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在卧室里走来走去,脸上写满了不安,问道:“他那个老婆是做什么的?”
丁愿秋半天不答话,别说叶妃有自己的工作,哪怕人家只宅在家里,也是有家世有背景的啊。
丁母看着榆木疙瘩一样的女儿,恼道:“哎我也不问你了,甭管她是做什么的,当务之急赶紧让他们离婚,还有……你多在孟少面前晃晃。对了,妈问你,他最近有没有……有没有……”
虽说市井妇人脸糙皮厚的,当着女儿的面儿谈论这样的事情,还是有点抹不开。
丁愿秋懵了片刻才明白母亲说的是什么,脸先是微红,然后又慢慢泛白,一股苦涩从心尖弥漫开来。说起来估计没人会信,花花公子似的孟子骁,几乎……几乎从来没真正碰过她。
追求最热烈的时候顶多亲吻,等他结婚后,她主动退回红颜知己的位置,孟子骁自然不会太出格。
她起先认为这是他对她的尊重。去年有次他被徐贤几个灌了许多都开始说胡话,两人激情如火,关键时刻他竟然清醒冷静下来。她刚开始不是不失落的,后来在朋友的开导下仔细一想,又有些高兴,毕竟他并没有像徐贤他们那样拿她当那种女孩看待。
现在看来,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他真的还喜欢她吗?
丁母看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恨不得拿棒槌敲开她的脑袋,顿了顿说:“不管如何,你最好怀上他的孩子,他也三十几了吧,我就不信家里不着急,到时候有了孩子,还怕进不了孟家的门儿?”
母亲的话跟闺蜜杨灵雨说得是同一个道理。
丁愿秋沉思了会儿,低声说道:“我知道怎么做。”
那晚丁母留丁愿秋上各种思想教育课,虽然话糙理不糙,可听多了还是有些心烦。她没有留下来住,都快晚上十一点了还是回到自己位于北四环的小两房,一宿无眠。
没睡觉的直接后果是,第二天丁愿秋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她脑子混沌一片,看着表格中的数据更是觉得眼花缭乱,做核算的时候一个数据多加了个零。
财务总监知道她后台硬平时非常客气,可还是忍不住怒气冲冲地把单子扔到她面前,扬声怒斥:“你没睡醒啊,还好小江又检查了一遍,不然你知道这单子送出去后公司的损失有多大吗?赔得起吗你?”
丁愿秋低着头默不作声,那样子让骂人的人像是打在棉花上,更是恼火,讽道:“哦对,你是有个有钱的男朋友,这么厉害还出来做什么工作啊,干脆辞职回家算了!”
办公室的同事们面面相觑,可谁也不敢帮腔惹自己一身腥。
丁愿秋脸颊通红嚯的站了起来,飞快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跑了出去。
财务总监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她离开的身影“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丁愿秋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泼在脸上,那灼热的温度才降了些许,但最近发生的事让她心里闷得慌,鼻腔一酸,眼泪顺着凉水滑下。
她转身靠在洗手台上,仰着头酝酿了会儿,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给孟子骁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