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末路格格倾城恋:哑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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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闺阁欢1

秋儿正在院中扫着落的秋叶,就听到有人在吃吃的笑,她站起了身子,回过头去,就看到宁明远抱着陈安贞走进院子来。

她初时吓了一跳,还以自己的小姐怎么了,可是,看到陈安贞娇羞的躲在宁明远怀中的脸,还有,宁明远那俊朗的笑颜,就明白了,她也掩唇笑了,忙走到房门前去揭着帘子。

看着主子们走进去了,她也不敢再踏进去一步。

宁明远很满意身后的秋儿她们没有跟得进来,直接放陈安贞到床上去。

陈安贞刚要爬起身子来,却被宁明远欺身上前压制住。

脸与脸贴得那样的近,近到,陈安贞听到宁明远那浓重的呼吸声,她有些窘,手支着床,向后移下身子。

宁明远的手一捞,就挽上了她的腰身,让她不能再后退。

“安贞,生我的气了?”宁明远问。

这样弱势的情况下,陈安贞心里慌得很,宁明远的下巴,有着刚毅的弧度,而他的唇,带着清冷的气息,原本的,那份凉薄,却因着最近的温存,而染上了些绯色,而他的眼睛,陈安贞略侧过头去,他那亮如星辰的眼眸,只射出热切的光来,让她承受不起。

宁明远看到陈安贞微微的摇头,一对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

他的心里一紧,只把唇贴近了陈安贞的耳边:“想不到我的小安贞,也会生气,真是让夫君我吃惊呢!”语气温柔而暧昧。

陈安贞觉得耳边痒痒的,红潮从耳根一直到脸上。

宁明远就亲在她的耳垂上,慢慢的,温柔的亲吻。

陈安贞的手只得扶到他的肩上,才抵得住他的缠绵,他要伏底的身子。

宁明远一只手挽着陈安贞的腰,一只手抵住床,这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虽然这样的耳鬓厮磨,两两相对,可是,自他发现,陈安贞对床第之欢,是有些的惧意的,所以,他一直的克制着。

今天在宁老太太那里,他听到宁老太太问安贞入门的时间时,就想到了奶奶的心思,安贞入门,三个多月了,奶奶一直说着,想抱着自己为她生的孙儿。

可是,安贞,好像还没有动静。

这样的事,本也不是急着的,他有些纳闷,陈安贞的抗拒,对于他的亲近,他的爱抚,她的那份被迫的承欢,所以,这一直以来,他都在克制,只有情到浓时,再压抑不住,才会与她同房,可是,他有些头疼,更带着点挫败感,他作为一个男人,当然希望身下的女人,与他一样的享受着床第之欢,而不是……

宁明远晃了晃头,松开了挽着陈安贞的手,平放她到床上。

忍住了想要剥开她的衣服的欲望,他坐直身子:“我去铺子上,我不在,你都做什么呢?”

宁明远放陈安贞在床上,他正了正自己的长衫,走到镜子前,从镜子中看到陈安贞正爬起身子来,她静静的走过来,停在身后,手上搭着一条白色围巾。

宁明远转过身子去,略低下了头,陈安贞惦起脚尖,把围巾套在他的脖子上。

“你都做什么呢,我不在家的时候?”宁明远又一次的问道,他很好奇,他的小妻子,会做什么,打发那些无聊的时间。

陈安贞走到桌子前,略迟疑了下,写出一行字:“看书,写字,做绣活!”

宁明远看了,就笑了下,这些,她一直都在做啊,他突然的想起什么,问道:“我的那双鞋?”

陈安贞走到柜子前,从里面翻了出来。

青灰色的布鞋,细细的针脚,齐整的纹络。

宁明远心下一喜,撩起长袍,坐到椅子上,就换上了。

底很厚,踩到地上,软软的,他着实的欢喜,就抱着陈安贞转了个圈:“安贞 ,你是第一个为我做鞋的女人啊!”

