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穆宅,诗媛向穆太太献上了自己和汪子轩的礼物。
“这才多久没见你,比上次见着的时候又漂亮许多了。是子轩会服侍太太呢还是你婆婆心疼你啊?”穆太太对诗媛笑道。
诗媛微笑不语,却是汪子轩帮腔道:“伯母谬赞了,还是涵郁比许诗媛要好些的。”
穆太太笑道:“子轩真是心疼媳妇儿!”又问起谭慧贤怎样,说“我明天就去你家拜望你父母,好久没见着了。”
“我母亲说,要是您忙的话,她过来看望您!”汪子轩说。
“不忙不忙,我这次就是过来看看自己的老朋友,再看看郁儿的朋友。”穆太太说道,便对在场诸人道,“涵郁嫁到这里来,多亏你们没把她当外人,大家相处的好,我和她爸爸才这么安心的。今晚就是想跟大家见个面,亲自道个谢!”
穆太太微笑道,穆涵郁站在母亲身边,完全是个乖巧的邻家女孩,根本没有平日里的跋扈之气。
“涵郁呢,你们都知道,我和她爸爸就这一个孩子,把她给惯的不行,什么都依着她,没有让她受过委屈。因此上呢,她的脾气不太好,和大家相处时也缺乏忍让。说到底,这都是我们做父母的错。
安辰和怡茹都是为人父母的人,子轩你们也都会有这一天,会理解父母的心情。子不教父之过,要是她这些年做了什么让大家不舒服的事,今天,我就代我们穆家向大家说声抱歉,请大家不要计较!”
穆太太端起一杯酒,“喝了这杯酒,就请大家原谅涵郁的过错。今后,若是她再做错什么事,你们就不要客气,直接跟我说。即使嫁了人,女儿终究是我生的,我还是管的来的。过去的一切不是,就权当她年轻不懂事,请大家原谅吧!我先干为敬!”说完,穆太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费安辰和汪子轩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也全都端起酒杯喝掉了。
“谢谢大家!”穆太太微笑道。
“伯母言重了,涵郁和大家是多年的朋友,磕磕绊绊是难免不了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伯母这样说,我们都是受不起!”方怡茹笑着说。
欧怿嘉和穆涵郁一直没说话。
诗媛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感觉穆涵郁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是因为心虚吗?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汪子轩说的没错,这个穆太太真是个厉害人物。
虽然过去见过几次,只因所聊之事都与穆涵郁没有太大关系,诗媛都没特别的感触,听了今晚这番话,对穆太太的印象改变了许多。
也许,每个做母亲的都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吧!不管女儿再怎么样,始终都是放心不下。为了女儿今后可以更好的生活,母亲真是可以做出很多的牺牲。
诗媛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想起离世多年的母亲。
丁皓楠看着她有些痴呆,便装作不经意地走过去,小声问了句“你没事吧”,她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众人,抬起手沾去了眼角的泪,跟他说“想起了过去的事而已”。
“你不觉得奇怪吗?穆太太怎么突然来了,一来就说要见咱们,还说这些话。”丁皓楠怀疑道。
“难道不是让咱们和穆涵郁好好相处吗?”她问。
“那个也是有的,只是,你说,咱们这些年和穆涵郁有什么过节吗?没有。大家至多就是不太喜欢和她在一起,却没有任何的冲突。至于搞得这么慎重吗?这么一来,倒是觉得不正常了!”
丁皓楠这么一说,诗媛也有同感。
“你说,会是什么问题?”她问。
丁皓楠摇头,道:“我哪里猜得出来,只是觉得怪而已。”
“说不出个所以然,你还在这里跟我叨咕半天?”她说道。
“想跟你商量一下,谁知你榆木成这个样子?”他笑着说。
她无声地笑了,问“最近怎么不见你过来住?是不是又有好地方了?”
“前几天出去了一趟,”说完,他盯着她,问,“下个月,瑞典有个航空展,我准备过去看看,公司准备换些客机。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不可以一起去?”
“你叫我去?”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只是点头。
“这阵子挺忙的——”她说,其实是担心汪子轩会说什么。
“你就权当是去休假嘛!只不过五天而已,不会耽搁你的事情。怎么样?”他追问道。
“汪子轩,他要不要一起去?”她问。
“我听费大哥说,子轩下个月要去m国,好像要待一个多月呢,所以,他就去不了了!”他回答道,却依旧是期盼的眼神望着她。
“这样啊!”她想了想,说,“行吧!快到日子了就提前跟我说,我好跟医院请假。要是说早了,我也记不住!”
他好像是很惊喜的样子,却悄声说“别告诉子轩哦!要不然他会砍死我的!”
她盯着他,有些莫名其妙,说道:“不会啦,我也是有自由的,对不对?放心!我们的秘密!”说完,她伸出手跟他轻轻击掌。
汪子轩正在和费安辰说话,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诗媛和丁皓楠。
剩下的时间,大家和穆太太聊着一些近况,过了九点钟就散了。
欧怿嘉和穆涵郁留在穆宅,其他人都各自回家了。
几天后,医院行政部的负责人给诗媛提供了一份候选名单,诗媛准备去新加坡亲自了解情况,为医院聘请到优秀的管理人员。
在新加坡,汪子轩出去见客人,诗媛则是每天早上出门去医院勘查情况,了解一些一线的资料,毕竟,很多事情是要自己去体会的,网络上根本看不出来真假。
到新加坡后的第二天,她来到一家医院,这是她参观的第四家。
她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只是到了儿科的时候,她的脚步停下了,她看见了一位医生在患者休息室里和孩子们游戏。
推门进去,孩子们好像很开心,每个人都在笑,根本看不出来是病患。她在门口站了好久,直到那名医生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