了!”

“噢,不,我还没有喝够呢!睡不着,心里难受的!”周语嫣推开言景龙的手,不依他。

“你陪我,来!”又倒了一杯,周语嫣把酒杯递到言景龙手上:“景龙,叫我语嫣,你……”周语嫣翻 翻眼睛,说道:“你有没有这样想过一个人呢,明知道是不可以,不可能在一起,可是,你很想他,很想,想到睡不着觉,想到,恨起自己来!”

“语嫣,你喝多了!”言景龙把周语嫣手中的酒拿下来,硬是抱起她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还没有喝够呢!”周语嫣被言景龙扛着上楼,她只叫道。

“你想把督军吵醒吗?”言景龙说道,果然,周语嫣声音轻了些,只喃喃的说:“景龙,我错了,你放我下来,别这样,我的头好晕!”

言景龙没有理会她,直走到二楼,她的房间里。

她的房间里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言景龙把她放到地上,拍水到她的脸上。

周语嫣摇着头,不依他:“你做什么,你做什么,没人敢这样对我,啊,不听我的话,我叫父亲军法对你啊!”

言景龙冷冷笑了笑,这样的她,像个小孩子。

拿 过毛巾,擦干了她的脸,他按着她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她说道:“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不可以,不可能,就不要再想,听到了没!”

周语嫣并没有醉,想醉的她,发现自己没有醉,她看到言景龙冷静的脸庞,他的话,带着不可抑制的冲动,在他一向的紧闭的唇中吐出来。

他的眼,是认真的警告。

他知道她的痛苦,了解她的纠结,这个想法,让周语嫣惊了下,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他,却突然的这样的冲动,做了不像他能做的事。

他在警告她,是的,他在警告她。

有过一次,他有出格之举,是在宁家的绸缎庄那次。

“景龙,你心里有什么,为什么,这么的敏感!”周语嫣问,虽然她还想不到,可是,聪明的她,已经觉察到言景龙的失常,他在捍卫谁,他在保护谁?

言景龙颓然的松了手,他心下一凛,但依旧保持着冷静,他转身走了出去。

门合上,周语嫣倒在冰凉的地上,没有一点想起来的意思,为什么,她痛苦的想着:为什么,她不是该放弃了吗,看到他的妻贤妾美,她不是该放弃了吗,为什么,还是会心疼,还是会想起他来,在这样的夜静时分。

言景龙一步步的走下楼去,周语嫣刚刚的问话,打得他心疼,每走一步,都是她的话:“你有没有这样想过一个人呢,明知道是不可以,不可能在一起,可是,你很想他,很想,想到睡不着觉,想到,恨起自己来!”

有没有这样的想过一个人,你,想到,睡不着觉,想到,恨起自己来。

这一段岁月,是陈安贞与宁明远成亲以来,相对 平静的一段时日。

随着日子渐久,怀孕的反应慢慢的没有了,肚子有了点突起。

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宁明远会伏着耳朵,听着陈安贞的肚子里,宝宝的动静。

虽然没听到什么,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捉着她的手,吻啊吻的。

“安贞,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呢?”宁明远问。

看到陈安贞在纸上写着,儿子,为什么?宁明远再问。

因为你会喜欢啊!陈安贞再写。

呵呵,安贞,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宁明远说。

你不要这么说,涟漪的孩子,你也要疼的,也是你的骨肉啊!安贞写。

宁明远愣了下,这样的时候,提起涟漪来,总是让他不喜,是他的错,这是他们之间,永远的裂痕,怕他这一生,也弥补不了的错呢。

安贞,你恨我吗?明远问。

恨,有一点……

沉默中的宁明远就愣了下。抬头看着陈安贞,见她轻轻的笑,看到她写下去:但爱比恨多,如果你以后还做这样的事,我不光会恨你,还会恨我自己,这样的爱你!

宁明远按下陈安贞的笔,这样的爱你,安贞,以后,我再不会犯这样的错,永远不会,他亲到陈安贞的脸上去。

吻她的唇,她的眼,似永远的不够。

火炉里的木炭,发出噼啪一声的响。

他用力的吻着她的唇,她的唇如娇艳的花蕊,带着甜蜜的芳香。

被他的力道所控,陈安贞的脚踩到宁明远的脚上去,她的拖鞋被她抛到了一边。

这个吻,愈来愈升温,比炉里的炭还要火热,两个人的心,也似要燃着,要爆裂。

身子帖到了一起,陈安贞感觉到宁明远的身体,明显的变化,她的手,向下,握了下他的。

宁明远就吃惊 的退了下身子,险的让她跌到地上。

“安贞,你又这样,不是要我死吗?”宁明远的脸,红红的,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身子与心,那样的渴望着,她,竟会来挑逗,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安贞的手拿起刚刚被他摞下的笔。

“昨个,大夫说,可以的!”她写道。她的脸羞红了,写完后,又觉得难堪,想划掉,可是,宁明远已经看到了。

冬夜里的宁府,如静默的一幅画,被白雪映的,天是青灰色,与地颠倒了黑白。

青灰色的天空下,是盖着白雪的屋脊,青灰色的天是背景,房脊倒显得要比天还高。

然后是木格子窗,镶着玻璃。

里面透出点点的,圆 润的灯光。

两个紧贴到一起的身影,似在向里走去,渐渐的倒下去,消失不见了。

刚刚在玻璃上的两个影子,此时,纠缠在床褥间。

一床的锦被被揉皱了,推远了,堆在床的一角。

地上,连绵的到脚榻上,是几件衣裳,暧昧的洒了一路,一个粉色的肚兜,半掉在床沿上。

宁明远还是有着忌讳的,刚刚直问了几次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到陈安贞后悔的样子,她的手要盖住那行字,就被宁明远抓住了。

眼睛看着眼睛,他的眼睛里有火,她的眼睛里有情,怯怯的露着点恐慌。

陈安贞的手挽着他的脖子,带着点紧张,不曾放下来。

宁明远轻轻的分开她的手。

他发现,陈安贞的眼睛并没像以往那样的紧闭,或是,看向别处,虽然还是惊如鹿撞样,但,少了初使的那种恐惧。

宁明远亲了下她的眼睛,轻声说:“安贞,你不怕了?”

陈安贞略摇摇头,她的手递上来,宁明远抓住了,吻在唇间,她的手,还有些凉,自是应了那句,冰肌玉骨。

所有的美,所有的好,皆给了她,所以,才夺走了她的声音吧,宁明远这样的想着。

看着她微微的点头,她唇边的笑,羞涩的如花,只暗自妖 娆。

陈安贞不知道他说的谢谢是什么,她的心里,方才得到一抹甜,心中的那个阴影,仿佛正在慢慢的褪却,往事,一点点的清晰,似要揭开那层帘幕,可是,她潜意识中,还在抗拒,她闭了下眼,把记忆封死,那是很可怕的记忆吧,她不想看得清。

他的桃花眼,于此时,去了邪魅,多了深邃,深的,让她只跌进去。

明远,噢,明远,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可是,唇张开,却只是动了动唇瓣,那些声音,只封在喉咙里,只差着那一点,冲出来。

明远,噢,明远,她的眼睛里盛了些泪,点点的滴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她爱着他的眼睛,爱着他,凝着她的此刻。

他亲到她的脸上,泪水的涩,让他心慌,方知爱到此时,世间已经没有了他与她,他们是在一起的,不分彼与此。

夜,府宅,白雪,青灰的屋脊,玻璃窗,灯光,似亘古未变,只是一个背景,是他爱她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