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就被周靖安推到墙上,陆然下意识的一声惊呼也被他的唇瓣堵回了嘴里。
陆然唔唔地哼着偏过头躲了一下,却被周靖安惩罚性地咬了一下舌尖。
吻毕,周靖安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搂着,坚硬的下颚厮磨着她柔软的发,“记住你今天的话,不后悔,以后也不许后悔……”
陆然挑了一下眉,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抬头,用正义的眼神谴责了他一下,“到底哪边受伤了?”
“左边。”周靖安如实回答,漆黑的眸子却泛出楚楚可怜的光芒,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陆然的最佳克星。
陆然深吸口气,认输般的低下头,心有不甘的在他胸口挠了几下。
两人再出来时,周靖安牵着陆然的小手,陆然低头咬着唇,唇瓣略肿,一副小女人的温柔姿态。
阁老鼻子哼哼两声,心里却也不得不承认,小两口其实还蛮般配,脾气互补,刚柔相济。
“晚上就让我住这儿?”阁老故意把茶杯磕在桌上咚咚响,一脸嫌弃的扫着这个散发着霉味和药水味道的陋室。
楚白问他,“明天还要复诊吗?”
阁老鼻子喷得呼哧呼哧响,“你说呢!她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不是什么神医,这一晚上她就能好?身体恢复是需要时间的小子!”
“你一个人搞不定?”楚白看了眼从诊室里走出来的鸾姐问。
鸾姐有些捉襟见肘的尴尬,“这个,我,我恐怕不太行,还得仰仗阁老……”
楚白知道老头子难伺候,一般宾馆他才不会住,可是这里实在不好找高档酒店……
周靖安侧头问萧萧,“你搬过去了吗?”
萧萧点头,“你给我钥匙的那天我就搬了。”
陆然一脸疑惑的看着俩人,周靖安对她说,“萧萧他们有参与打架斗殴,虽然后来挽救,没有让消息扩散,房东和住在旅馆的学生或多或少知晓跟萧萧他们有关,房东退了房费,不愿意让萧萧继续住下去,我就让他和宋鑫搬到了阿婆隔壁,他原来住的房间,现在他同学在住,今天下午周程元抱着孩子过去找到他同学,他同学联系了萧萧。”
“周程元和孩子呢?”陆然经他一提才想到周程元。
“保镖送走了,刚才秦远打电话来,说周程元已经把那孩子送到了医院给陆惠子。”
陆然长舒一口气,随后又皱了眉,“萧炜明扣下了那个男婴。”
周靖安拍了下她的头,“放心,萧炜明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伤害一个婴儿,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阁老又进去看了下蓝佳,叮嘱了鸾姐一些问题。
周靖安把钱包里的现金交给鸾姐,让她帮忙照顾蓝佳一晚上。
一行坐上车,车子开往附中方向,车子停在巷子外面宽阔的水泥坪上。
萧萧在前面带路,到了阿婆四合院……的隔壁,一个大四合院。
站在门前,陆然仰脸看着大门上头挂着的金色牌匾,上头有两个黑色大字——陆府。
几人齐齐看向陆然,陆然懵逼,颤声问周靖安,“你,你怎么……”
这两个字,是他前些日子要求她写的,写在了宣纸上,怎么跑到了这上面?
“字写得倒是不错,笔势灵活,笔锋犀利,就是缺了点雄浑遒劲的力道……”阁老灼灼的目光盯着陆然,“徒弟,这你写的?”
陆然不好意思的点头,想到了什么,震惊的望向周靖安,“你买了这个四合院?”
周靖安淡‘嗯’了一声,在门上拍了下,“开门。”
陆然瞠圆了一双美目。
吱呀——
面前的门没开,倒是隔壁的门开了,宋鑫从门内探出头,看到他们,笑着跳出门槛,又看到萧萧挂彩的脸,鬼叫了起来,“我去!你挨揍了!”
“哎哟,这么多人。”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陆然认得她,是那日掌勺的厨子。
陆然乖巧叫人,“铃姐,晚上好。”
“晚上好晚上好。”铃姐笑得和气有加,“萧萧晚上没吃东西就走了,我给他留了饭菜,这么晚以为他不回了,刚被宋鑫热热吃掉了,我干脆给你们大家做点面条吃吧,饿不饿的都吃点,行不?”
“麻烦你了铃姐。”陆然摸了摸肚子,“多做点吧,我们都饿着。”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俩孩子每天复习完功课,都要吃点东西再睡,不然会饿,我食材都准备好了,也就是多几个人的量,简单!你们先进去等着,我做好给你们送过来,热茶热水里面都有,杯子什么都是干净的,床单也是刚换的,快去歇着吧!”
