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末路格格倾城恋:哑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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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玉石成双

陈安贞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抬起眼,就看到言景龙的失措,他无奈的向着自己笑了笑,陈安贞的心就平缓了些。

夜风微凉,月色深沉,整个山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一两声鸟儿的振翅声与虫儿的鸣叫,划破静静的夜后,又归于了平静。

陈安贞的、还浸着泪水的脸,在月色下,是那样的光洁,两只眸子如盛在墨水中的珍珠,凝人心神。

言景龙直觉的想放开她,可是,心与身一起的乱了起来,他的手抖着捧住陈安贞的脸,想也不想,他伏下脸去,吻到她的唇上。

不再是初时的浅吻,是他带着悸动的,浓情的吻。

这是与宁明远完全不同的吻,宁明远的吻,不论深浅,都是老道的,他知道如何的去让一个女人心动。

而言景龙不一样,这无疑是他的初吻,慌乱的吻,陈安贞感觉到唇上的痛,被他胡乱的吻着,她的手用力的打着他。

陈安贞被他羁固在怀中,头一动也不能动,只有一双手,还是自由,只是,打在他紧实的后背上,与搔痒也相差无几。

怀中的女子,渐渐的失了反抗,言景龙心头一喜,他停下了他的吻,下 身直挺挺的难受,他有些难为情,因为与陈安贞的身子紧紧的贴到了一起,他想陈安贞一定也是感觉到了他的反应。

他抱起陈安贞来,身子有一瞬凉意,已是后半夜了,夜风吹着他刚刚洗 过的身子,带着一陈的清爽。

陈安贞无力的瘫在他的怀中,一双眼,直直的望着天,失了初使的灵动。

他不知道,陈安贞此时,却是伤心至极。

一直处在深闺的陈安贞,觉得自己被言景龙这样的吻过后,就已经失了贞洁,她这时想起宁明远来,感觉他离自己那样的远了,陈安贞的泪却停了下来,她想到,今天的早上,她还在为着宁明远做鞋时的幸福感,她感觉到宁明远,对她的态度的转变,夜里的温柔,与他的热吻,都让她心里慌慌然,受不了他的热情,却又渴望被他疼惜,被他爱怜。

而宁明远,也刚刚的对她好转,可是,不想,却出了这样的事,一切的幸福,被这个言景龙,一下子的毁了。

她感觉到言景龙的欲 望,她被言景龙抱到怀中,无力再去挣扎,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的软弱,月色如水,滑过他的脸,他脸上,隐隐的兴奋。

头顶的天,在移动,不停的掠过树的枝干,婆娑的影,一一的在她的眼前晃过,言景龙抱着她向着他的房子走去。

门打开,又被踢上的声音,还有,头顶男人急切的喘息声。

下一刻,身子终于被他放下来,触到硬硬的木板床,陈安贞看到,青灰色的床账顶。

这便是言景龙的房间,简朴的房间里,同刘妈一样,只略大了一些,床,还不及刘妈的那个,是真正的木板床,陈安贞感觉到触身的硬朗。

恐惧,还是恐惧,凝在了陈安贞的心头。

陈安贞的脑子中,突然的响起了惊天的雨声,哗哗的不停,只一劲的下着。

一双灼热的手,再解着自己的衣裙,一粒粒的扣襻。

颈子前,再弯到胸前,然后是腋下。

男人的,粗硬的手,生涩的,解着她的衣衫。

言景龙的手在发抖,他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的衣裙,有这样的难解。

一粒,两粒,那扣襻被一一的解开,露出陈安贞里面,嫩嫩的,粉色的肚兜,一对并蒂的莲花,清雅的开放着。

陈安贞感觉到言景龙的吻,火热的唇,贴到自己的琐骨上,一点点的,温热的移动。

她的手紧紧的拽住身下的床褥,指尖发白,直要扯断了那布料。

她的脸也是惨白的,脑子很疼,雨下得那样的大,只在她的脑子中轰鸣。

清晰的,她听到一个声音,“不要出声,不要说话,安贞,不要!”是谁的声音,奶娘的?依稀是,又 不是!

