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俊美的弧度,微笑的如天使一般。
从前,只能喜欢你。
现在,只能喜欢你。
以后,只能喜欢你。
因为,那也是他的宿命。
凌天朵慢慢的走过去,轻轻把手穿过他的腰,温柔的圈住了他的背,将自己温热的脸颊贴住他冰冷的背。
萧漠岩转身,冷漠的推开她,目光如死潭般寂静无声。
“漠岩,拜托你,不要赶我走,没有了姐姐,我……也可以代替她留在你身边啊……我,会比姐姐更加爱你……不会让你觉得孤独……”凌天朵错愕的盯着他的脸。
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了脸颊。
自从那件事以后,家庭出现了巨变,母亲毫不留情的将父亲送进了监狱,天芸死了,母亲也跟着失踪了。
她,成了被抛弃的孤儿。
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姐姐,而眼前这残酷现实的始作俑者,都出于她强烈的嫉妒心和占有欲。
萧漠岩的母亲念及她是凌天芸的妹妹,好心将她认作干女儿,让她从此常住在自己家中,她跻身一跃,成为豪门千金。
是吗……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了吗,仿佛是得到了一切,其实,也是输了全部。
她以为毁了凌天芸,萧漠岩就会顺理成章的和她在一起,然而,一切都是错的,颜慧翔说的对。
无论怎样,他还是不爱她。
萧漠岩冷笑,“凌天朵,别再傻了,让我清楚的告诉你,即使你姐姐死了,我也不会爱你,你……放弃吧……”
凌天朵哭着摇头。
“其实,让一个人永远活在自己的心里,即使无法在一起,那也是幸福的,因为那是属于我自己、独一无二的、别人抢不走的幸福……”
他的心,再也装不下任何女孩儿。
这具行尸走肉般的躯体,也只是为了她而活下去。
夏末的医院花园。
午后轻柔的阳光静静的照着树叶,知了在草丛中无力的鸣叫着,预示着炎热的夏日即将结束。
绿树茂盛的生长着,路边小花儿也此起彼伏的争奇斗艳,和命运做最后的抗争。
凌落然将加护病房内的白色窗帘轻轻拉开,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病床上,她转身,看到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
架子上挂着的输液管和血浆静静的一并流淌着,一滴一滴的进入他的身体里。
这个人是昨天送来的,送来的时候身中三枪,好像是因为执行警察局的危险任务而重伤的。
胸口的那一枪差一点儿射穿了他的心脏,还好他命大,胸前的链坠替他挡了一下,不然他一定没命了。
她走到他的病床前,翻看他床尾的病历牌……
“姓名:萧漠岩。
性别:男。
年龄:24岁。
职业:警察。
病况:胸口、手臂、腰间中弹,失血过多……”
凌落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仔细看这个男人的脸,他长的算是相当英俊呢。
浓密的双眉紧紧的打成了一个蝴蝶结,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底,高高的鼻梁挺立着,还有那倔强的嘴唇,紧紧的闭着。
只不过,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的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她注意到桌上摆放着的那根项链。
她轻轻拿起来托在手心仔细的看,那是一条很旧的银链子,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银色的链子已经生了浓重的锈,只是那个链坠很特别……
是飞鸟的形状。
凌落然低头将自己胸前的那根项链摘了下来,一样是很旧的链子,链坠是一个鱼的形状,和他的相似。
一瞬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只是觉得这两根项链似乎有着什么联系,飞鸟和鱼,这是一个很美丽的传说。
这时,头突然疼的特别厉害,疼的像要爆炸了一样,这样剧烈的疼痛使她无法再继续思考下去。
她总是握着这根项链不停的想。
可无论怎么样,她都想不起这根项链到底是什么时候戴在她脖子上的,至于是谁送的,她脑子里更是完全一片模糊。
妈妈告诉她,她从小就戴着这个。
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她使劲儿的想,换来的却是更重的头痛,何必再想呢?
现在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妈妈说六年前她得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就失去了记忆。
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
傍晚。
病房的窗户半开着。
轻盈的雨丝从窗口飘进来,打湿了白色的窗帘。
夏末的雨清爽怡人。
萧漠岩半倚着枕头坐着,那氤氲着薄薄雾气的眼睛静静的盯着窗外的雨。
他苍白的脸映衬着雪白的病房,俊美的手从床上垂下来,有种触目惊心的美丽,却又显得苍白无力。
护士让他躺下休息,他丝毫不理会,面无表情的呆呆望着窗外,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又在想些什么。
“落然姐,属你最有办法了,502加护病房的病人不听劝,开着窗户还不休息,他刚醒,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快去看看吧!”小何急忙的跑进值班室。
凌落然笑着点点头,快步走了出来,跟小何走进了502病房,进去一看,原来是她下午看的那个人!
她慢慢的走近他。
他倔强的抿着嘴,倨傲的下巴轻轻上扬,他一言不发的坐在病床上,没有看站在他身边的凌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