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心灵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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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病还是计?

“你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字一句地重复,琢磨这话的含义。

细思恐极……

她茫然抬头,眯眸:“是被害死的,可是我不记得了,大哥,你是好人,一定要救救我……”说着,呜咽地哭了出来。

……

“就是这么回事。”

第二日,我坐在冷萱的工作间,对她如实道来,当然,儿童不宜的事情自然不会告诉冷姐。

冷萱脸色淡淡地听着,因为好几日不曾见面,她的神情越发疏离,双手插在兜里,靠着窗台,长长的睫毛间或一眨,在玻璃上映出一道修长的剪影儿,沉静而端庄,忽然,她拿出手机,点开资料库,念道:

“这个世界上,人格分裂最多的人,叫比利,1975年,比利因持械抢劫在俄亥俄州的黎巴嫩监狱服刑。

比利於1977年初假释出狱,但是同年10月,他因涉嫌在俄亥俄州立大学强x并抢劫了三个妇女而被捕,警方在受害人的车上找到了他的指纹,并且其中一名受害者在警局当场指认出强X她的就是比利。

比利作案时带有枪支,而警方在比利的住处搜出枪支,加上比利又是个假释犯人,检方决定起诉他犯有”三项抢劫罪,三项绑架罪,四项强X罪”。在对比利进行辩护的过程中,比利接受了一个由Willis C。 Driscoll博士制定的心理测试评估,这份评估结果认为比利患有精神分裂症,一共找出了24种人格附在他身上。”

念完,冷萱抬头看着我问道:“你怎么想的?小沈。”

因为我们有好几日不怎么见面,此时感觉那种犀利的眸光仿佛看穿了自己,我忙转过头去,看着那微微敞开的衣柜门,沉声道:“很明显,这王玲受过重大刺激,我怀疑她遭遇了车祸,或者从高空落下,所以产生多重人格分裂症……”

“你催眠过吗?”

“没,我想跟冷姐商量一下再说。”我犹豫了下道:“我怕再催眠出个好歹来,你知道,刚刚见面的时候,她正在上吊。”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我们这里上吊?”冷萱语气忽然一变,有些冷厉。

我想了想,摇头道:“她没有解释。”

冷萱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窗外刮过一阵风来,把衣柜的门吹开了,我发现冷萱把衣柜里的东西彻底整理了,很多私人用具都不见了。

该不会因为我昨天动用她的东西,生气了吧?

想到这里,我抬头藐了一眼冷萱。

冷萱此时正垂着头,在房间里踱步,因为一直神色清冷,也看不出好歹。

“若是真的人格分裂,我们自然要想办法救治,可是我担心的是……若是她故意设计的,怎么办??”冷萱忽然停住脚步,定睛看着我。

这话让我忽然想起昨晚的香艳镜头,眼皮一跳,顺口道:“不大可能,昨晚的上吊是真的,我给她做过人工呼吸,她确实晕了过去。”

“若是演技到位呢?”冷萱质疑。

“那目的呢?”我忽然明白冷萱在怀疑什么,想到自己昨晚的“忠贞不屈”,不由也怒了道:“她想干嘛?对我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是王跃派来的探子?”

“难说。”冷萱似乎很倾向这个答案道:“你知道的,小沈,你的案子,上面已经派人开始查了,王跃若是知道的话……”

话音未落,忽听门响,小兰一下探进来,脸上都是兴奋之色道:“冷哥,沈哥,你们真的打算留下王玲对不对?太好了,谢谢你们,我这就跟她交接工作好不好?”

我与冷萱对望一眼,为了避开嫌疑,我没有作声。

冷萱沉吟了下:“重要的资料,不要让她碰,毕竟我们还不熟悉她。”

“好哩。”小兰欢快地答应一声,“啪嗒”关了门。

“留下她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冷哥不是怀疑她在下套吗?”

“留下她,先观察看看,若是圈套,自然要还击,若是真的人格分裂,我们想办法治疗。”冷萱下结论。

我连忙点头:“很对。”

冷萱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道:“美人计的话,就麻烦了。”

我被她撇得心惊肉跳,犹豫了好几次,把想要坦白的话咽了回去。

到底如何,先观察一下再说吧。

……

“她很正常啊。”

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小兰兴致勃勃地吃着烤鱼,对我们道:“我交代的事情,她很麻利地去做了,什么也没说,很老实地干活。”

“她神智清醒吗?”我问道。

昨晚可不像是正常人,像是正在发病,几乎一会儿变换一个人格。

“很清醒啊,我让她打一个项目表,她很快就做完了,若是神志不清,咋做的?而且做得井井有条,好着呢。”小兰咽下那口米饭,想了想,抓住包里一阵掏摸,终于逃出两张纸,递给我们。

我低头看着那项目表,是近期关于病人的病例表,上面写着病人的名字,病因,治疗方案,以及治疗进度,最后则是治疗价格等等,一目了然,清楚明晰。

“是她做的?”我奇道。

“是啊,我就交代了一下,让她按照手写的打,她不到一个小时做好了。”小兰连声夸奖,似乎唯恐我们不要她了道:“而且她不是长得很像我偶像吗?我让她唱歌,她唱了一首,虽然不及偶像唱得好,也算不错了的,嘻嘻。”

冷萱把那张表格递给小兰,侧头睥着我。

我知道她要我说意见,可是我现在心头有些乱,说不出什么,只道:“原来她不疯。”

“不疯才更奇怪。”冷萱意味深长地道。

小兰吃完饭,被小张接走了,说是去看电影,还问我们去不去,我看小兰挤眉弄眼的样子,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是我跟冷萱现在谁也没心思想这事,都推辞了。

站在饭店门前,看着小兰离去的背影,我问冷萱道:“冷姐怎么打算?若是回家,我送你。”

冷萱听到“我送你”三个字,身子微震,冷冷道:“不用。”

我低着头,有些尴尬。

我知道自己忽冷忽热的挺缺德的,可是自己是有苦衷的,而且老子自问对得起冷萱,就凭昨夜,老子都能获得节操奖啦!

“那还催眠吗?”我站住了问,讲真,冷萱总这么冷冰冰的,我也有恼。

冷萱双手插在兜里,仰头看着街头的明月,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现在也跟你一样,不敢轻易动用催眠了,自从芳芳的事情之后,我才发现不是所有问题都能用催眠解决的,所有东西,都是双刃剑。”

听她提起阮芳,我默然不语,顺着她的眼光去看那月。

都市的月,总觉得是疏离的漠然,不像是大自然那般亲切,此时挂在天边,把周围的灯火酒绿都晒成了一片银灰色。

“她还好吧?”我问。

“前几天去看过一次,还好。”提起这事,冷萱终于不是冷冰冰的,而是带着几分凄婉的温柔。

我趁机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她挣扎了一下,终于没有再动。

“那个女人,慢慢观察,到底是病是计,不急下结论。”我轻轻道,

冷萱“嗯”了一声,声音还是跟往日般但若平常,可是听在我心里,则宛如这月,淡淡如水,流光飞舞。那颗浮躁涌动的心,也随着这一声,慢慢地沉下来。

冷哥不仅是个好女人,还是个容易哄的好女人。温柔深切的爱,会让欲望怯步。