她的热情周到让阁老嘴角抽了抽,看她走回院子,他撇撇嘴道,“有钱真能使鬼推磨。”
周靖安淡看他一眼,率先走进了陆府。
其他人也相继跟入。
阁老留在最后,也没人邀请他,他有点抹不开面子,气哼哼的,陆然上前,笑吟吟的圈住他的胳膊,“阿婆开的是私厨菜馆,铃姐是阿婆徒弟,烧得一手好药膳,你不是喜欢吃药膳吗?”
“大晚上的吃什么药膳?”
“其他菜人家也烧得好啊,不信你等会儿尝尝面条,绝对好吃!”
阁老心动的吧咂着嘴,由着陆然带进了院子里,灯光照亮了院子里绿油油的菜园和几个盆景,阁老又哼,“连一棵树都没,夏天得多热啊。”
“这房子才买的,哪有时间搞绿化啊,您就挑刺了!”陆然好声好气的劝着,“对了,我跟你说过的阿婆,就是这家的,养的观赏鱼比你缸里的好多了,人家喂的都是特制汉堡,别说鱼了,我看了都想吃。”
阁老一下子被挑起了斗志,“比我养的好?呵呵!吹!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可劲儿激我吧你个小东西!”
嘴上这么说着,倒是甩开膀子,脚下生风,蹭蹭地越过几个男人走在了前面,“正屋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
陆然,“……”
萧萧真不待见这个小老头,嗤一声,“没人跟你抢,我和宋鑫住的是西厢房。”
高以翔上前搂住萧萧,“我跟你们住。”
萧萧抖了抖肩,把他挥开,睨他,“打呼噜不?”
“嘿嘿。”高以翔摸摸头,萧萧嫌弃道,“宋鑫也打,你跟他住一个屋。”
宋鑫是个好说话的,“来吧来吧,我房间大,有两张床。”
“正屋有三个卧室。”周靖安看了眼楚白和邹凯,“大哥,邹哥,你们三个住,最左边那间衣柜里有衣服,正好咱们三个一个码。”
楚白和邹凯均不做推脱,周靖安牵着陆然走进东厢房,他凑在她耳边道,“这里每个房间我都做了特别处理,很隔音。”
一句话,他在这里买房子的目的,昭然若揭。
陆然想起上次在破旧的旅馆跟另一对男女暗中比赛的事儿,不由得难堪脸红。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周靖安不无遗憾的说,“可惜时间不够,很多地方没装修好,等萧萧毕业了再吧。”
铃姐的女儿送暖瓶过来时,陆然正在房间里四处打量。
小姑娘小名唤丫丫,比萧萧小两岁,笑得很甜,“然然姐,给您送热水来了,您渴了就喝点,我先给您凉一杯。”
“谢谢丫丫。”陆然笑着坐在桌旁,问她,“阿婆睡了吗?”
“昨儿个跟鱼友去外地市场买鱼苗了,还没回。”
“哦,这样啊。”陆然有些惋惜,看了眼她手里另外一个暖瓶,“你快去忙吧,忙完赶紧睡,明天还得上课呢。”
“好的姐姐。”
她走后,周靖安提着一个箱子从主屋那边过来,陆然连忙接过手去,“我来。”
周靖安慵懒的靠在床头,眯着眼睛看她一件件的把里面的衣服挂进柜子里,碰到内裤和内衣时,她耳根泛红。
周靖安轻轻的笑了。
萧萧和宋鑫平时住西屋,吃饭也在西屋,一大盆面条摆在八仙桌上,阁老嗅着味道搓着手走过来,铃姐回头看到他的长相很是奇怪的‘咦’了一声。
刚才外面太暗,这会儿看清了,这个老人跟师傅屋子里摆的遗照有点像,师傅从来没说过那是谁,但是她每日都会把相框擦得干干净净,有时候一看就是小半天,回过神的时候眼睛通红,师傅那是在缅怀故人。
但是眼前这个,老了许多,还有胡子……
铃姐摇摇头,长得相似而已。
阁老一门心思扑在那盆喷香的面条上,没有注意到铃姐儿一瞬间的失常。
阁老盛了一碗,用汤匙舀起一口汤送进嘴里,品了品,随即露出享受的表情,“不愧是汤婆婆,这汤,熬得好啊!一碗面好不好,全在汤!好汤底!”
