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女人香:我那无法抗拒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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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有利益就有战争

燕子和大嘴到了一起,谈着恋爱,燕子怎么搞定她家里人的,燕子不说,我们也问不出来,不过我相信,燕子和她父母的那场对决一定是非常有意思的,不管燕子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她的家人,都值得我佩服,因为她才十七岁,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可是连在老头子面前说话都会结巴的。

燕子从高中生变成了小广告公司的学徒,学起了广告设计,白天在公司,晚上就来帮我们的忙,和晓雯一起做我们的服务生。

大嘴的手艺,放到大一点的餐馆里,只能做个配菜的,就算配菜,也是个拿钱最少的。

但大嘴的技术,在大排挡里做一个厨师是不成问题的,去大排挡消费的人,收入不高,要求也就不高。

大嘴想跟我们,我们之前就有收大嘴的想法,于是我们给了大嘴以他的水平绝对在城里找不到工作的条件,我们成了合作伙伴。

大嘴总是笑嘻嘻的,他让我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他都能乐观的笑出声来。

大嘴做事不是很认真,跟关杰比是差远了,不过属于他的一部分,他总是能努力的做完,我经常骂大嘴干事不认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大嘴也总是笑,从来不因为我骂他而生气。

时间久了,我也习惯了大嘴的不正经,知道骂也没用,就不骂他了,倒是挺喜欢他乐天的性格,有了大嘴的加入,我们的生意又好了些。

因为大嘴跟了我们的一个星期后,我们从烧烤扩展到了炒菜炒面。

烧烤,关杰做事相当认真,喜欢钻研,两个月过后,他烧烤出来的东西,没有人说不好的,在伏羲庙后,没有人比的过关杰的烧烤,从一开始的三张小桌加到了六张。

大嘴的菜炒的很一般,面也就能吃,好在我们有些客户,他们也都是些豪爽的年轻人,不在乎味道,因此收入自然要比以前多出好多。

不过我认为生意做的好的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关杰的烤技,更不是大嘴炒菜炒面的加入,而是我们对客人的态度,这点我得感谢我理发店的老板王胖子,王胖子经常培训我们的时候对我们说:

“人家来消费的,不是你的东西,也不是你的技术,东西你能有的别人也会有,技术你会的,别人也会,人们消费的往往是服务,是一张笑脸,是一份亲切,是朋友的感觉。”

王胖子教我的东西,我在打工的时候,意识不到,但自己做生意了,就意识到了,所以我也经常跟我的伙伴们说王胖子一样的话,我是年龄最大的,又是投资钱最多的,他们叫我哥,也听我的话,态度比我们的同行好出不知道多少倍。

一开始的时候并非这样,一开始我们的东西不好,有人有意见,我们会找理由,说客人的要求高,要不就说人家的胃口刁钻之类。

改变我的这一想法,是因为我读了一本书,书上有这么一句话提醒了我。

原话好像是这样的,说:有能耐的人,总是找问题,没能耐的人,总是有很多的借口。

看过这句话后,我没有再找理由,每次人家提意见,我们就认真的反思,改掉我们做的不好的,留下我们好的。

有了微笑,东西有了质量,生意不好,是件很难的事情,做烧烤的地摊就那么几家,晚上来吃的人也是有限的,我们的生意好了,有人的生意就会受到影响。

很快,就我们抢了生意的旁边几家的小摊就对我们不太友好了,时常会因为摆桌子地盘的时候发生一些口角。

不过我没有打算用互相争吵来争取赚钱,这是蠢人干的,我不觉得我蠢,所以我一直对我的几个伙伴说,做好自己的事情,炒好自己菜,不跟他们吵,他们说我们占的地方多,我们就给他们让让。

可是这个现实的世界,关系到利益的东西,就没有什么是可以天下太平的,也不是你让就能解决的。

这是弱肉强食的现实社会,甘地大爷的那一套非暴力不合作,在我们这种小人物身上可行不通。

看看这个世界,大到国与国为了石油的战争,小到农民为了几分土地的争吵,兄弟为了房子打破了头,姐弟为了父亲的遗产斗的你死我活。

我们的生意好,就意味着别人的生意差,在别的地方如何竞争我不知道,但在我们宁县,出现这种事情一定会有混社会的介入。

那天下午,我们刚摆好了摊子,大嘴正给我们几个干活的人炒面的时候,十几个小混混到了我们的摊位上。

带头的一个我们认识,是我们旁边江叔的儿子王东升。

我们跟其他的人不是很合的来,倒是跟江叔的关系还算不错,就算他没什么生意,也没有跟我们过不去,江叔还没有出摊,江叔的儿子忽然出现,我觉得挺怪的。

于是我问王东升:“江哥,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江叔呢?吃点什么。”

