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的话令众人哗然,郭二舅面色大变。他看了郭博瑞一眼,自家弟弟眼角的泪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留下一个不浅的小坑。
但是即便是这样,郭二舅还是一点都不相信唐可荒谬的言论。
李元煦感受到自家二舅对唐可不善的目光,不由将唐可拉到自己身后。
唐可犹不甘心,被李元煦瞪了一眼,撇撇嘴,不说话。
高子月说过,在外面一定要给足男人面子。她就大人有大量,忍忍吧。
“二舅,小舅,小可她嘴巴是快了点。但是她没有恶意。而且小舅这回能死里逃生还多亏小可出手呢。”李元煦说道。
郭博瑞明显楞了一下,自己的病愈和唐可有什么关系。
郭二舅看了李母一眼,眼神中带着疑惑。李母对他点点头。
郭大舅没有来,郭二舅就是郭家的代表人,因此李母已经详细地和他说了郭李两家最近遇到的一系列事情。
当然也顺便交代了一下唐可的身份。
郭二舅常年在西京,接触过修界不少三教九流的人,也知道这相面之术,是命理之术的种,而命理之术可不是一般的修士可以参透的。
“唐可?你可认识龙虎山掌教耕樵道人?”郭二舅突然开口道。
唐可的面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耕樵道人,她当然认识了,而且关系还“不错”!
“不认识!”唐可臭着脸说道。
郭二舅皱起眉头,修界中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龙虎山的掌教?他不由对唐可的身份产生了一点怀疑。
李元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知道唐可的倔脾气又犯了。
她觉得一个人好的时候,那人就算不好也是好的,她讨厌一个人,哪怕那个人再完美,在她眼中还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而非常不幸,刚刚张口就是耕樵道人的郭二舅,在唐可看来就是阶级敌人。
李元煦将唐可的身子掰了过来,面容严肃地对她说道:“现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郭李两家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你要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唐可还想争辩,但看到李元煦强忍着怒火的表情,不由蔫了下来。
“好啦好啦,是我的错。谁叫他提谁不好,偏偏提那个讨厌鬼。”唐可嘀咕道。
郭二舅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原来还是他的错。
不过经历了这么一段小插曲,郭二舅反而对唐可的猜疑少了不少。
“博瑞,你听小姑娘的。把玲珑醉的事和她讲讲吧。”
郭博瑞的面色一下子黑了下来,他努力撑起身子,便想离开,被郭二舅一下子掀翻在原地。
“你愿意醉生梦死是你的事,不要拖郭家还有妹夫他们家下水!你不说,我来说。”
郭博瑞的胸口被拆缝两次,伤口本来就比较脆弱,受到突如其来的大力,一下子崩开了一半。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好像泄了闸的水一般。
郭大舅也被吓了一跳,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弟急性心肌炎,可不知道他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自责,懊恼一下子淹没了这个男人。
唐可急忙从包里取出两张黄符,“有打火机吗?”
李元煦急忙递给她,火焰迅速吞噬了黄符,火焰消失后,只留下一堆灰在唐可手中。她撕开郭博瑞的外套,一把便把手中的灰敷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