“我师傅最注重的就是汤底,不过这面条也不错,您尝尝,手擀面。”
“嗯,嗯嗯,不错不错,很有劲道。”阁老赞不绝口,“总算没白来一趟。”
陆然洗了澡换了衣服进来,就听到这句话,跟萧萧相视一看,总算把老头儿伺候舒坦了。
“吃得太饱了,咱们去隔壁逛一逛?”吃完了,老头儿蠢蠢欲动,陆然知道他的心思,“人家去外地买鱼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
“鱼缸她总带不走,我就看看那鱼,有没有你吹的那么好。”
“大晚上走街串门,不太好吧?”
陆然涩着脸,周靖安走过来,搂着她的肩走了出去。
“兔崽子!”阁老气急败坏的骂了句,回到主屋,在书房里找到楚白和邹凯,两人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聊天。
阁老一进去,就看到书房墙上装裱精美的字画。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狂草书写,龙飞凤舞,笔迹蜿蜒自如。
看了眼上面的印章,阁老越发的感觉,陆然配给周靖安那小子太亏了……
邹凯一看他气歪鼻子的样子就笑了,“阁老,过日子的是人家两口子,您就别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阁老扫了眼楚白,白皙清淡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沉黑的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阁老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楚白侧眸看她,目光和煦,缓缓道,“小鹿开心就好。”
阁老轻‘唔’了一声,背手走人,“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陆然难得睡个懒觉,却被人大力拍窗户的声音吵醒了,阁老不耐烦道,“起床了起床了!”
声音很近,犹如贴在耳边,陆然下意识钻入周靖安怀里,周靖安亦是睡意朦胧,一脸被打扰的愤怒。
“你不是说隔音好吗?”陆然抱怨。
周靖安无语,指了指为通风透气打开的窗户,“老婆,这是要找茬吗?”
陆然理亏,噎了一下,没好气道,“我衣服呢?你又趁我睡着脱我衣服!”
周靖安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唰地掀开窗帘。
“哎呦,辣眼睛啊。”阁老迅速捂住眼,从指缝里瞪周靖安,“你露给谁看呢!就你这身材,跟我年轻那会儿简直不能比哦!”
周靖安砰地把窗户推上,上锁,再拉上窗帘,动作一起呵成。
早餐的时候,阁老特意问了,“铃姐儿,你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一周,多则一月。”
“那我是等不来了,下次吧。”
阁老要去看蓝佳儿,高以翔送他过去。
许就开车过来接走了楚白。
陆然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过来,想着萧萧快高考了,陪他住一段日子。
可惜,周靖安不同意,他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忙,“先跟我回去,下周我有空,陪你过来多住几天。”
陆然点头说好。
邹凯开车,送他们到桃源居,陆然一人下车,周靖安看她走进大门,才吩咐邹凯开车。
典妈挎着篮子正要外出,见到陆然就把篮子往身后藏,强自挤出一抹笑来,“夫人回来了!”
陆然看她泛红的眼眶,“藏什么藏,出什么事了?”
典妈不愿说,陆然走过去把篮子拿过来,打开一看,“冥钱?”
见瞒不住,典妈索性道出,“阿琐没了,我,我想烧点钱给她,好让她去那边花,也不知道那丫头去了那边会不会说话,唉!”
陆然怔愣两三秒,“你怎么知道她没了?”
“自从那天阿琐从这里离开,我每晚做梦都能梦见她,我就跑去了御景苑,发现那那一层电梯外面都扯上了黄色警戒线,门口也贴着封条,昨儿个上午,两个警察过来,送了一个档案袋过来,说是取证结束,把房子钥匙还给业主。”典妈说着泣不成声,“我打电话问了先生,先生说阿琐失踪。”
陆然问,“档案袋呢?”
“搁在了先生书房门口的几子上。”
陆然上楼,书房门口有好几份档案袋,陆然一一拆开,其中一个里面是基因测试,两个血样的基因完全一致,名字是阿琐。
还有一个里面装了一份检尸报告,可名字不是阿琐,而是一头狼。
陆然看着那拼凑好的尸体照片,心中一阵恶寒。
她把文件重新放回去,脚步虚浮的下楼,典妈站在楼梯口等她,看到她失神的样子,赏了自己一巴掌,“先生跟我说了,不能让您知道,怕您多想!都怪我这张嘴,夫人,您可别太往心里去,阿琐这丫头啊,是个苦命的,人啊各有各的命,怪不得谁!”
