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媛被保镖请了出去,出去前,还在叫嚷着不可能。
她很自信自己收集的那些证据,那些东西,她不相信封楚漠会对叶微微没有丝毫芥蒂。
从周涵钰身边经过的时候,夏馨媛还要抓周涵钰,被周涵钰一把闪过。
夏馨媛眼中全是鄙夷痛恨,事情全坏在周涵钰身上。
“我等着再次和你合作新戏,你的演绎道路,才刚刚开始”
周涵钰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对着叶微微说出了这句话。
“嗯,我不会放弃的”
演戏,于叶微微来说,是一直以来的目标,成为巨星,成为被所有人都知晓的巨星,一直是她的愿望。
——
“今天你可是让我刮目相看呀”
叶微微对着封楚漠,似笑非笑的赞叹了这么一句。
一边卸着妆。
嗯,相对比于封楚漠以前对待任何疑似敌情表现出的太过激烈的态度,能够在见到周涵钰的时候,来上一句欢迎,然后就只是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吻,封楚漠终于从小学生进化了,只是不知道是进化成中学生还是进化成大学生。
“作为胜利者,必要的一些风度,我还是有的”
封楚漠走到叶微微身后,帮着叶微微将头上的首饰卸下,缕着一缕发丝,凑到唇边,轻轻的吻落。
叶微微从镜子中看封楚漠,他的眼睛里,可完全不是一点儿不在意的样子了。
封楚漠垂低了头,脑袋压在叶微微的肩膀上,轻轻的转过对方的脑袋,指尖摩挲着叶微微被自己吻的有些红肿的唇,唇边噙着一丝丝危险的笑意:“还有,他的问题,我们可以以后再好好的谈一谈,现在,更加重要的,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毕竟,一夜春宵值千金”
封楚漠站直了身子,随意的扯下了脖颈上的领带,对着叶微微露出一个更加危险的笑。
叶微微本来有些戏谑的心情,下意识的一紧。
她盯视着封楚漠,瞅着对方眼中那勃发的某种熟悉的火焰,觉得自己的腰有点儿疼。
“等等,漠,我还没有洗澡......”
叶微微的话语,被男人的吻堵住,狠狠的,带着一股子想要将她吞噬干净的狠劲儿,封楚漠一把将叶微微拦腰抱起,压着叶微微,压的紧紧的,不让叶微微有一丝一毫逃脱的可能,封楚漠将心底那隐隐的酸涩,全部转化成了旺盛的浴火。
“微微,我们有好几天的时间,慢慢的研究很多很多的问题”
“微微,你终于,彻底的是我的了”
此刻此夜,他和她,终于求得了一个圆满。
“傻瓜,我早就是你的了”
除了你之外,我从来想象不到,有一个人,会将我的心全部给占满了。
“封楚漠,你有够没够”
叶微微羞恼的声音,封楚漠一晚上在她的耳边絮絮着情话,一晚上都是辛勤运动,她也挺乐意的,但是,这特么的都五次了,有够没够。
“我不累”
封楚漠很是淡定的声音,然后,在喘息稍微平定了些许后,又扑到了叶微微的身上。
只要是叶微微,封楚漠觉得自己的精力无穷无尽。
“你不累我累,特么的”
弄了半天,在这里等着她呢,封楚漠这个混蛋!
“微微”
“嗯?”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演戏?”
周涵钰演戏真的那么好,叶微微这么喜欢演戏,会不会对他格外的不同。
封楚漠小心的问,在叶微微意乱情迷的时候。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封楚漠改了再多,也是在外人面前,在叶微微跟前,除了比较能够硬撑着之外,也还是那个家伙,小心眼儿,没救了。
“因为想要成为巨星”
“成为巨星?”
