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恕难从命!”诗雨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谁知道前面又出现了一大帮人,挡住了她的去路,看来来着不善。
“林姑娘,在下烈火山庄烈律奇,请姑娘。”烈律奇还没说完,突然又冒出个虎头虎脑的畸形男,样貌甚是恐怖。
“请林姑娘跟我走一趟!”
糟糕,那么多人,今日恐怕要“战死沙场”了。前有虎,后有狼,左边还有个畸形男,情况不是很乐观,怎么办?看来只能从右边想办法了,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为了美好的明天,拼了!
“呵呵……那么多人邀请我啊!我都不知道跟谁走了。要不你们先商量好了我再决定跟谁走好不好啊?”为首的三人彼此对望了几眼,都按兵不动。
趁众人眨眼的空挡,诗雨拔腿就跑。
“别让她给跑了,大伙儿追!”
“追啊……”
还没跑几步,诗雨被迫停下脚步,因为……
“林姑娘是想到舍下小住否?在下快乐堂堂主聂风。”长的倒是像模像样的,只可惜挡了她的道,三个字……不顺眼!
现在真的是兵临城下,四面楚歌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干嘛一直穷追不舍?”诗雨懊恼的冲他们大叫。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抓她?莫名其妙!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请姑娘到舍下一坐。”聂风微笑以对。
“要是我不愿意呢?”诗雨挑衅地看着众人。这个“坐”恐怕是有去无回吧,白痴才会乖乖的跟他们走。
“那我们只好以特别的方式招待特别的你了!”说着,四周的人一步一步向诗雨逼近。她退无退路,进无通道,只能坐以待毙,任由他们一步步靠近自己。
趁诗雨防备疏漏的空隙,两个大汉突得架住她的肩膀。
“放开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诗雨大惊,怎奈敌不过大汉的蛮力,被强行拖走。
“带走!”
“放下她……”不知是谁大喝一声,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
只见远处屋顶上站了一个青衫少侠,双手怀剑,横眉看着底下的众人。
是他?是吗?对,是他!久违了,踏实的安全感!
“放了她!”龙一飞纵身飞下,只一眨眼的功夫已出现在众人面前,剑尖直指钳制诗雨的两个大汉。剑未入内,气势已压倒一片,吓得两个大汉连大气也不敢出。诗雨察觉到抓着她肩膀的手臂有抖动的声音。
火烈一看,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位小兄弟,我劝你别管这件事,乖乖回去过家家去!这刀啊剑啊,可不是小孩子家玩得起的!”说着,故意在他面前把玩起大刀来,想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龙一飞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纹丝不动。
他的傲慢不搭理显然激怒了火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三分颜色,你倒是开起染房来了!”他将刀锋直指龙一飞,“还是乖乖回家喝奶去!哈哈哈……”
“哈哈哈……”众人都开始大笑,龙一飞依然站如松柏,剑锋仍指着大汉。
诗雨有点担忧,不解的望着他。为什么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他不认识她了吗?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空洞,那么冷谈?他,是她所认识的许木木吗?不,应该不是,木木从来不会对她不理不睬!即使她骂他,凶他,打他,他从来都不会计较她的无理取闹,他会包容她的一切。
可是如果不是木木,他又能是谁呢?虽然他现在衣着打扮很是高贵无比,与先前粗布麻衣的乞丐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她仍然可以很肯定的觉得,他,眼前手持利剑的就是木木。看他从屋顶降落的一幕,气息稳固,脸色平和,诗雨深知他内力深厚,绝非三流角色。那些个南瓜秃头,如果继续轻敌下去,恐怕要吃大亏。
可是,为什么上次面对殴打,他毫无反抗之力?
但是,诗雨环顾了下四周。那么多人,他要以一敌千,任凭他武功再好,恐怕也会寡不敌众吧。诗雨对脱险基本不抱任何希望,她不经感叹:自由的感觉未免也太短暂了吧。
火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丑,某雕像和某猴子,猴子在雕像面前疯狂耍宝,为的只是想让雕像出个声,证明它不是死气沉沉,而是具生命力的个体。他觉得严重受辱,“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他突然转性,眼露凶光,举起大刀,直往他胸口砍去……
“小心……”诗雨眼睛睁得老大,看他刀口快要砍到胸口了,赶紧把眼睛闭上,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血肉模糊的场景了。
“啊……”听到了预料中的叫声,还有兵刃落地的声音,诗雨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眼睛闭的死紧。可怜的木木,唉……她悄悄落下泪来,没想到我们离别后的初次见面,会是你我来年的祭日!
有三十秒的死寂,突然……
“大家都给我上啊!”不知道是谁喊的,总之,诗雨耳边出现一片混乱。
“他们还要上谁啊?难道……”突然腰部一阵紧张,她感觉有双手有力地环住了自己的腰际。“呀……”诗雨一阵惊慌,待看清抱住自己的人是木木后,一颗心就莫名的安静下来。“真好,你没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正在奋战中的龙一飞而说的。
如果一个场面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的话,无疑现在的时刻是最好的说明。她安全的就藏匿在他的怀里,眼睛就定定地看着他厮杀在那么一大群里。整个战争开始,直到结束,他都把她当作手心的宝一样,好好的护着,卫着,不让自己受一点伤。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吐出半个字。而诗雨很平静地看他成功地解决掉四个门派,只一瞬间,就摆平了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