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找不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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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外国的月亮也不圆

耗资近7亿元的蚌埠大庆路淮河公路桥通车不到9个月,主桥面便开始大面积“脱皮”,大桥工程指挥部负责人在接受采访时告诉记者:我们使用的沥青是韩国进口的,粘贴剂是英国的,而这些国家生产和设计的材料是根据本国的环境,却不能适应蚌埠的温度。在此,涂鸦愿意把这位负责人的话采用“大话的形式”,进一步向各位记者朋友进行解释:很显然,我们的进口是错误的;这也进一步表明,外国的月亮也不圆,盲目崇拜害死人。

不过,任何一个听了如此解释的人都有可能做这样的诘问:你们早干吗去了?!当然,负责人还可以继续解释,由于受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这两个国家的温度发生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变化,这也是我们始料不及的。说到这里,负责人甚至还可以反过来质问记者:请问,难道你们能够掌握全球气候的变化吗?然后我们看到,众记者做鸟兽散。

依涂鸦来看,面对如此的狡辩,只有散了才是最明智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官员都喜欢且善于做这种无理的狡辩。有时候听他们的回答,颇有一种云山雾罩、不知所云的感觉,而且大多令人喷饭。就拿这位负责人的回答来说,当初之所以要进口沥青等材料,无非是觉得人家的东西比我们的好,而且百年大计,要用当然就用最好的。耗资近7亿元,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了。而且我们也相信,即便是外国的产品,恐怕也是有“保修期”的吧,而且“保修期”也不会只有9个月。所以无论怎么琢磨,都觉得问题不是出在“外国的月亮”上,都觉得一定出在我们自己身上。

先声明一点,这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同志,与“窝里斗”更无关系。那么,何以要说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呢?首先,所谓“温度说”是完全不靠谱的。韩国与蚌埠的温度有多大差别?即便有差别,应该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其次,“外国的月亮”一定比自己家的贵,既然花了大价钱购买,难道都不做精准的测算或者实验?还有,如果追责起来,究竟是应该向供货方还是设计方、施工方抑或购货方?几个方面来看,我们自己占的方面更多。因此,问题出在自己身上的猜测是完全站得住脚的。

那么既然出在自己身上,我们是不是还可以继续猜测究竟出在哪些方面?涂鸦觉得未尝不可而且很有必要。一是有可能问题出在玩忽职守上。具体负责人光想着“外国的月亮”如何好,惦记着要去看看,全然不管什么质量的好坏,当然也就全然不管什么纳税人的钱了。二是有可能问题出在寻租方面。一般喜欢干这种事的人,也都喜欢外面的和尚好念经这一歪理。结果你看,人家把这个“和尚”直接拉远到国外了,在国外查这样的问题毕竟是有难度的。三是有可能问题出在施工方面。所谓“利益最大化”,往往导致施工方的偷工减料。如上三个方面有其中一个出了问题,“脱皮”现象都会发生。如果三个方面都出了问题,“脱皮”就是正常现象了。

由此来看,外国的月亮圆也好不圆也罢,都不是“外国的月亮”本身的问题,关键是我们自己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