“能够被所有人喜欢”
叶微微脑袋晕沉沉的,话也不经心了。
“只要我喜欢你不就好了”
封楚漠觉得不开心,只要自己一个人知道叶微微的好,喜欢叶微微就好了,其他的人,哪里来的哪里凉快去。
“因为能够,嗯,被你找到呗”
叶微微殷红的唇勾起了一抹傻傻的笑:“如果我不是最耀眼的,你怎么,找到我”
为什么那么想要演戏,那么想要进入娱乐圈成为巨星,心底最深处,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看到了周涵钰,那能够被全国乃至于世界都看到的影响力,也许,是因为,阳灵的心愿,也许,是因为轮回的纠葛,也许是因为许多连自己都无法一一解析的感觉,只是觉得,应该那样做,应该那样努力。
封楚漠怔住了,良久,都无法动弹。
“微微”
“你找到我了呢”
我也找到了你。
真好。
——
叶微微和封楚漠下楼的时候,封夫人等在那里。
正和苏姚大眼瞪小眼,封夫人是来这边给叶微微下马威的,苏姚呢,则是在这边给叶微微撑腰的,以前不知道这位封夫人,但是光是凭借着昨天封夫人那明显向着夏馨媛的一下,便知道封夫人对叶微微这个新媳妇,实在是不怎么友好。
“这么晚了才起床”
“微微,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封夫人和苏姚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意思,封夫人眼中全是刻薄不满。
苏姚眼中则是揶揄:新婚之夜,怎么的也要多在床上腻歪一会儿吧。
苏姚眨眼间就是这个意思传达。
叶微微想要咳嗽,还腻歪,特么的她和封楚漠根本就没有睡觉好吧,刚刚封夫人进门的时候,封楚漠还缠着她做呢。
叶微微头一次痛恨封楚漠灵魂中自带的玉石养人属性,还有自己和封楚漠的阴阳相济属性,虽然他们两个做再多次,也不会损害身体,甚至是越做对身体越好,但是,心理性的疲累也是累。
叶微微觉得,起码好几天,她对婚房中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张大床,都不怎么想要看到了。
鉴于封夫人的到来还算解决了自己的困难,叶微微这一次对着封夫人,态度明显都温和了许多:“妈,抱歉,让你久等”
“昨晚睡晚了,微微累的很了,要不是妈你这么早过来的话,我还想着让微微多补会儿眠呢”
封楚漠揽着叶微微的肩膀,一点儿也不脸红心跳的说着瞎话,一边却是趁着叶微微不注意,突然凑近叶微微的脖子处,对着刚刚好容易找到的一个没有盖戳的位置,然后,迫不及待的给那片留白印上了色彩。
苏姚和封夫人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叶微微露在外面的颈项部位,然后,苏姚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对着封楚漠的战斗力和叶微微的承受力,表示极大的佩服,叶微微脖颈那里那些红红紫紫连成了一片,经过封楚漠的‘补救’,那可真的是一点儿空隙不剩下了。
苏姚和安然最激烈的时候,也只是半片脖子,她现在觉得,叶微微能够这个时候,一步步安安稳稳的和封楚漠走下楼,真,神人也。
封夫人则是觉得心口一阵疼,男人对着女人有多爱,有多重视,平日里再多的言语证明,都不如身体上的证明更加有力,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没有身体上的冲动,叫嚣着再多的爱,那也只是叫嚣,男人如果对女人的身体迷恋太重,即便不是爱情,却也离着爱情不远了,要不怎么说情欲相连呢。
封楚漠喜欢叶微微喜欢到这样的程度,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本来就看着叶微微不顺眼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尤其加上封楚漠刚刚的话,觉得更加不顺眼了。
“叶微微,你现在是楚漠的妻子,不是你那个小明星了,你究竟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是怎么说你的,我不管楚漠在不在意,反正昨天的事情,我觉得,不能够就那么算了,那个孩子是不是楚漠的儿子,还是两说,你必须......”
封夫人决定直奔主题,昨天因为周涵钰的突然出现,还有周涵钰的态度,夏馨媛找的那些所谓证据成了笑话,但是,她觉得这件事情一点儿都不能够就这么算了,叶微微这才嫁给封楚漠第一天就闹出这样的绯闻,怎么的也要解释清楚。
“妈”
在叶微微被封夫人的话气的将刚刚才升起的想要和平相处的念头抛到爪洼国,想要钉是钉铆是铆的和封夫人对上之前,封楚漠拉住了叶微微的手臂,他挡在叶微微的身前,修长的身形,此刻格外的高大。
“我相信微微”
“比任何人都相信,比我自己都相信”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在我的面前,再说出这样的话,再说出那些污蔑微微的话。”
“你为了这个女人,你连你妈我都不在乎了吗?楚漠,我都是为了你好,我只是不想要你被欺骗,她就是冲着我们家的财产去的,就是......”