陆然满脑子都是那头狼吐着半截舌头,凄惨的死相,她不发一语的走到玄关口,突然开口,“钥匙带了吗?我们过去看一下。”
“啊?哦,好,好的。”典妈也不能说不让她去啊,她连忙拿出手机,给周靖安发了条短信过去,支会了一声。
刚发过去,就听到陆然叫她,“典妈,见到我的手表了吗?颜夏送我的那块,表面镶满钻石的,我好几天都没看到它了。”她手机和包都还没送过来这里,没手表就没办法看时间。
“钻石手表?”典妈拍了一下脑壳,“你不提我都忘了,手表在二楼衣帽间里……”
典妈说着就没音儿了,不能说得太仔细,那天先生派人扫荡院子之前,典妈心疼陆然种的花,抢在他们前面去剪下来,却在青石板路和花丛之间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块亮闪闪的手表,像是无意中落了进去,她怕受潮了,赶紧拿回去用风筒吹了吹,好在,还走针,她给放回了主卧衣帽间的配饰盒子里。
典妈跑上楼拿下来,陆然戴上。
陆然开车,载着典妈去了御景苑。
电梯口的警戒条没了,门上封条掉了一头,垂在地上,陆然给完全扯下来。
门打开,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典妈脸一白赶紧捂住了鼻子,跑去把密闭的窗户打开。
屋子里蒙了厚厚一层尘,典妈见不得脏,一边抹着泪一边擦洗,擦完之后才拿出一只不锈钢盆充当火盆,把她带来的纸钱烧掉,一边烧一边念念有词。
门没关,门口一道黑影闪过,陆然站在阳台恰好看到,“谁?”
典妈一愣,惊惶的看向她,“怎,怎么了?”
陆然跑到门口,往外一看,没人。
倒是电梯在往上升,升到这一层停下,一个男人从里面踏出来。
看到端着火盆冲出来的典妈,嘴角抽了抽。
典妈拍了拍胸口,“原来是三少。”
她把火盆放在门口,扔一些金元宝进去,嘴里招呼着,“你们都来捡一些吧,别跟阿琐争,阿琐不会说话,抢不过你们……”
陆然深深的看了眼楼梯口,转身问王池御,“你怎么来了?”
王池御伸手扇了扇打着旋儿飘到他眼前的灰烬,“过来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说着走进屋里,陆然也跟了进去,她走到窗前,往楼下看,一辆警车横在单元门口,车旁倚了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王池御好奇她在看什么,探头往下瞅了眼,“我同事,我们办事正好经过这儿。”
陆然‘哦’了一声,推开纱窗,对楼下那人喊了一声,“嗨。”
那警察闻声抬头,看到她,也看到了她旁边的王池御,“嗨。”
“你帮我盯着点,看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经过,穿黑色衣服。”陆然说道。
那人一怔,她身旁的王池御霍地绷直了身体,“怎么了嫂子?你刚才看到了?”
问完,猛地想到,他从电梯里出来时,她好像盯着安全通道发呆。
王池御没等她回答,身体宛若一只豹子,猛地窜了出去,“让他把门口给我堵好!”
陆然被他突然得动作惊到了,也意识到了什么,对楼下那人喊道,“他让你堵好门!”
那警察把手里的烟一掐,从车里拿出警棍,蹬蹬跑上单元门口的台阶。
前面守住了,还有后面呢!
典妈烧个纸,被吓了好几跳,“夫人,这,这发生了什么事?三少跟疯了一样……”
陆然也不知道,她说,“你快去楼梯间的窗口,探头出去盯着上下的窗户,看有没有人试图跳下去。”
“好,好好好。”典妈白着脸点头。
陆然趴在房间另外一边的阳台上,睁大了眼睛往下看,专门盯着没有安装防盗窗的窗口,万一真的有坏人,狗急跳墙,敲开了别的住户的门,从窗口逃脱也是有可能的。
“哎呦,你谁呀,你给我站住!”
突然,外面传来典妈的声音,几乎是撕破了喉咙在叫,“夫人,三少,跑了,跑我下面一层了,想往下跳呢!快,快点!我抓不住啊!”
陆然下意识就要出去,视线里却闯入了一道黑影。
扒着窗户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落脚点。
是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宽大的帽沿遮挡住了外人的窥探,一副厚厚的大墨镜,将半张脸都遮住,深蓝色的围巾罩住了他的下半边脸,身上肥大的衣服土到了极点。
陆然连忙跑到对面阳台,对楼下的警察喊道,“第六层楼梯间,想往下跳呢,快点!”
那警察正在打电话给总部请求支援,闻言想也不想的跑出去,跑出两步又跑了回来,“不成,我过去了这儿就没人守了。”
陆然一愣,倒也是。
那人跳下去,有摔断腿和摔死的可能,从门口走,就顺溜多了。
陆然急得跺脚,又赶紧跑回去,趴窗口一看,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