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早已进入秋天,不冷不热,气温刚刚好,唐颂把车停在帝华附近的公园旁,偏头望向一路沉默不语的沈略,“下去转转?”
清凉的空气吸入心肺,沈略已经好了点,鼻腔的酸涩也淡去。她任由唐颂牵住自己的手,沿着湖堤慢慢绕着。
怎么就这么自私呢?他总有一天会吻上别的女生的额头,别的女生的唇,总有一天会把戒指套进另一个葱白的指尖,然后她终会成为他的“爱过”。她现在就有些难以接受了?一方面把他驱离,一方面又开始嫉妒。
沈略,你真是个混蛋。
更混蛋的是,当难过与酸楚弥漫时,她还在享受另一个混蛋的救赎与照顾。
唐颂的双眸幽黑深邃,闪着复杂的光亮,什么也没多说,什么也没多问。两人走到这一步,他已经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只是胸腔像是有一把刀,转啊转啊的,狠狠刮着他的五脏六腑,剧痛一阵阵涌上来,连带牵住她的手也开始用力。
在乎……
她还是在乎“他”。
而他又是如此在乎着她的“在乎”。
尽管他觉得她已经对自己有了丝丝心动,但与占据她心房好几年之久的那小子相比,这丝心动薄弱到可笑。
被他捏住的手麻麻得发痛,沈略也没有挣扎甩开,只是吸吸鼻子,抬起头若无其事地对他笑,“回去吧,我有点冷了。”
他把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然后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她垂下眸子摇摇两人相握的手,“……唐颂。”
唐颂……
她怎么就叫得这么好听呢,只一声,他的心就软了,耳朵也酥了。甚至想着:这样不好吗?唐颂,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某个名人说过一句很浅显的名言:就算你是全世界最有钱的人,全地球最成功的权贵,还是会碰上不爱你的女人,爬不上的高山,还有你想买别人偏偏不卖的东西。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可……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啊,她怎么能不爱他呢?
这晚的沈略异常主动,刚进屋就环住他的脖子,似要将心底的那个人影彻底驱逐,以另一种方式彻底将沉迷的美梦击碎。
唐颂却有些心烦意乱兴致阑珊,他任由她贴着他略显冰凉的薄唇,依旧只拿深沉的黑眸凝着她。
沈略停住动作,缓缓收回胳膊,肩头他的外套滑落在地。
“怎么不继续?”他用低沉的嗓音问道。话音刚落便已抱起她,猛地一转身将她狠狠抵在门板上。
沈略吃痛,似水的眼眸起了波澜,倒有些清醒了,而他的问话,更让她觉得自己恬不知耻。他是害她心伤的罪魁,她还要选择利用他麻痹自己吗?
她没有纠结几秒,因为他已经成功反噬,拇指强制性地打开她的嘴,滚烫的舌钻入她的口腔里,辗转反复地亲吻啃咬……
激烈忘情的一晚,沈略醒来后浑身虚软,懒懒地躺着不想动弹,唐颂洗漱完毕,临上班前俯身亲了她一口,歪唇坏笑:“下次还敢挑逗我么?”
她脸颊通红,整个人像夏日正午被太阳烤灼的叶子,有气无力的,蔫蔫的连眼皮都不想抬。只在听到卧室响起关门声后,把自己蜷缩成虾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