“我甘之如饴”
封楚漠打断了封夫人激动的话语,相对于封夫人明显激烈的情绪与声音,封楚漠的声音,沉稳的像是生活在另外一个维度:“如果她喜欢钱的话,我会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她,如果她喜欢演戏的话,我会全力支持她去演戏,不论她喜欢什么,我都会亲手交到她手中”
“封楚漠,你,你是被这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是不是疯了”
封夫人在封楚漠的眼中看到了认真,认真的让她害怕,她觉得,自己的儿子,此刻,格外的陌生。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封楚漠微笑:“对了,妈,我已经让方季给你订了今天下午飞Y国的飞机,你在那边不是认识了一个不错的人吗?听说是一个教授,你也需要去放松一下了”
封夫人面色瞬间涨红,伸出手指指着封楚漠,一连几声你字,却是一句话都吐不出来,被封楚漠的话噎的,胸口都闷痛了。
是,她是不甘寂寞,在Y国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绅士,对方是一家知名大学的教授,对她不错,但是,封楚漠怎么不想想,封老先生都死了多久,而且她的年纪本来就比封老先生年轻那么多,她凭什么就不能够追求自己的幸福,凭什么就要守活寡。
这样一想,封夫人又觉得自己没错了,脑袋再次高抬了起来:“我想去Y国的时候自然会去,我如果不确定这个女人对你是真心的,我不会离开S市一步!”
封夫人那态度,很有点儿有恃无恐,因为,她觉得,自家的儿子再是被叶微微给迷了魂,也不可能对她真的如何,她就是再嫁,封楚漠不还是她的儿子,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为我好?”
封楚漠咀嚼着这三个字,世上最可笑的笑话,神色冷了些:“妈,我希望你去Y国,如果你不想将你这些年拿在手中的东西交出来的话”
“你什么意思?”
封楚漠转身,进入了一个临近的房间,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了封夫人。
封夫人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封楚漠,你派人调查我!”
里面是她那几年趁着封楚漠位子不稳的时候,收受的一些东西,还有指使着自己的娘家人,从封氏的口中抢来的不少大生意。
里面涉及的金额,上亿。
文件里有她和娘家人经手的几次的签名,还有一些照片。
双手一使劲儿,便要把那些文件给撕了。
封楚漠凉凉的开口:“那是影印件,如果你撕了这一份,我可以立马给你找出更多的真实证据”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伪造的”
封夫人还不甘心认输。
封楚漠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你以为,我得到了这些东西,还得不到视频和音频吗?”
“你是我的母亲,除非必要,我也不想要你出事”
除非必要,什么时候是必要的时候,是不是自己一威胁到叶微微,就是必要的时候?
“我真是后悔,怎么生下你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连自己亲妈都不要,封楚漠,好,你好,我就不在这边打扰你们了,我到Y国去,我倒是要看看,你和这么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一起,以后有什么下场!”
狠狠的将桌子上的包包拿起,向着外面走去,封夫人现在也没脸继续呆在这里找叶微微的事情了。
“我会让方季亲自送妈妈你上飞机的”
封楚漠的话让封夫人气的脚腕都差点扭到,走的越发的快了。
“微微,我也不打扰你们了,该甜蜜的时候,接着甜蜜,不要辜负新婚呀”
苏姚很满意封楚漠对叶微微毫不迟疑的维护,觉得封楚漠比起任何一次见到,都要顺眼了,心底那点点对于封楚漠叼走叶微微产生的酸涩,也一点点的消散了。
叶微微有封楚漠这么在意着,维护着,毫不迟疑的保护着,苏姚觉得,很开心。
“你真的要送你妈到Y国?”
叶微微刚刚还讨厌死封夫人,可是看着封夫人有些狼狈的背影,又忍不住心软自责了,她不是什么圣母性子,必要的时候,杀伐决断也是不含糊的,对待一个一次次对自己侮辱,给自己找事的人,叶微微没有上去一个大嘴巴子就很客气了。
可是,这是封楚漠的母亲,是封楚漠今生的母亲。
“我出生的时候,身体很弱,双腿先天残疾,她觉得不能够接受,觉得我挺丢脸的,因此一直是将我丢在另外一间别墅中让佣人照顾的,很多S市的人,都不知道当年封家出生的大少爷”
“后来楚歌出生的时候,她格外高兴,满月宴,周岁宴的时候,请柬洒遍了整个圈子”
封楚漠对着叶微微诉说着这些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心情:“就和以前一样,我出生的时候,只因为我是封家的救星,祭品,她便任由着我被囚困在那座老宅中,不闻,不问”
封楚漠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因为在意,才会受伤,因为受伤,才会无法做到淡然处之:“所以,我会这样对她,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心里放不下,是为了我自己,你别往自己身上胡乱拉扯”
封楚漠抬手,摸了叶微微的头发一把,笑的眼中全是轻松。
“你才自作多情呢”
叶微微气的也抓了一下封楚漠的头发。
两个人和孩子似的,打闹了一会儿,叶微微将封楚漠压在了沙发上:“封楚漠”
“嗯?”