陈安贞扶着他的肩就笑了,他的表情那样的欢喜,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子,直到头转得晕了,他才放下她来。

虽然舍不得,不过,宁明远还是要去柜上的。

宁家家大业大,两位少爷,宁明轩,因着父亲的关系,在省府的商务所里做监理,而家族的一些买卖,则交给了宁明远。

如绸缎庄,酒庄,乡下的织染厂等。

宁老爷宁中道,人在仕途,可是,他的两个儿子,他从不看好宁明远,而宁明轩,则是自己推托着,不要进到衙门里,所以,倒是没有一个子承父业,宁中道,把希望寄托到了五少爷宁明浩的身上。

但宁明浩除了会吃喝玩乐,现今到看不出什么地方有特别的所长。

可有一点,宁明浩很会看人眼色,平日里在学堂,也不见他如何的学得好,可是,却很会讨先生的欢心。回到家里也一样,连一向冰冷待人的大夫人也被他哄得团团转,还有一度,想过继他到膝下,因着宁中道说,还过继走那虚礼做什么,家中这几个孩子,哪个都是要叫她娘的,所以,便做罢了。

其实,是二姨娘孙氏求着宁中道,不想过继给她原来的主子,因为,不好亲自的回绝她,所以求着宁中道出场了。

宁老爷知道二姨娘虽然面子上,和气得很,但性子是很认死理的,所以,就答应了她,她这个性子,在宁中道的眼里,直接的影响到了宁明轩,宁明轩,虽然看上去,人如暖玉,可是,性子也是倔得很,就像是续弦的事,说了许多次了,从纳兰婉若过了周年起,他就一直明里暗里的提示着,宁明轩要娶个后妻了,可是,宁明轩总是找着种种借口推托着。

宁中道有些懊恼,一直以来,他都把宁明轩,当做人中之龙,得以继自己的大业,可是,却发现,他根本视荣华于虚无,一脸的云淡风轻,他怎么会是自己的儿子呢,唉,倒是那宁明远,脸上隐隐的有着霸气,可是,从一小,他在宁中道的心中,就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

所以,原来的琦王爷,现如今的宁省长,倒是把希望,寄托到了尚未成年的宁明浩身上了!

宁明远放下陈安贞,亲了下她的脸颊,口中说:“除了做这些事,你就没别的事吗?”

陈安贞笑着摇头。

宁明远刮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奶奶喜欢你,你没事,也去陪陪她吧,还有,四妹应该与你谈得来的!”

陈安贞笑了下,她知道,宁明远是怕自己寂寞,可是,有一句话,她写不出,她一直在想着宁明远,这让她在家中的日子并不难过,看书时想他,写字时想他,做绣活时,也会想他。

这样的想念,岂会让她觉得寂寞。

她看着宁明远抖了抖长袍的下摆,在镜子中照了下,他要走了,她走过去,揭起门帘来。

秋儿在门外看到了,就去找多福备轿子。

宁明远走了出去,转身回过头来,还叮嘱着陈安贞:“多上上房走动些,奶奶老了,想有人陪她,她心里是疼你的,看,把最喜欢的龙凤镯都给了你了!”

陈安贞就笑着点头,目送着他离开了。

吃过了午饭,闲着无事,陈安贞就想起了宁明远的话来,她带着秋儿,就去见了宁老太太。

不想,宁老太太的屋子里倒是热闹。

二姨娘,三姨娘都在,见了陈安贞,都很高兴,拉着她抹牌玩。

陈安贞昔时在娘家,也见惯了哥哥嫂嫂与姨娘们玩牌,虽然她不经常的玩,但也是会的,此时,便不好拂了两位姨娘的意,就坐到了炕桌上。

宁老太太很是高兴,向着陈安贞说:“这就对了,一个人闷在那屋子里有什么意思,明远整天的不着家,可不把你闷得坏了!”

三姨娘听了,就嘿嘿的笑着说:“老太太,您这可就说错了,那明远整天不着家是以前,现今啊……”她瞄了眼陈安贞,见后者的眼睛虽然盯在牌上,但脸却从耳根红到了两腮。

她拉住了陈安贞的手,打趣着说:“现如今,有这样一个美人在屋里头,我们明远,可是,回了家,就往屋里头奔啊!”

三姨娘的口无遮拦是大家见惯了的,一屋子,从上到下,都笑了起来。

二姨娘在另一边也拍着陈安贞的手:“别说男人家,就是我们见了三媳妇这样的乖巧,也怪心疼的!”

陈安贞不想自己倒成了她们的话题,从没有在众人面前这样的窘过,她手中的一把牌都差一点的捂到了脸上去。

宁老太太爱屋及乌,看着陈安贞受窘,就说道:“你们两个姨娘,加起来的岁数都要过百了,还这样没深没浅,拿人家小夫妻说什么嘴,又不是没从年轻时过过来,看把三媳妇臊的,你们还是做婆婆的,没个正经,安贞,别羞了,她们再取笑你,我打她们!”

三姨娘见宁老太太这样的疼陈安贞自是欢喜,而二姨娘则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儿媳妇,想当年,这满家里,也没有一个不爱啊,可惜,就是福太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