陈安贞的喉咙发紧,只干涩得要冒出火来。

不要,不要出声,不要看,不要听,不要出声,一个在她下意识中,久久潜伏着的声音,清晰的,慌乱的,响亮的在她的耳边重复着。

而因着这声音,她的嗓子眼上,好像堵上了一层的厚布,只觉得透不上气来,绝望,恐惧,还有隐隐的回忆就在一波波 的袭来。

陈安贞张了张嘴,感觉有什么,就要从身子里冒出来。

疼,还是疼,喉间火火的疼。

就在这时,一直在自己脖颈上噬咬的言景龙突然的停了下来。

陈安贞紧闭着双眼,却感觉到他的手正扯着自己颈子上的那个玉佩来。

身上的言景龙突然的停了一切的举动,陈安贞慢慢睁开眼,看到言景龙正拿着玉佩反复的看着。

陈安贞看到言景龙眼间越来越深的疑惑,他已经放开了她,陈安贞坐起身子,慢慢的退缩到床里,一双手,止不住的发抖,系不上自己的衣裙。

“这是谁给你的?”言景龙问着,他的手里拿着玉佩向着陈安贞晃了下。

陈安贞正慌乱的系着自己的衣裙,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抖了下,再抬眸间,一张脸惊慌失措。

言景龙就被她的这个样子弄得心疼起来。

他把玉佩轻轻的放到了床边上,他看到陈安贞手护着前脑,只向后缩着身子,眼睛望着自己的东西,却分明的不敢向前来取。

言景龙在心里忽然的鄙夷起自己来,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只差一点,就强要了她,这样的自己,与刘妈口里的禽兽有什么区别。

一直的欲 望,在此时却生生的止住了,他走到脸盆那里,顺手拿起盆架上的手巾,拿起来擦了下自己的脸,一头的汗,他用毛巾捂住了脸,感觉有些的不自在,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个样子,这让他自己都觉得难堪。

直到感觉透不气来,他才拿开了毛巾,他走到床边,看到陈安贞下意识的向着里面退着身子,他又骂了句自己。

言景龙的手在枕头下摸了下,随后拽出一件物事来。

再捡起陈安贞的那块玉石,他两手微合,再松开,向着陈安贞。

陈安贞看到,他的手上,一块完整的玉佩。

陈安贞的原来的那块,是缕空的,刻着观音像,而此时,嵌上了另一块玉石,两块玉石合在一起,刚好是一块实心玉。

那另一块就是言景龙的了,他拿着它们问着陈安贞:“这玉是谁给你的?”

陈安贞惊诧的看着言景龙手中的玉佩,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另一块玉石与自己的是一对,这样的严丝合缝,竟成了一块透体血红的玉佩。

她从小就带着那块暖玉,因为上有奇香,而从奶娘口中也得知,这是块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是,身为盗匪的言景龙怎么也会有着一块,这两块玉有什么关联,陈安贞听到言景龙问自己,玉是谁给的,她想,一直以来,她都想这是娘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的物件,娘亲在她三岁时已经去世了,除了奶娘,家人甚少提及她,当陈安贞想娘亲的时候,就会摸着这块暖玉。

“你……”言景龙看着陈安贞,想到她并不会说话,觉得再问下去也是无易,他有些懊恼,低头看了下玉佩,想起自己这玉佩的来历。

言景龙是个孤儿,自小在街上乞讨,直到遇到义父江泊清。

江泊清是清风寨原来的寨主,五年前离世时把这块玉佩给了言景龙,他只说了句:“这原有两块,你若见到她,告诉她,我对不住她,她……”还不及说完,就死去了。

言景龙见过江泊清之前拿过这块玉佩,不时的发呆,可是,他从没听到义父说过什么,临死前的一句话,也成了个迷团,而今天发现陈安贞竟带了另一块,他想着,江泊清所说的她,应该不是陈安贞,而是给陈安贞这块玉佩的人。

夜还是漆黑的,正在言景龙与陈安贞都惊诧莫名之际,突然有一两声的枪响,惊醒了这沉寂的夜。

随后,有零乱的脚步声,有小喽罗喊叫的声音,由远及近。

“大寨主,大寨主,不好了,有官兵上山来,带着家伙!”慌乱而急切的喊声,越来越清晰,随后,外面就亮了起来,有火把,还有各屋的烛火。

一片的穿衣穿鞋的起夜声,带着一两声的叫骂,此时夜半三更,都睡得正浓,却惊生变故,想必都措手不及。

言景龙看了眼陈安贞,下意识的想到,她或是这祸乱的源头,他顺手把玉佩扔到床上,陈安贞的膝前,转身随手从衣架上拽过一件长衫,披了上,走出了门去。

陈安贞见言景龙走出去,外面虽慌声一片,但这屋内却平静下来,她怯怯的伸 出手去,拿起那个玉佩,两块玉石合在一起,竟连一点的缝隙都没有。

陈安贞摸着上面的观音,心内慌慌然,言景龙临走时瞄她的一眼,让她也蓦然的想到,那些官兵,就是为她而来。

宁明远,她的丈夫,定是带着官兵来这里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