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对望一眼,都退后了一步,阮红咕噜爬起来,攥紧衣襟飞快地从另外一个楼梯口窜上了二楼,拉着冷萱的手,抽泣道:“冷姐姐。”
“这样的女人俺喜欢。”
李逵仰头贪婪地扫过冷萱的每一处,口里喃喃道:“俺就喜欢这样的女人。”说着,对我将起鼻子道:“小白脸,接不接?”
我哼了一声,走下楼来。
李逵往后退了两步,其他男人也围了过来,顿时形成了合围。
“小沈……”
我摆了摆手,对李逵吐出两个字:“我接。”
李逵大喜,一拍大腿:“说不定了,不许反悔,赢不过我,她归我。”
我嘿了一声,点头,转身走到院子里,男人们见要打架,顿时来了精神,一群人进屋在扯电灯,不一会儿院子灯火通明,十几个人把我李逵围在中间。
“三局定胜负。”李逵摩搓着手,脸上全是惊喜。
“二柱哥,我们帮你啊。”我背后有个男人喊道。
“去你妈的,瞧不起我。”李逵脸色一沉,哼了一声。
“见者有份。”一个男人忽然道:“这么个女人,凭什么你独吞?”
李逵听了这话,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做那男人的衣襟:“她归我,你听到了吗?她是我婆娘,你敢动手,我揍不死你!”
男人见他杀气腾腾,嘟囔了一句,李逵这才放下,抬头看着我抱着胸站在那里,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耍狠,倒也有些不确定了:“小白脸,击掌,可不准反悔。”说着,抬头看着二楼上的冷萱:“女人,你答应不答应啊。”
冷萱压根不理会他的叫声,而是双手插在兜里,低垂眼眸盯着我,眸光里带着几分疑惑——没有害怕,而是疑惑,不知道我搞什么的疑惑。
李逵似乎被她冷漠的态度激怒了,把外衣脱了,光着膀子,走上前,道:“来!”
我看着他那蒲扇般的黑手掌,摇头。
“我擦,怂了?”众人开始起哄。
我伸手摆了一下,静静道:“一局。”
“一局?”众人露出惊色,互相看着。
“一局?”李逵再次确定。
“一局。”我抱着胸,淡淡道:“而且是三分钟,如果三分钟内我打不到你,冷姐归你。”
话音未落,忽听冷萱叫了一声“喂!”
我回头对冷萱一笑。
冷萱怔了怔,月光在她的肩头洒落了一地的辉,她的身子不过微微抖了一下,便停住了,竟也回之一笑。
“好,三分钟,这可是你说的。”李逵被我气得像冒着蒸汽的火车,嘟嘟要炸,周围的男人也交头接耳,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纵然我有天大的力气,又或者比李逵强多倍,也不可能三分钟胜出,除非用武器。
“小心他用暗招子。”很快有人反应过来。
“不准用武器!”
“不准用武器。”
大家纷纷叫着。
我双手一摊:“我没有武器。”
众人看着我只穿着一件衬衫,黑色休闲裤,看起来确实不像藏着暗器,这才停止了叫声。
“我来了。”李逵已经等不及了,怒吼一声,向我冲来,挥手便是一拳。
我侧身躲过,撇着他神色关注的空隙,握着某物飞快地在他眼前晃了晃,因为速度太快,他只是眨了眨眼,紧接着又挥出了第二拳,正在这时,又有一物在他眼前晃了晃,近身搏击,只听胸口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
李逵退后一个趔趄,出拳速度明显减慢。
我唯恐他醒过来,快步向前,丢了个破绽,他大喝一声,一拳打来,却感觉眼前又是一晃,那滴答声音更大了,身子晃了晃,到底吃不住,“噗通”倒下。
“一分半。”
我轻轻道,拍了拍手,看向了众人,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似乎被我吓住了。
“你会妖法。”一个男人指着我道。
我耸了耸肩:“我没有武器,他倒了。”
“你会妖术!”另外一个又道。
我笑:“难道你们不去看看这位的伤势?”
众人这才想起来,忙涌上来,去查看李逵……
我则转身,走到楼梯口,见冷萱正低着头看着我,眸光里带着几分骄傲,我慢慢上楼,握住那只白皙的手,一抬头里,却见阮红站在不远处,像是傻了一般盯着我们,正确的说,盯着我们交叠的手。
“小红。”我开口,这孩子的眼眸很奇怪,可是刚才她很是帮衬我们的。
“喔。太好了!”阮红拍着手,由衷地赞叹道:“大哥哥好厉害。”
我抿了抿嘴:“进屋吧。”
……
“你今天居然出手。”冷萱散开头发,瞥了我一眼:“吓我一跳。”
“我是给村长示警,表示咱们不是任人宰割。”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地上的被褥,抱怨道:“冷哥,这鬼地方很阴湿的,你让我睡地下,不怕我得风湿关节炎吗?”
冷萱不答,进了洗手间,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裤长褂睡衣,爬到床上,盖上了被。
“冷哥不要太心恨。”我刚刚为美人努力,居然受到这种待遇,心里十分委屈,盯着床上那玲珑起伏的曲线咽了口唾沫。
冷萱冷着脸看着我,长发逶迤在枕头上,为整张脸平添了几分柔美,然而还是面无表情。
投降。
我嘟囔了一句,我钻到地上的被窝里,拼命翻白眼:妈蛋,老子这么辛苦,不就是指望着今晚同处一屋的福利吗?
想到这里,恨恨不平地戳着冷萱从床上流泻下来的长发。
我戳,我戳!我戳!
“要不先说说你跟袁莉的一夜晴的事情吧。”冷萱背着身子,淡淡道。
我立时停手。攥着那长发的发尾,低头闻了闻,有股子茉莉花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你说芳芳刚才去哪儿了?”冷萱忽然闷闷开口。
我一怔,想起当时阮芳的房间灯也是灭的,她去哪儿了?去村长那里了吗?
“话说自从我们催眠过她,她就对我们很警惕,甚至有敌意。”冷萱沮丧地叹了口气。
我“嗯”了一声,没吱声。
阮芳的话题,是我与冷哥的争论点,所以自己还是别往上蹿,免得让冷姐激动起来,又要提救阮芳——救人要在自保的基础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救人这东西,不能把自己先垫进去,可是……”冷萱翻了个身,眸光烁烁地盯着我。
“冷哥睡吧。”我猛地出溜进被里,把被盖住了头,表示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若是你答应让我带芳芳走,可以上床来。”冷萱悠悠开价,到底还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