“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的”
叶微微的双手,捧着封楚漠的脸,一字一顿,告诉他:“我会让你,很幸福很幸福”
我会保护你,会爱你,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因为,我相信,只有我,才可以给你全部的幸福。
“好,我等着”
封楚漠的眉眼微微弯起,那一瞬间,和叶微微弯起的眉眼,宛若一双交相辉映的弯月,格外的好看。
封凛钰一手扒着楼梯扶手,看着妈妈再次将爸爸压在身下,看着爸爸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什么都听妈妈的样子。
一手支着自己的下颔,小家伙眼珠子转动了两下,嘿嘿笑了两声,想到了什么。
“哥哥,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会让你很幸福很幸福的”
封凛钰压在了渊的身上,照本宣科着刚刚听到的东西,渊变成现在小孩子的样子后,精力总是会无缘无故的变差,比起封凛钰差的更远,封凛钰早上偷偷去看戏的时候,他睡的正香。
封凛钰的小身子像是小炮弹一样压着他的时候,渊觉得自己呼吸一紧,有种格外沉重的感觉,听着封凛钰那照本宣科的话,看着封凛钰眼睛里亮亮的,熟悉又期待的光芒。
“说吧,这回又想要什么”
封凛钰小胖手搂着渊的脖子:“哥哥你再穿一次小裙子,我们再玩一次结婚游戏吧!”
昨天虽然很过瘾,但是没有让自己所有的小伙伴看到自己威武的样子,没有让所有小伙伴看到渊穿着小裙子和他站在一起的好看样子,封凛钰觉得格外的遗憾。
特别的遗憾。
那些家伙演结婚游戏,哪里找像渊这么好看的新娘子,渊哥哥一定能够将那些家伙羡慕死。
封凛钰的小心眼儿里已经想象的到自己成为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时候的场面了。
“......休想”
果然,什么感动,全都是他自己想多了:“我要睡觉”
渊拉着那边还在做白日梦的封凛钰,往被窝里一拽,拽的严严实实的,小火炉子的天然暖气,让渊觉得阴冷的身子舒服了些,在封凛钰想要挣扎之前:“一起睡,睡的我满意了,我会考虑的......”
声音迷迷糊糊的,只是一句话的功夫,渊就睡了过去。
封凛钰看到渊有些苍白的脸色,下意识的闭紧了嘴巴,渊哥哥,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
叶微微的眼睛,落在楼上某间房间,封楚漠的眼睛,也落在那里。
“你发现了?”
“他身上的阴气,似乎又加重了”
封楚漠对阴气的感应是天生的,即便没有办法发挥出任何力量,这个世上,也不会再有什么人能够比他对阴气还敏感。
下一刻,窗帘无风自动,一股阴风拂过。
一道灵符蓦然出现在半空,急射而出,将一股黑气钉在了墙壁之上。
有惨叫声响起,与别墅中符阵心神相连的安然,在符阵发动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手中抓着桃木剑,从二楼一跃而下,伸手把墙壁上的灵符拿下,看着上面金色的符文之上染上的一点儿黑:“怎么回事儿?”
这间别墅按说是他和苏姚重点关照布置的,别说是这样的小鬼,就是一些厉鬼也是不敢轻易靠近的,今日倒好,小鬼居然还敢偷渡进来。
叶微微瞅了瞅安然脑袋上乱七八糟的头发,还有身上的睡衣,赤着的脚,对安然一时间大为改观,这可真是敬业。
“厄”
叶微微挠了挠脑袋,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复杂,因为,她也是稀里糊涂的,就是感觉上一知半解。只是知道和渊有关,因为他身上那些阴气。
“我来说吧”
渊小小的身子,出现在了楼下,像是一道突然出现的幻影一般,他凝望着安然手中那受了污染的符箓,眼中是一点儿凝重:“我现在,算是冥府在逃人士。”
冥府在逃人士?
这句话,让屋子中的人面色全都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