他们是来闹事的,傻子都看的出来,可人家没动手,我是不会先动怒的,做生意时间长了,人就会变圆滑。

王东升比我大,穿着一身假的阿迪达斯运动服,理着板寸头,戴着耳环,长的挺帅的,不过是个标准的不学无术,时常没钱了会来找江叔讨,江叔经常跟我们唠叨的不孝子。

王东升偏着头,冷冷地哼了一声,对我说:“小子,你就是许斌对吧,把你们的摊子收掉几张桌子,这边是我家的。”

我们的生意扩张了,是经常会占一些人家的位置,没办法,我太爱钱了。

我指了指在两个月前划分摊位的,已经有些不清楚的黄线说:

“线在这里,这是大家商量着划分的,我们也没占。”

说没占当然是没道理的,我们之前有定过,桌子离黄线至少一米远,现在我们的桌子正压在交界的黄线上。

“这线是谁划的,位置是谁定的,半年前,我爸摆六张桌,现在摆四张桌子,你说你们没占。”

王东升森着眼睛盯着我,王东升身后的混混们抽着烟,很嚣张地望着我,七嘴八舌的说我们的不是,有的说我们年轻欺负老人,有的说我们破坏了规矩。

说规矩是大家私下里定的,也没什么法律效应,他们说我们破坏也有道理,我们说我们没破坏也有道理,这种地摊生意,谁狠听谁的了。

“我们占没占等你爸来了再说,这是你爸的生意,与你没什么关系吧?”我说,我不跟他们讲什么规矩,因为我们破坏了规矩,没啥理。

为了钱,有时候我也很不讲理,而且做生意的是王东升的爹,不是他王东升,我不想跟他谈。

我知道老江的人,他这人好说话,而且他的生意也不怎么样,四张桌子经常还是空的。

我心里盘算,如果老江实在不愿意,我就跟他合作,我的两张桌子,如果没人,他的客人随便坐好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老爸特别好欺负啊。”

王东升说着,一把掀翻了我们的一张桌子,调料倒了地上,桌角还砸在了我的脚上,痛的我直咬牙。

这时候大嘴和关杰走到了我身边,大嘴这天没笑,他歪着头看着王东升,手里拎着大勺子:

“唉,这是你老爸的生意,不是你的生意,你最好注意点,带这么多人来是打架吗?”

“我打就怎么了。”王东升说着,又推倒了一张桌子。

他们是惹事的,但他们似乎不想先动手,大嘴要动,我拦了下来。

“有话好说,我们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如果你觉得我们占了,等你爸来好吧,跟你爸谈,让你爸说,行不行。”

我忍着脚面的痛说,我们没理,但不能不跟他讲理,我不是个什么好人,但尽量做出好人的样子。

“江叔老实,所以你才跟江叔说,姓许的,我告诉你,现在把你那两张桌子撤掉,我们就当什么事没发生,但如果不撤掉,我就摊了你的地摊。”

说话的是一个三角眼,黄头发,戴着鼻钉的家伙,似乎还化了妆,一脸的嚣张,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本来我还有那么一丝退让想法,但现在我不想了,我对黄毛说:

“你算个毛啊,这事与你有屁的关系,该你管是怎么的?”

“我艹,好吊噢,给我打。”黄毛说着,一伙子人就冲了上来,关杰抓起一酒瓶,砸在了那家伙的头上,关杰被王东升一脚踹在了地上。

我一拳头打在了一人的脸上,接着我被三四个人围住了,双拳难敌四手,我很快被打爬下来。

“找他们死。”大嘴说了一声,那些人退后了,我看到大嘴拿着勺子向黄毛的头上打,样子很猛,跟平时笑嘻嘻时完全是两个人。

燕子扶起了我,说:“哥哥,没事吧。”

“没事。”我拿了一瓶备在桌下给客人喝的,还没有开的酒,擦了把正在流的鼻血。

大嘴和关杰被人打倒了,王东升正在踹大嘴,打蛇打七寸,打群架打倒带头的,这是关杰教我的,我想也没想的,把瓶扔向了王东升,不偏不移的砸在了王东升的头上,王东升被打爬下了,捂着头怪叫。

我急忙后退,抽出了三轮车下的刀,有了刀,浑身是胆,向那些人砍了过去。

没有人不怕刀的,他们退了后去,关杰和大嘴站了起来,大嘴的勺子丢了,但他找到了顺手的家伙,一根一米五左右,用黄色胶带缠着的钢管。

是他从工地上捡来的,说是为了保卫我们地盘备的打架工具。

而关杰拿着跟我手上的刀一样的西瓜刀,我们上次跟马明义的小舅子干仗用过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